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沉默並非懦弱,而隻是一段生命的沉澱
最勇敢的人不是那些總贏的人,而是那些輸得起的人。人生的道路不會總是坦途,誰都避免不了偶爾的困頓與挫折,在失意的時候,我們要做的不是怨天尤人,慨歎命運不公,更不是苦惱於無人理解的寂寞,為自己的失敗找出種種借口,這不但於事無補,還會磨滅我們奮勇前進的決心,讓成功徹底離我們遠去。安靜地品嚐著這一份與成功一樣難得的寂寞,在這寂寞裏堅定自己的心,為自己之後的飛騰梳理羽翼。
烘幹自己,點亮生命
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取得的,因為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總是密布著坎坷荊棘,追尋成功的過程不會總是豔陽高照,我們的心情偶爾也會被陰霾所覆蓋,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做的不是怨天尤人,而是靜下心來,把這一切艱難當作通往自己夢想的台階,奮力踏上去,就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1997年,《泰坦尼克號》席卷全球,票房更是史無前例。導演卡梅隆也因此聞名天下。沉寂數年後,卡梅隆攜著《阿凡達》劇本卷土歸來。道具、拍攝場地等都已準備完畢,唯獨男主角遲遲不能確定。
卡梅隆認為,男主角的成功與否直接關乎影片的成敗。於是,他決定在世界範圍內,進行一次演員挑選。2005年1月,科幻巨製《阿凡達》男主角公開招聘會在紐約時代廣場拉開了帷幕。是日,群星閃耀,大腕雲集。卡梅隆作為主考官,向所有人提出一個問題:“你是如何應對人生困境的?”成千上萬份答案中,有一個來自澳大利亞的年輕人寫道:“受潮的火柴擦不亮火花。”仔細看落款才發現這個年輕人名叫沃辛頓,之前拍過幾部影片,也算小有名氣。
“就你了!”卡梅隆看完之後當即拍板,並且馬上和沃辛頓簽訂了合約。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眾多滿懷希望的影星都帶著疑惑和憤懣悻悻而去。對於卡梅隆選中如此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小子,人們議論紛紛。同行們大都感到不可思議,投資方也是不明所以。但在電影圈內,卡梅隆的偏執和他的天才一樣人盡皆知。所以沒過多久,影片就開始了緊張的拍攝。
2009年底,《阿凡達》上映之後,票房一路飆升,三周之內即成為了影史第二賣座片!人們在感歎沃辛頓的非凡演技之餘,也對卡梅隆的慧眼識珠讚不絕口。有記者問他:“是什麼讓你大膽地起用當時還是新人的沃辛頓?難道僅憑他那一句‘受潮的火柴擦不亮火花’?還有,你能為我們解釋一下沃辛頓這句簡短的答案嗎?”“一個有著如此悟性和積極心態的人,才配出演我卡梅隆作品的男一號。” 卡梅隆的回答簡短有力,但是對於那句話的意思卻含笑不答。
於是記者們又一窩蜂地跑去問沃辛頓。沃辛頓笑著解釋道:“高中畢業後,為了生活,我背井離鄉,四處輾轉。後來我在工地上當了一名泥瓦匠。有一年冬天,我一個人蜷縮在一個潮濕的地下室裏,刺骨的寒冷讓我瑟瑟發抖。於是我打算點一遝報紙來取暖。但整整劃斷了一盒火柴也沒能點著。饑寒交迫的我感覺天意弄人。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沃辛頓,你的心被失意頹廢這些灰暗的情緒濡濕了,趕緊把它烘幹,否則你將永無出頭之日!’後來,我一邊打工,一邊自學起了從小就向往的表演藝術。追尋理想的道路上,荊棘纏繞,但不管遇到什麼,我的內心始終都保持著堅定、樂觀和勇敢。因為我知道,火柴一旦受潮後,無論如何都是擦不亮火花的。”
堅守你的夢想
不被理解是每個時代的天才所共有的命運,就像蝴蝶蛹總是被蟲蟻嘲笑一樣。但是沒有必要為此而悲傷失望,更無須反駁辯解,因為時間會證明一切,當這段寂寞孤獨的時光走過,吹去塵埃的金子總會發出耀眼的光芒。
