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領悟失意時的寂寞,才能享受得意時的淡然
古來聖賢皆寂寞。很多時候,可能我們的才能沒有被人們及時地發現,一個人在寂寞的角落裏無人問津,這個時候的落寞隻有自己忍受,那是一場痛苦的掙紮。這時我們是就此自暴自棄,還是對暫時的得失不以為意,努力堅守等待雲開霧散?須知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順心。麵對挫折我們隻有虛懷若穀,大智若愚,保持一份恬淡平和的心境,才能在得意之時保持淡然不迷失。
一蓑煙雨任平生
挫折是人生的常態,遭遇挫折不應一味放大痛苦讓其充塞心靈,應學會調適心境,坦然麵對。
晚年遭受貶謫的蘇軾麵對人生的挫折,灑脫地吟出:“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正視挫折、淡化苦痛的平和心境,磨練了蘇軾的豪放詞風。實際上,蘇軾用象征手法寫出自己在突如其來的政治風雨麵前內心的坦蕩與氣度的從容。
蘇軾(1037~1101),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北宋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人,是宋代著名的文學家、書畫家。他與父親蘇洵、弟弟蘇轍皆以文學名世,世稱“三蘇”,與漢末“三曹”(曹操、曹丕、曹植)齊名;與黃庭堅、米芾、蔡襄被稱為最能代表宋代書法成就的書法家,合稱為“宋四家”;蘇氏四門生為:秦觀、黃庭堅、晁補之、張耒。
嘉祐元年(1056),虛歲21的蘇軾首次出川赴京,參加朝廷的科舉考試。翌年,他參加了禮部的考試,以一篇《刑賞忠厚之至論》獲得主考官歐陽修的賞識,高中進士。
嘉祐六年,蘇軾應中製科考試,即通常所謂“三年京察”,入第三等,授大理評事、簽書鳳翔府判官。後逢其父於汴京病故,丁憂扶喪歸裏。熙寧二年(1069)服滿還朝,仍授本職。
蘇軾幾年不在京城,朝廷裏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神宗即位後,任用王安石開始變法。蘇軾的許多師友,包括當初賞識他的恩師歐陽修在內,因在新法的施行上與新任宰相王安石意見不合,被迫離京。朝野舊友凋零,蘇軾眼中所見的,已不是他20歲時所見的“平和世界”。
蘇軾因在返京的途中見到新法對普通老百姓的損害,故很不同意宰相王安石的做法,認為新法不能便民,便上書反對。這樣做的一個結果,便是像他的那些被迫離京的師友一樣,不容於朝廷。於是蘇軾自求外放,調任杭州通判。
蘇軾在杭州待了三年,任滿後,被調往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知州。
這樣持續了大概十年,蘇軾遇到了生平第一樁禍事。當時有人故意把他的詩句歪曲,大做文章。元豐二年(1079),蘇軾到任湖州還不到三個月,就因為做詩諷刺新法,以“文字毀謗君相”的罪名,被捕下獄,史稱“烏台詩案”。
蘇軾下獄後生死未卜,在等待最後判決的時候,其子蘇邁每天去監獄給他送飯。由於父子不能見麵,所以早在暗中約好:平時隻送蔬菜和肉食,如果有死刑判決的壞消息,就改送魚,以便心裏早做準備。
蘇軾坐牢103天,幾次瀕臨被砍頭的境地。幸虧北宋在太祖趙匡胤年間即定下不殺言官、士大夫的國策,蘇軾才算躲過一劫。
出獄以後,蘇軾被降職為黃州團練副使(相當於現代民間的自衛隊副隊長)。這個職位相當低微,而此時蘇軾經此一獄已變得心灰意懶,在辦完公事之後便帶領家人開墾荒地,種田幫補生計。“東坡居士”的別號便是他在這時為自己起的。
宋神宗元豐七年(1084),蘇軾離開黃州,奉詔赴汝州就任。由於長途跋涉,旅途勞頓,蘇軾的幼兒不幸夭折。汝州路途遙遠,且路費已盡,再加上喪子之痛,蘇軾便上書朝廷,請求暫時不去汝州,先到常州居住,後被批準。當他準備南返常州時,神宗駕崩。
