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生孩子

席惜之幾人回到難民駐紮的山頭,徐老頭已經被士兵們安置在那裏。

當他們回去的時候,劉傅清和司徒飛瑜便立刻迎上來,憂心忡忡的問道:“陛下,那件事如何了?”

安宏寒剛渡劫完,身體力量全在鼎盛時期,渾身神清氣爽,冷聲道:“危險已經過去,大水很快會褪去。你們倆暫時留在灃洲,處理洪災的後續事情。朕離開皇都已有半月,是時候回去了。”

若不然朝廷內沒有人掌握,很容易出紕漏。

劉傅清和司徒飛瑜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難得沒有相互鬥氣,一起答應下來。

目光轉而看向馮真人押著的律雲國太子,兩人的腦袋都有點轉不過彎,“陛下,您怎麼綁著太子殿下?”

東方尤煜好歹是律雲國的使者,這麼綁著他,是不是於理不合?

安宏寒的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難道襲擊朕的人,不該有這般的待遇?若不是因為他是律雲國太子,朕早便要了他性命。”

襲擊……?

兩個字引入他們腦袋中,對此有著不可置信。但是看陛下的神情,又不像說假。

事到臨頭,東方尤煜也懶得辯解。比起設計使得灃洲陷入洪災之中,這個罪名輕多了。

光是從安宏寒的回答中,他就已經知道,安宏寒是不想太多人知曉關於蛟龍的事情。他做了那麼多事,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徐老頭聽聞他們回來了,硬是杵著一根樹棍,顫巍巍的走過來,一看見東方尤煜,就帶著鼻音說了一句:“你怎麼那麼傻,做那些事情不是等於害自己嗎?”

東方尤煜臉色軟下來,神情慚愧,“國師,我對不起你。”

這個陰謀把你也算計進去了,還害得這兩個月來,你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你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你自己!”因為情緒激動,徐老頭杵著樹棍敲了幾下地,“一世英名盡毀,值得嗎?”

在律雲國,東方尤煜的威名幾乎是家喻戶曉。誰人不知他們的太子殿下文武雙全,特別是對音律的造詣,無人能及。而最後,他卻辜負他們的期望。

東方尤煜默不作聲,但是盡管如此,他也沒有後悔。

之後,安宏寒等人在山上簡單吃完一頓飯後,便坐著馬車啟程了。席真和馮真人自然跟著他們一起走,他們還帶走了幾個士兵,負責看押東方尤煜和安雲伊。

當安雲伊得知自己所喜歡的人,竟然是東方尤煜時,說不出的驚訝。隻可惜嘴裏堵著一團布,讓她沒有辦法開口。

另一間馬車內,安宏寒、席惜之還有席真乘坐在一起。

席真瞪著眼看對麵摟坐在一起的兩人,清了清嗓子,幹咳兩聲,說道:“徒弟,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回哪兒去?大家都心知肚明。

剛才還輕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寂。

席惜之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一會看看師傅,一會又看著安宏寒。回到原來的世界,是席惜之一直所希望的。然而,麵對安宏寒眼神時,席惜之怎麼都說不出口。況且,自己也舍不得他。

“朕不會允許她離開。”安宏寒拽著席惜之的手掌,緊緊的貼合著。

“你不允許,就不能走了?老子可沒把徒弟賣給你!”席真氣得吹胡子瞪眼,一看安宏寒那霸道的眼神,愈加為自家徒弟的未來感到擔心。心說,什麼都照著安宏寒的心思辦,萬一這人變心,自家徒弟上哪兒哭去?這裏連個娘家人都沒有。

他又不可能長期留在這個界麵,畢竟上界有上界的規矩。偷偷放他下來找徒弟,已經破例了。

“朕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那樣子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朕此次回去,就娶她為後。要是你不放心,參加完朕的婚慶典禮再走也不遲。”

席惜之忽然瞪大,死死看著安宏寒,“誰說要你娶了。”

安宏寒劍眉微微一挑,眼中帶著一縷調侃,“不是你口口聲聲喊朕負責?朕一定會兌現承諾。”

席真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微微歎口氣,原來他這個徒弟早把自己賣給安宏寒了!虧他還一個勁的擔心。

不過,以他的眼光來看,安宏寒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這種人要麼無情絕情,要麼便會對所愛的人一生執著,就算到死,也不肯放手。

連日連夜的趕路,他們經曆半個月,總算抵達皇都城郊之外。隻需要再過兩個時辰,他們便可抵達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