惠特曼被喻為美國最偉大的田園詩人,他的第一本詩集《草葉集》在世界各地都有譯本,暢銷不衰。但在最初時卻沒一個出版商願意發行這本書。
1854年,惠特曼從事新聞記者工作,並兼職在印刷廠上班。當《草葉集》完成時,他詢問了許多的出版商,但他們都表示毫無興趣。他隻好請求印刷界的朋友幫助,好不容易才出版了薄薄的一本小書。
沒有人對這本好不容易出版的《草葉集》感興趣,贈送出去的數量遠遠大於銷售的數量,惠特曼甚至有些誇張地說:“一本也沒有賣出去。”還有一位文學編年史家把這本書的銷售狀況描述為美國文學史上最大的失敗,可想而知其淒慘情形。
不單是銷售失敗,一些文學評論家對《草葉集》的負麵評論也很多。但是,這些挫折與打擊都沒有擊倒惠特曼,他仍堅守著熱愛自由、讚美大自然的本性。他的這些不妥協的作品,慢慢成為文學精英人士談論的話題,也使得初版時贈閱出去的《草葉集》不斷流傳。
1860年,波士頓一家出版社寫信給惠特曼,希望出版他的詩集,因此,增加了許多新作的《草葉集》出版了。這次的銷售情況比以前好多了,幾年後各種不同版本的《草葉集》被不斷地出版發行,銷售也越來越好,人們逐漸理解了惠特曼在詩中所要表達的情感,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喜歡惠特曼的詩。
由此我們明白,要永遠對自己抱有信心,並且不因別人的曲解和非難而改變自己的初衷,堅持自己的夢想,並努力把它變成現實。自己始終信任自己、接納自己,最終別人也一定會接納你、欣賞你。是金子,無論它淪落到泥土裏有多久,它遲早會被發現,並最終閃閃發出光來的。
在未被理解之時,我們要學會忍耐,要不斷地鼓勵自己,別太在意別人的嘲笑,要能夠抵抗挫折不輕易承認失敗。在困難的時候努力再挺一挺,再堅持一下……
從未停息的注視
不要總是抱怨愛情裏的付出沒有換回等值的回報,真愛其實總是在那個被我們懷疑、怨恨的角落裏生長蔓延著,當有一天我們不經意回首時才會發現,原來那溫柔的注視,在經年的寂寞裏,從未停息。
那一年,她18歲,像一朵春日裏盛開的粉色桃花,飽滿鮮嫩。她自小學戲,在一個小劇團裏唱花旦,扮相俊美,嗓音清亮,把《西廂記》裏的小紅娘演得惟妙惟肖。他30歲,也在這個小劇團,是頭牌,演武生,一杆銀槍,抖起來虎虎生威。
台上,他們一個是霸王,一個是虞姬;台下,她叫他老師,他教她手眼身法步,唱念做打功。她偷偷拿了他的戲裝練功服,在依舊冰冷的春水裏搓得滿頭大汗。洗好了晾在暖暖的陽光裏,旗幟一樣飄揚著,她年輕的心,也隨著風輕輕飄揚。
明知他是有家室的人,她還是愛了。就像台上越敲越緊的鑼鼓,她的心在鼓點中輾轉、徘徊、掙紮,終究是一寸一寸地陷落下去。台上,當她的霸王在四麵楚歌中自刎於烏江時,她一手拉著頭上的野雞翎,一手提著寶劍,淒婉地唱:“君王從此逝,虞姬何聊生……”淚如雨下,提劍自刎……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吧,她想。他生,她亦歡亦歌;他死,她黃泉相隨。
這份纏綿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可他不能接受,因為他有妻有子。麵對她如花的青春,他無法許給她一個未來。他躲她、冷落她,不再和她同台演出。她為他精心織就的毛衣,也被他婉言拒絕。沒多久風言風語漸起,在那個小小的城市,曖昧的新聞比瘟疫流傳得還快。她的父親是個古板的老頭,當即就把她從劇團拉回來,鎖進偏屋。
黃銅重鎖鎖得了兩扇門,卻鎖不住一顆癡情的心。那一夜,她跳窗翻牆逃到他的宿舍,撲進他的胸膛,對他說,我們私奔。
私奔也要兩情相悅,可他們不是。他推開她,拂袖而去,隻留下兩個字:胡鬧。
從那以後,無數個夜晚她都輾轉難眠。
半個月後,她重回劇團,事業正如日中天的他已經辭職離去,杳無音訊,她的心成了一座空城,寂寞而冰冷。她終於明白,原來這份愛從頭到尾,其實都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可是她入戲太深,無法醒轉歸來。
20年轉眼即過,人到中年的她,已是著名的戲曲表演藝術家。夫賢子乖,家庭幸福。她塑造了很多經典的舞台形象,卻再也沒有演過虞姬。因為她的霸王,已經不在了。
