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沒有寂寞過的人,不會知道愛的珍貴
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沒有經曆過的人說不出當時的酸甜苦辣。在人生這條寂寞的旅途上,唯一能夠給予我們溫暖的就是發自真心的愛。但是並非每個人都懂得珍惜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感情,他們總是在等待、在觀望,甚至是在錯過,除非是經曆了寂寞與後悔,他們永遠也不會發現自己當下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隻有飲盡了寂寞,才會明白,愛是唯一的救贖。
不過是為了遇見你
生命中有許多感動,而這些感動往往隱藏在人們的內心深處,深到也許你認為它們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了。但是如果一經觸動它卻如潮水般洶湧而出,令你無法相信那是你曾經的經曆,直到這時你才明白,原來有些東西你根本不會忘卻。
她第一次遇見他,是仲夏的午後。他跟著父親搬到她家隔壁,他們成為了鄰居。他愛畫畫,那天在搬家的隊伍後麵,他懷裏抱著一塊大大的畫板,一雙眼睛烏溜溜地轉來轉去。那時,她正蜷在葡萄架下的舊藤椅上,專心致誌地看一隻爬行的蝸牛。葡萄藤上,蝸牛爬到中途,掉了下來,然後又重新慢吞吞地往上爬。她猛一回頭,看見他正歪頭站在背後,望著架子上閃閃發光的葡萄說:“用我的水彩筆,換你的葡萄,可以嗎?”
有時,他還用雪糕換她的酸梅粉,有時,她也用她積攢的畫片,換他從附近院子裏偷來的月季花……兩個人,有時煩了就去樹上捉蟬。他教她畫畫,她教他吹口琴,兩人形影不離,就像書中說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那年,她8歲,他10歲。
5年後,因為父親的工作調動,他和家人要一起搬去遙遠的南京。那天仍然是仲夏的午後,她幫他拿著畫夾,臉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她解下脖子上的長命鎖,偷偷地放在了他的文具盒裏。等到車要開的時候,他卻找不到她,他哭著不肯走,大聲喊著她的名字。而她,躲在高高的梧桐樹後麵,流著眼淚看著他跑遍所有常去的地方找她;看到他被父親強行拉上車,他哭,他使勁掙紮……她小小的心,碎成飄搖零落的落葉。
南京,從此成了她心中的一個夢。他們不停地寫信,他在信中向她詳細介紹了玄武湖、棲霞寺、中山陵,以及夫子廟的小吃。
但後來,他的信斷斷續續,時有時無,再後來,她去的信,總是被退回來。信封上寫著:查無此人。
時間過得真是飛快,15歲的時候,她長成一個文靜秀麗的姑娘,是班上最刻苦的學生。她的心中一直有個目標:南京。三年後,她考上了南京的大學,當她的雙腳終於站在莫愁湖畔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聯係已經斷了整整4年。她並沒有灰心,她相信他們會相遇。他在信中提到的每一個地方,她都去過不止一次。
很快,大學畢業了,畢業後的她開始四處地漂,有時候在北京,有時候在武漢,有時候在杭州、成都。有過幾次戀情,卻都無疾而終,她心裏始終拋不下他。多年以後,她再次轉回南京,在一家報社做文字編輯,也陸續發表了一些文章,她隻用一個固定的名字。因為那是隻有他才認識的名字。
還是杳無音信。
28歲那年,她結婚了,丈夫比大她兩歲,是報社的廣告部主任,對她寵愛有加。婚後的第2年,她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滿心歡喜的丈夫從醫院回來後,打開一個很舊的小匣子,從裏麵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隻長命鎖,要為女兒戴上。她大吃一驚,一把奪了過去,反複地查看,手都止不住顫抖起來。她問:“這……這你從哪兒弄來的?”
丈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說:“也許是什麼人送的吧,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她急切地追著他問:“究竟什麼人送給你的?你再好好想一想。”
丈夫便笑了:“我怎麼想得起來啊,我16歲的時候曾經出過一次車禍,醫生說我留下了選擇性失憶的後遺症。好多從前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她驚呆了。原來,任何的相遇,都不是偶然的事情。而他們,輾轉奔波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遇見對方,雖然,他已失去了曾經的記憶。她緊緊地抱著他,淚流滿麵,生怕一不小心再丟了他。
她哭得稀裏嘩啦,淚水流了他一身。他輕拍她的背,笑:“傻老婆,哭什麼啊?”
