期間,徐老頭幾乎每日都來為東方尤煜求情。找得最多的人,就是席惜之。徐老頭也是個經曆過風雨的人,知曉比起安宏寒這類鐵石心腸的人,打動心軟的席惜之幾率大得多。
念在徐老頭以前盡心給自己治過病的份上,席惜之還真對安宏寒拐彎抹角提過幾次,想他輕饒東方尤煜。
徐老頭有一句話說得對,東方尤煜的時限不多了。就算他們幾個不對付他,他也活不了多少日子。
況且,遭到妖力反噬時,所受得折磨也非常令人難以忍受。
“朕還是不讚同,東方尤煜不是簡單的人,朕不能放虎歸山。”未免留下禍患,安宏寒一直都持以拒絕的態度。
席惜之最討厭欠人情,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多虧了徐老頭幫忙,這份恩情一直埋在她心裏。徐老頭如今有求於自己,她若不辦到,總覺得愧對他。
“其實東方尤煜死在風澤國境內,是件不利於兩國邦交的事情。我們放他走,他頂多隻能活半個月而已,到時候他死在什麼地方,也和我們沒有關係!”從師傅口裏得知,東方尤煜渾身妖氣太重,最多隻能拖延半個月,就挨不下去了。
席惜之極力勸說安宏寒,什麼理由都用盡了,靠在椅背上的男人至始至終一個表情都沒有,席惜之頓時挫敗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說吧!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東方尤煜離開?”席惜之豁出去了,湊在安宏寒的耳邊,低聲問道。
殊不知對方溫溫熱熱的氣息,吐在他耳邊的時候,竟然讓安宏寒有些情動。拉住某少女的手臂,便將人按進懷裏。
“真那麼想朕放走東方尤煜?”安宏寒的手指挑起席惜之一縷發絲,在手裏把玩。比起這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安宏寒還是比較喜歡席惜之以前那頭銀白色發絲,隻可惜為了掩人耳目,估計暫時看不到了。
看出還有商量的餘地,席惜之一個勁的點頭,“隻要我能辦到,我都答應。”
席惜之很了解對方的為人,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叫自己做。就算做,大概也是沒有危險的事情。
“你能辦到。”安宏寒見魚兒上鉤,慢慢開始收網,俯身在她耳朵旁邊說道:“既然你答應,那麼回去之後,我們就先努力生一個孩子。沒有成功之前,你休想踏出盤龍殿一步。”
啥?!席惜之懷疑自己聽錯了,腦海中重複了幾遍安宏寒的話,等她反應過來後,臉頰一紅。剛想逃出安宏寒的懷抱,不料對方早看出她的意圖,兩隻胳膊緊緊的禁錮著她,一個炙熱的吻,隨即蓋上席惜之的唇。
安宏寒吻得很認真,也很溫柔,隻不過這份溫柔中,似乎有帶著狂熱,讓人招架不住。
直到吻得席惜之呼吸困難,安宏寒才戀戀不舍離開對方的唇瓣。畢竟他們倆還在馬車內,外麵有人守著,不可能做其他曖昧的事情。若不是如此,安宏寒這時候絕對不隻是親吻就能了事,肯定會把某個少女拆之入腹。那一晚的滋味,到如今安宏寒都還記得,大概也隻能用‘蝕骨沉淪’四個字來形容了。
夜色已經很晚了,席惜之前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旦晚上,困得特別快。沒隔多久,就在安宏寒的懷裏睡著了。
安宏寒抬手撫摸著懷裏人兒的睡眼,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這一輩子,你別想逃離朕的身邊。”
剛才那個條件,其實也不過是為留下席惜之,多增加一個籌碼。一旦席惜之懷上自己的孩子,以後她再想說離開,也得想一想孩子該怎麼辦。
所以,安宏寒決定回到皇宮後,開始實施‘造人計劃’。
漆黑的夜色中,一輛輛馬車駛入皇都。一路從城門口,駕入皇宮。
皇宮處處蓋著琉璃瓦,每一座宮殿都盡顯奢華。
宮裏的太監宮女接到陛下回宮的消息,一個個都嚴陣以待,戰戰兢兢忙著手中事物。特別是盤龍殿內的太監宮女,沒有哪一個人敢懈怠。
席惜之一旦睡著後,很難被吵醒,所以她是被安宏寒抱下馬車的,對於周圍其他人投射而來的奇怪目光,並沒有感覺到。
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第二天一早,關於陛下帶著一名小美人回宮的消息,毫無疑問會瘋傳大街小巷。
席惜之這一覺,睡到日曬三竿,才悠悠轉醒。等她起床時,看見盤龍殿內熟悉的布局,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久違感。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很久沒有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