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嬌的父親因喝酒過量導致胃出血,搶救後脫離危險。醫生說,如果再晚5分鍾,後果不堪設想。豔嬌非常後怕地抱著遠風直哭,母親更是連說:“今天全靠女婿了。” 遠風隻能強硬著頭皮應承著“準嶽母”。
準嶽母向遠風念叨起來:獨生女豔嬌被嬌縱慣了,一個人跑到北京,如今都快30歲了,還沒個感情歸宿……豔嬌的父親蘇醒後對遠風說:“小夥子,你是個靠得住的人。隻要你對豔嬌好,我認你這個女婿了!”看著老人滿眼的期盼,遠風隻能點頭。
此後,豔嬌對遠風轉變了態度,她小鳥依人般到哪兒都挽著遠風的手,一副假戲真做的樣子。遠風無奈,隻有竭力應付。
租賃時間到了,2月18日上午,遠風和豔嬌從哈爾濱飛回北京。拿到3萬元酬金後,遠風立即為女友挑選了一枚鑽戒。
晚上,遠風掏出一個首飾盒。小雪看見鑽戒,眼睛一下子亮了:“好漂亮!你哪兒來的錢?”遠風不自然地一笑:“過年沒閑著,幫朋友的酒店接了幾筆大生意,他付給我的酬勞。”小雪感動哭了,她鄭重其事地要求遠風為她戴上鑽戒。
與此同時,豔嬌也把一顆心係在了遠風身上。一天,豔嬌來到遠風工作的物流公司。當遠風走出公司大門時,兩個女孩同時迎了過來——等他一起去看電影的小雪,要和他敲定戀愛關係的豔嬌。
得知事情真相後,豔嬌冷著臉問遠風:“你明明有女朋友,為什麼要騙我?”小雪沒有說話,攔下一輛出租車掩麵離去。
遠風找到小雪,乞求原諒。小雪哭著摘下鑽戒,扔到遠風身上:“你為了3萬塊錢就能出賣自己,我要和你分手!”此後,小雪關掉手機,不知去向。遠風沒有心情上班,他躺在家裏,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豔嬌找上門來說:“我愛上了你,想和你結婚。”遠風苦笑:“我隻愛小雪。”豔嬌沒有退讓:“她已經和你分手了。”遠風大吼:“胡說!”
豔嬌很傷心,給母親打電話:“沒有遠風,我就不活了!”豔嬌的母親連夜飛到北京。第二天一早,母女倆來到遠風的住處。豔嬌的母親對遠風說:“我不怪罪你當初隱瞞實情,演戲騙我們,不過那姑娘既然和你分手了,那就是你們緣分盡了。”說完,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卡裏有50萬,隻要你和豔嬌結婚,以後汽車、房子都不在話下。”
遠風的心皺成一團:50萬元,自己不吃不喝也得存上10年。如果早有50萬元,他就能給小雪買大鑽戒,舉行隆重的婚禮……可是,如果他的生活中沒有了小雪,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遠風抱著頭,哭得像個孩子。
見狀,豔嬌的母親收起銀行卡,把女兒拉出了門:“這小夥子是不錯,但他已經有了所愛的人。”豔嬌咬咬嘴唇,欲言又止。
隨後幾天,豔嬌和遠風一起尋找小雪。遠風講述了自己和女友相戀的往事,那些純美的愛情片段深深打動了豔嬌。豔嬌的母親也勸女兒:“遠風是個有誌氣的孩子,你不要勉強他的感情,強扭的瓜不甜。”
一天,豔嬌對遠風說:“電視台有個節目,專門讓人吐露自己的心聲,達成心願。你想找到小雪,也許可以去那裏試試。”遠風很吃驚:“你真的希望我找到小雪?”豔嬌心中五味雜陳:“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如果你上了電視,也許我們三個人就能很快得到一個結果。”
在節目錄製現場,遠風詳細敘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發自靈魂深處的懺悔:“小雪,我現在才明白,你在乎的不是什麼鑽戒房子,而是我們之間無可替代的感情。我當初錯以為錢能帶給你快樂,居然傻到去做租賃男友……小雪,你要相信我,我和豔嬌之間是清白的!請原諒我一時糊塗,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這一刻,豔嬌在後台也是失聲痛哭:“遠風,我也錯了,錢根本帶不來愛情……”