生活中有太多的巧合和不期而遇,有了這些偶然,我們的生命才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才有可能找到完美。生命中有許多感動,往往被壓在我們的內心深處,當我們以為感動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淡化了,卻不料經別人一觸動就突然如潮水般洶湧而出,這時才會明白有些東西你根本不會忘卻。
冰床上的孤單蝴蝶
很多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堅持,一個人在堅守,沒有人陪伴你,就是孤獨和寂寞陪伴自己。我們的堅持和堅守就是在孤獨和寂寞煎熬之中度過的,需要一天一天地堅持,需要時時刻刻地堅守。
10歲,還是一個懵懂的年齡,香雲便開始練花樣滑冰了,香雲的搭檔15歲,是個很英俊的少年,從此她和他一起成長。
他的雙手很有力,總是能輕易地握住香雲纖細的腰肢,然後帶起香雲流暢地在冰床上做出各種優美的舞蹈動作。
無論是相擁著前滑、後滑或者是跳躍,隻要是他們身影經過的地方,就會飛揚起一片被鋒利的冰刀刺裂的冰碴,劃出各種優美的弧線。慢慢地,香雲習慣了在他的雙手有力的握舉中度過辛苦的每一天。但是教練的斥責、超負荷的訓練,都讓香雲覺得苦不堪言。香雲的心,就像腳下被冰刀劃過的冰,痛徹心扉。
而他也是一樣刻苦地訓練著,卻總是很少說話,每次默默地為香雲係好冰鞋上的鞋帶,把香雲的衣服疊好,然後收拾起香雲散落在椅子上的物品。休息的間隙,他會拿出一塊潔白的紙巾為香雲拭去臉上的汗水。他細心的嗬護,讓香雲的心就像冰層遇到了溫暖的陽光一樣,逐漸地融化了。香雲喜歡上了滑冰,隻是因為他。
那次他們第一次參加比賽。他和香雲都穿上了演出的服裝。服裝很美,香雲的演出服裝是紫色的露膝短裙,裙子上繡了一隻月白色的蝴蝶,展翅欲飛;他也穿上了同色的長袖上衣,黑色寬鬆褲子的下擺也繡著同樣的蝴蝶。香雲美麗優雅的氣質與他沉靜冷峻的神態,一上場就贏得了一陣掌聲。
音樂響起,他們開始牽手滑行,翩翩起舞,香雲的紗裙隨風飛揚,兩人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如兩隻蝶兒一般在田間追逐。那份纏綿與廝磨時而像是彩蝶繞樹,時而又像是青藤盤繞。一場絕美的舞蹈在觀眾如雷般的掌聲中落下帷幕。逐漸地兩個人都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香雲有點像公主一樣飄然起來。
日子一晃而過。在後來參加的各種比賽中,他們卻總是會與第一名的花環失之交臂,而香雲已經到了快退役的年齡。香雲開始醒悟,很內疚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連累了男孩。
那天香雲突然想到要以蝴蝶為主體設計一套高難度的舞蹈。她夜以繼日地練舞,腿上腳上布滿了數不清的傷痕。他被感動了,他也很想他們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可是,香雲總把握不好蝴蝶傷心欲絕的神情,因為香雲一直都是被幸福的光環籠罩著。所以香雲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聆聽,去感受那悲切淒婉的音樂,然後調整好情緒,把自己完全地融入音樂之中。終於,有一天香雲順暢地完成了那套動作,他的眼睛裏是掩不住的喜悅。香雲想等到比賽完了就告訴他,她做的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他,還有,他們的愛情。然而就在臨近比賽的日子,他暈倒在了冰上,醫生診斷他患上了骨癌。