哲宗即位,高太後聽政,新黨勢力倒台,司馬光重新被起用為相。蘇軾於是以禮部郎中被召還朝。在朝半月,升起居舍人,三個月後,升中書舍人,不久又升翰林學士。在此期間,蘇軾處在人生的順境之中,但依然堅持他的淡泊。“人在玉堂深處”時,卻懷念黃州東坡雪堂“手種堂前桃李,無限綠陰青子”;他還告誡自己說:“居士,居士,莫忘小橋流水。”元祐六年(1091)三月,自杭州知州入為翰林學士承旨時作《八聲甘州·寄參寥子》詞,偏要表白自己:“誰似東坡老,自首忘機。”蘇軾這種在順境中淡泊自守的品格難能可貴。
俗話說:“京官不好當。”當蘇軾看到舊黨勢力拚命壓製王安石集團的人物及盡廢新法後,認為其與所謂“王黨”不過一丘之貉,再次向皇帝提出諫議。
蘇軾至此是既不能容於新黨,又不能見諒於舊黨,因而再度自求外調。他以龍圖閣學士的身份,再次到闊別了十六年的杭州當太守。蘇軾在杭州進行了一項重大的水利建設,疏浚西湖,用挖出的泥在西湖旁邊築了一道堤壩,這就是著名的“蘇堤”。
蘇軾在杭州過得很愜意,自比唐代的白居易。但元祐六年(1091),他又被召回朝。但不久又因為政見不合,被外放潁州。
元祐八年(1093)新黨再度執政,他以“譏刺先朝”罪名,被貶為惠州安置、再貶為儋州(今海南省儋縣)別駕、昌化軍安置。徽宗即位,調廉州安置、舒州團練副使、永州安置。元符三年(1100)大赦,複任朝奉郎,北歸途中,卒於常州,諡號文忠,享年六十六歲。
的確,蘇軾的一生曾有人用“黴”字以蔽之,甚至上升到風水上麵,說他是“生在眉山,倒了黴運”。對於蘇軾這樣一個做過大官的文學天才,而且在北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貶再貶的仕途怎一個黴字了得。但蘇軾之所以是蘇軾,不僅在於他有“大江東去浪淘盡”的豪放,更重要的還在於他有“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灑脫。官貶便貶了,寫出來的詞極少有幽怨之作,依然是那麼的豪氣衝天,對待生活還是那麼的積極,這也看出他人生境界的高遠。
失敗的收益
人生是什麼?得意者說它是美酒;失意者說它是苦水;成功者說它是彩虹;失敗者說它是陰雲。人的一生不可能總是平平坦坦,風平浪靜,在這條漫長的旅途中,我們總難免會遭受到大大小小的挫折與失敗,沒有經曆過失敗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沒有河床的衝刷,便沒有鑽石的璀璨;沒有挫折的考驗,也便沒有不屈的人格。
哈佛所有的畢業生們:
首先我要說的是:“謝謝你們。”這不僅因為哈佛給了我非比尋常的榮譽,而且為了這幾個星期以來,由於想到這次演說而產生的恐懼讓我減肥成功。這真是一個雙贏的局麵!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一次深呼吸,眯著眼看著紅色的橫幅,然後讓自己相信正在參加世界上受到最好教育群體的哈佛畢業典禮大會。在今天這個快樂的日子,在我們聚在一起慶祝你們學習上的成功的時候,我決定和你們談談失敗的收益。
對於我這樣一個已經42歲的女人來說,回頭看自己21歲畢業時的情景,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我的前半生,我一直在自己內心的追求與最親近的人對我的要求之間進行一種不自在的抗爭。
我曾經確信我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是寫小說。但我的父母都來自貧窮的家庭,都沒有上過大學,他們認為我異常活躍的想象力隻是滑稽的個人怪癖,並不能用來付抵押房產,或者確保得到退休金。他們十分希望我再去讀個專業學位,而我卻想去攻讀英國文學。最後,達成了一個雙方都不太滿意的妥協:我改學外語。可是等到父母一走開,我立刻報名學習古典文學。