節目播出後,在網上引起一番熱烈討論:遠風充當租賃男友,是不是對愛情的背叛?大多數網友認為,盡管遠風的舉動有失妥當,但他最後放棄富家千金而選擇原女友,表明他還是忠貞於對原女友的感情的,可以被原諒……
那些天,遠風在家中坐立不安,樓道裏隻要稍有聲響,他就會衝到門邊,盼望著女友回來。一個深夜,遠風終於盼來了小雪的電話,他欣喜若狂,對著話筒拚命喊:“小雪,我錯了!你回來好嗎?”小雪哭著說:“我回來了,現在就在樓下。”遠風來不及穿鞋,瘋狂地衝下樓……
小雪一直躲在同學家療傷,那天她看到節目,遠風在電視鏡頭前的懺悔,讓她明白了男友心中的痛苦和無助。思索了幾天之後,小雪決定回來,與遠風並肩攜手共度未來的人生。
簡陋的小屋內,遠風和小雪被一種劫後餘生般的幸福感籠罩著。遠風忽然想起什麼,拿出那枚鑽戒問女友:“這個怎麼處理,把它扔了?”小雪想了良久:“還給豔嬌吧。不過,你欠我一枚鑽戒,你必須堂堂正正地賺錢給我買!”遠風深深地點點頭。
尋找屬於自己的瓶子
幸福是不需要理由的,也不需要預設很多前提。幸福是自我的一種感覺,開心是一種幸福,有人愛你是一種幸福,家人身體健康是一種幸福,有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是一種幸福……幸福有可能是一瞬間的感覺,也有可能是從很小的事情中感受到的,並不一定擁有金錢、權力才是幸福。
曼愛上他眉宇間的陽剛之氣,他笑容漸起時嘴角傳遞出來的自信,也讓曼愛戀。25歲的女孩子,不羈的青春年華,夜夜失眠,隻因為白天他幫曼糾錯時一個憐惜的眼神,或者他接過咖啡時一聲溫柔的謝謝。
他有妻,曼以前是見過的,是那一次在公園裏偶遇上了。他一手挽妻,一手攜子,眼帶笑意。初春溫暖的陽光裏,三個人的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幸福與安寧。曼倉皇而逃,隻恐內心潛藏的隱情被人識破。
冬天的時候他出國考察,雖然隻有兩個星期,於曼而言卻是度日如年。才幾天的光景,她人已經憔悴。碰巧他打電話回來問公司目前的進展,曼懶懶地接起,聽得他在那端“喂”了一聲,曼的心一下轟隆隆地炸開了口。握著話筒,喉頭哽咽,心中萬語千言,她卻又說不出口。曼急忙抬手喚來同事,話筒一丟,落荒而逃。曼怕自己承受不起。
公司舉行聯歡晚會,他偕了妻子一起出席。曼躲在角落,看那個華貴優雅的女人謙和有禮地替他答謝諸位員工,看他優雅地牽過妻子的手滑進舞池,看他溫柔地為妻子整理鬢邊的亂發,看他附在妻子的耳邊輕輕說話,曼的心一陣緊似一陣地痛,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曼借故離開了。在一家酒吧,從沒喝過酒的曼,醉得一塌糊塗。
醒來已是第二天黎明,睜開眼睛時他正坐在床前微笑著看曼。曼一時恍惚,以為是在夢中。他捋捋曼的頭發說:“傻丫頭,不會喝酒就別喝那麼多,虧得我們路過,不然還不知你醉成什麼樣子呢。”
他的妻子把一杯熱茶放在曼的掌心,一句話石破天驚:“謝謝你也愛他。”
是曼自己出賣了自己,昨夜夢中,她不停地呼喚他的名字,隱秘的心事終於大白於天下。曼無地自容。
他的妻子笑笑,說:“我明白你的心思,因為我也有過你那樣的年齡,這種癡迷和愛戀,誰都曾有過。愛沒有錯,隻是,需要一個更合適的瓶子去承載它。”女人的手輕輕地拂過曼的發,說道:“你還年輕,會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那個瓶子的。”
曼閉著眼睛,讓眼淚恣意橫流。
一個月後,曼主動交上了辭職信,回到家鄉那個安穩而舒適的小城。兩年後,曼找到一個儒雅溫柔的男人,彼此相親相愛,日子幸福美滿。曼喜歡叫他“瓶子”,不管是在油煙彌漫的廚房裏,還是在人聲鼎沸的菜市場裏。這個毫不相幹的稱呼,曼叫得張揚,他應得甜蜜。
有一天,看著正在修理燈泡的他,曼突然問:“知道為什麼叫你瓶子嗎?”他頭也不回地說:“你若是那美麗的玫瑰,我就是那青瓷花瓶;你若是那清涼的水,我就是那礦泉水瓶;你若是那醇香的老酒,我就是那雕花酒瓶。來,把鉗子遞給我。”
