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還是蘇小沫自己太笨了,一個和夜冥舜繼續沒有任何關係的南以朵,不僅僅能夠住在王府之中,夜冥舜更是一直都對她照顧有加,這很明顯不對勁,可她卻沒有深究。
如果在來的時候,蘇小沫就明白這些事,那麼她怎麼可能會傷心呢?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看著夜冥舜半天,看得見他眼眸之中的擔憂和自責,最終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問我不開心嗎?其實想來也沒什麼,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若是蘇小沫對著夜冥舜打罵,或許夜冥舜的心中還能舒服一些,可蘇小沫越是這樣什麼都自己硬撐著,他就更加自責了。
他很想把蘇小沫擁入懷中,告訴蘇小沫,如今他的心中隻有她一人,可他不敢,如同蘇小沫怕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樣,夜冥舜又何嚐不是?
最終緊緊地牽著蘇小沫的手不願意放開,夜冥舜就像是承諾一般對著她開口說道:“若是你覺得外麵的白綢緞和白燈籠太過於刺眼,我就親手把那些東西給拿去,讓它們從王府之中消失,這樣蘇蘇你可滿意?”
夜冥舜此時就像是一個等待誇獎的孩子一般,目光之中充滿了期待地看向蘇小沫,隻等著她露出一個微笑,隨即點點頭,那麼一切也就有了結果。
夜冥舜見過很多種蘇小沫,不管是開心的,高興的,害怕的,生氣的,還是委屈的,都沒有和如今這幅模樣過。
明明充滿了靈氣的一個人,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仿佛對所有事情都失去了興致,不知道到底應該幹什麼。
夜冥舜在期待著蘇小沫的答案,期待著蘇小沫告訴他,他到底應該怎麼做。
可是還沒有等蘇小沫說什麼,坐在一旁的南以朵就突然之間脫口而出了。
“不行,絕對不行,那些白綢緞和白燈籠絕對不能被拿下來,那都是為了姐姐準備的!”南以朵聽見夜冥舜的話之後,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綢緞和燈籠都是為了她姐姐準備的,怎麼能夠因為蘇小沫的緣故,就全部給撤走呢。
可是夜冥舜並沒有理會南以朵的話,他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南以朵,想來蘇小沫會在回來的這一天突然知道關於這些陳年往事,一定和南以朵脫不了關係。
於是夜冥舜幾乎是冷聲對著南以朵開口,眼眸裏也帶著冰冷,一點不像平日裏對待南以朵的模樣,“朵朵,你應該清楚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也應該……”
“不行,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這是用來祭奠姐姐的,蘇小沫怎麼能夠做決定!”南以朵幾乎暴跳如雷。看著蘇小沫半天心中的怒氣還是沒有咽下去。
氣氛一時之間再次凝重起來,南以朵早已經不爭氣地哭了起來,她隻是想要守住最後一點回憶,為什麼會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