現在我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把學古典文學的事告訴父母的了,他們也可能是在我畢業那天才第一次發現這件事情。在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科目中,我想他們很難再發現一門比這個更沒用的課程了。
我想順帶著說明,我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觀點而抱怨他們。現在已經不是抱怨父母引導自己走錯方向的時候了,如今的你們已經足夠自己做主來決定自己前進的路程,責任要靠自己承擔。而且,我也不能批評我的父母,他們隻是希望我能擺脫貧窮。他們以前遭受了貧窮,我也曾經貧窮過,對於他們認為貧窮並不高尚的觀點我也堅決同意。貧窮會引起恐懼、壓力,有時甚至是沮喪。這意味著小心眼、卑微和很多艱難困苦。一個人通過自己的努力擺脫貧窮,確實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隻有傻瓜才對貧窮本身誇誇其談。
我在你們這個年齡時,最害怕的不是貧窮,而是失敗。
在你們這個年齡,雖然我明顯缺少在大學學習的動力,花了很多時間在咖啡吧寫故事,很少去聽課,但是我知道通過考試的技巧,當然,這也是許多年來評價我以及我同齡人是否成功的標準。然而,你們能從哈佛畢業這個現實表明,你們對失敗還不是很熟悉,對於失敗的恐懼和對於成功的渴望可能對你們有相同的驅動力。
當然,最終我們所有人不得不為自己決定什麼是失敗的組成元素,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這個世界很願意給你一大堆的標準。根據任何一種傳統標準,可以說,僅僅在我畢業7年後,我經曆了一次巨大的失敗。我突然間結束了一段短暫的婚姻,並失去了工作。作為一個失業的單身媽媽,在這個現代化的國家,除了不是無家可歸,你可以說我要多窮就有多窮。我父母對於我的擔心,以及我對自己的擔心都成了現實,從任何一個通常的標準來看,這是我知道的最大失敗。
現在,我不會站在這裏跟你們說失敗很好玩。我生命的那段時間非常的灰暗,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的書會被新聞界認為是神話故事的革命,我也不知道這段灰暗的日子要持續多久。那時候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任何出現的光芒都隻是希望而不是現實。
那我為什麼還要與你們談論失敗的收益呢?僅僅是因為失敗和脫離失敗後,我找到了自我,不再裝成另外的形象,我開始把我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我關心的工作上。如果我在其他方麵成功過,我可能就不會具備要求在自己領域內獲得成功的決心。我變得自在,因為我已經曆過最大的恐懼。而且我還活著,還有一個值得我自豪的女兒,我有一台陳舊的打字機和很不錯的寫作靈感。我在失敗堆積而成的硬石般的基礎上開始重鑄我的人生。你們可能不會經曆像我如此大的失敗,但生活中麵臨失敗是無法避免的。永遠不失敗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活得過於謹慎。
失敗給了我內心的安寧,這種安寧是順利通過測驗考試所得不到的。失敗讓我認識自己,這些是沒法從其他地方學到的。我發現自己有堅強的意誌,而且,自我控製能力比自己想象的強得多,我也發現自己擁有比紅寶石更真的朋友。從挫折中獲得的知識更充滿智慧、更富有活力,它會使你在以後的生存中更安全。除非遭受磨難,你們不會真正認識自己,也沒法知道你們之間關係有多鐵。這些知識才是真正的禮物,它們比我曾經獲得的任何資格證書更為珍貴,因為這些是我經曆過痛苦後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