那一年元宵節,她巡演來到原來的小城。連演五場,掌聲雷動。掌聲、歡呼、鮮花,都是她熟悉的場景。可分明又有什麼不一樣,她隱隱感到有一雙眼睛,如一簇灼熱的火焰長久地追隨著她。待她去找時,又沒入人群不見了。謝幕後,她忽然收到一紙短箋,上麵寫著一行潦草的大字:20年注視的目光,從未停息。
她猛然就怔住了,20年的情愫一瞬間湧上心頭——是他。她追出來,空蕩蕩的觀眾席上寂靜無人,她捧著那張短箋,不禁潸然淚下。
是的,他一直都是愛她的。但是他明白,那時的她是春天裏風華正茂的樹,而這份愛卻是她挺拔的樹幹上一枝斜出的杈,若不狠心砍下,隻會毀了她。所以,他必須離開。如今,她這棵當年的小樹已經長大參天,但在她成長的每一個枝椏間,都有他深情注視的眼睛。
那份愛,隻在年華裏等待
愛情是兩種性格和生活方式的互補、磨合。愛是責任,是貧富相依、健康疾病都相濡以沫、不離不棄的誓言。生活就像是一條不停奔湧向前的河流,不會有太多的激昂澎湃,寂靜平緩地流淌才會看見幸福的海岸!
一個叫趙曉梅的女孩為我們講述了她的愛情故事:
男友郭宇用盡了所有的積蓄在河邊買了一套小房子,簡直比麻雀窩還要小,但是推開窗就可以聞到河水的氣息。更難得的是,房產證上的名字是我——趙曉梅。
我像模像樣地以一個女主人的身份開始裝修它,客廳的牆壁是粉紅色,配一張小小的紅色雙人沙發;臥室是淺淺的紫,如夢幻似的顏色,可以吞沒我所有張揚的夢。
我蹲在地上擦未幹的油漆,郭宇突然故作嬉皮笑臉地靠近我:“報告房主,這是我最後一點財產,申請上繳。不過這東西有點寒酸,折價後200元。”
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我咧開嘴笑了,他手心裏是一枚細細的銀戒,雖然沒有鑽石的閃亮,但那微小的光澤,絲絲縷縷地拴住了我的心。
“戴上嘛!我是在求婚呢!”郭宇死乞白賴地懇求道。“哪有這樣求婚的?”我鼻子有點酸,低下頭,以免那小子看到我感動的淚水會春風得意。“來來來,我親自給你戴上。”他慢慢走到我麵前。我伸出左手,故意板起臉說:“天天給你擦地板,手指頭都變粗了。”轉身去廚房洗手,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電話裏的聲音我一輩子都忘不掉:“曉梅,我回來了!”
我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鍾成戴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斯文了許多。他坐在咖啡廳裏,下巴微微仰起,望著落地窗。我站在一棵大樹後麵,猶豫良久,最終還是將左手無名指上那枚銀戒指輕輕旋了下來。
鍾成看著我走進來,臉上的笑緩緩打開,像錯過了季節的花。他喝咖啡的姿勢像極了海歸一族。
我笑著說:“鍾成,你打哪冒出來的?”我16歲就認識鍾成,他梳著小平頭,叼著一根煙,三拳兩腳就把欺負我的小流氓打跑了。那是一場英雄救美式的相遇,雖然他的體積更像狗熊而我也並非美人。從此,我成了他的跟屁蟲,大家都說鍾成就是個小混混,可我仍覺得他好,因為他的眼神清澈。
“我昨天晚上剛下的飛機。”
“這麼多年你也不和我聯絡。”
“我怕一聽見你的聲音就忍不住從大西洋那頭飛回來。”
“你也會開這樣曖昧的玩笑了?你學壞了。”
“真的,曉梅,我真的很想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裏望著我。他的眼神依然那麼清澈。他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個牛皮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那個舊煙盒已被磨破了邊角,那是我用拙劣的針腳細細密密地縫製的。想當年,我把煙盒送給他時,他若無其事地扔在車籃裏,他說,這東西帶在身上很麻煩。
我們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我像很多年前那個小跟屁蟲一樣走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