但他瞞著香雲,推遲了手術時間,決定等參加完比賽再說。香雲真的以為他隻是由於疲憊才造成的眩暈,於是很內疚地幫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比賽時間終於到了。麵對著體育館裏的人群,他們緊緊地手挽著手進入了賽場。音樂響起,香雲竟一下就找準了感覺。她在他身邊神情淒迷地飛舞著,把蝴蝶分離的纏綿與哀傷,表現得淋漓盡致。他揮汗如雨,忍著劇烈的疼痛配合著,他突然覺得比賽的時間太短了,盼望著能夠可以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如潮的掌聲,他們終於成功了。領獎台上,沒有他的身影,隻有她眼光迷離地環望四周。他留給她一封信,她展開信以後淚水就不停掉了下來,打濕了他熟悉的筆跡。他說他厭倦了這種生活,他要去遠方尋找他的最愛,再也不回來了……
香雲的心,在那一刻輕輕碎掉了。
香雲開始了一個人的舞蹈,袖子上總是帶著逼真的蝴蝶,然後在冰床上一直寂寞地旋轉著。她像一隻悲傷欲絕的蝴蝶一樣,日日在偌大的冰場上獨自為愛情歌唱。
多年後,香雲已獲得了很多獎項。身邊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另外一個人,沒有誰能有資格再一次輕輕托起她的身體翩翩起舞。香雲終於成了一隻孤寂華麗的蝶。
可是香雲永遠都不知道,她的每一場比賽,看台上總會有一個最忠實的觀眾。
他已經沒有了雙腿,隻能用手緊握著拐杖,然後在一個最黑暗的角落裏,淚流滿麵地看著她獨舞,他卻再也無力站到她的麵前……
金錢帶不來愛情
每個人都向往財富。哲學家西塞羅說:“人們對財富的渴望永遠也無法得到滿足。那些擁有財富的人會一心渴望擁有更多的財富。”大多數人都對財富有著渴求,正是這種欲望激勵了許多人去奮鬥,他們希望創造更多的財富,改善自己的生活。這種欲望是正當的,也是合理的。但是一旦對財富的追求變得沒有邊際,失去控製,追求就變成了貪婪,那麼人生就會陷入迷途,幸福也就與之無緣。
網絡上一個點擊率極高的帖子吸引了遠風的注意。發帖人是一名富家女,她聲稱隻要臨時男友陪她回家過年,就能得到3萬元酬勞。遠風的心禁不住狂跳起來。
28歲的遠風是武漢人,大學畢業後,他和同校河南籍女友小雪來到北京打工。二人每月工資加起來不到6000元,別說在北京買房成家,就連糊口都困難。
因為經濟能力有限,小雪隻能在商場購買打折的衣服。有一次,小雪參加了一個女同事的婚禮,回來後她羨慕地告訴遠風,新娘的鑽戒又大又漂亮。那天,遠風一夜未眠,他恨自己沒有能力給女友買鑽戒。遠風下決心要給女友買一枚鑽戒,但錢從何來?
這是個機會,他決定應征“租賃男友”。一星期後,他接到了麵試通知。對方是個說話爽快的北方姑娘,遠風的學曆、年齡、職業以及外形都讓她十分滿意:“我叫豔嬌,哈爾濱人。我選定你了,不過我們得先簽個協議。”
協議條款如下:一、租賃時間為2月12日到18日;二、男方完成任務後,女方一次性支付酬勞3萬元;三、男方須未婚、無女友;四、租賃期間,男方僅在女方允許的情況下才可對女方做出親密舉動……遠風隱瞞了已有女友的實情,在協議上簽了字。
過年前,遠風借口要到朋友開的酒店裏幫忙,把小雪送上了回鄭州的火車,然後和豔嬌會合。豔嬌很有錢,她的排場讓遠風大吃一驚:兩人飛赴哈爾濱,坐的是商務艙;抵達後,前來接機的司機開的是一輛奔馳。遠風有些發愣,豔嬌小聲囑咐他:“鎮定點兒,我跟爸媽說你是IT界的精英。”
遠風走進假女友的家,那是一套富麗堂皇的別墅。一桌極盡奢華的菜肴已經備好,兩位老人正在等他們。豔嬌的父親打量著遠風,大手一揮:“小夥子不錯!”便拉著“準女婿”一起喝酒。喝著喝著,豔嬌的父親突然手捂腹部,倒在地上。豔嬌和母親嚇壞了,遠風急忙抱起老人衝出大門,直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