曼“撲哧”一聲笑了,曼承認,這是20多年裏她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是的,豐盈的感情,隻有在自己的瓶裏,才能開得恣意芬芳,才能散發幸福的花香。
其實,我知道
那種愛情的感覺,那種純粹地愛了一場的感覺將成為你心底一塊溫暖的地方。它會伴隨著你繼續行走,幫你趕走嚴寒,帶來幸福的微笑。為了自己而愛,就要愛得無怨無悔,毫無保留,就算付出了一切。
孩子剛滿一歲,女人就離開男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張紙條,男人抱著餓得哇哇叫的孩子哭著找遍全城,也沒有找到女人。男人隻好背著孩子乘坐火車回到了老家。男人和女人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火車上,孩子在男人的背上“哇哇”地哭,孩子餓了,要吃奶,男人買了一瓶牛奶,倒在奶瓶裏讓孩子喝。男人心酸的眼淚落在了孩子臉上。
男人回到家,每天一個人早起晚歸種莊稼。街坊四鄰為男人抱不平,大罵女人。男人卻不說話,自始至終,他沒說過女人一句壞話,即使在心裏也沒有。他隻是日思夜想著女人,希望她平安,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男人當爹又當娘,把孩子背在身上去幹活,沒讓孩子餓著冷著。
孩子長大了,知道些事情了,就問男人,我的媽媽呢?男人撒謊,說媽媽在外地工作呢,等你長大上學了她就回來了。可男人心裏明白,女人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家人和鄰裏都勸他,再找個人吧,還年輕。可男人不肯,他怕孩子受委屈。
孩子該上學那年,女人竟真的回來了,女人是哭著回來的。女人跪著求男人,求他原諒,男人沒打也沒罵,隻是說了一句,回來就好,並把孩子帶到她麵前,跟孩子說,媽媽回來了,喊媽。女人就抱著孩子哭得淚如雨下。男人沒問女人的遭遇,他不在乎,隻是心疼她受了苦。
有了女人,男人的臉上有了笑容,人也精神了。他承包起了魚塘,後來還買了輛農用三輪車,女人也勤快,跟著男人,任勞任怨。日子漸漸好起來,一家人過著幸福的生活。
誰料,那年冬天,男人出事了。男人在開著三輪車去賣魚的時候出了交通事故,失去了一條腿。男人提出要跟女人離婚,女人抱著他,哭得死去活來。女人說,要離婚,除非我死了。男人也掉下了眼淚。從此女人就幹起了男人的活,犁地、守魚塘、照顧孩子。男人和女人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
幾年下來,女人明顯地蒼老了,才40歲就滿頭白發,牙齒也開始鬆動。男人日日心疼女人,曾想過自殺,喝下了半瓶農藥,女人發現了,拚著命把男人送到了醫院。男人睜開眼時,女人撲在他身上狠狠地打,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孩子上大學那年,女人病倒了,醫生對男人說,女人的病治不好了。男人伏在女人床前大哭,對女人聲嘶力竭地喊,你不能走,你跟著我還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呢。女人卻溫柔地笑了,她握著男人的手說,我答應你,我不死,和你白頭偕老。可是半年後,女人還是安靜地走了。臨終前,女人把男人叫到床前說,這麼多年,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你聽了不要怪我。男人重重地點頭。女人就說,咱們的孩子不是你的,我是懷了孕才跟你結婚的。現在我要死了,我不想再騙你,不然我死都死不安心。男人還是重重地點頭,答應會好好待孩子,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女人緊緊拽著男人的手,微笑著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