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說,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回蕩:長生哥喜歡她,他說他喜歡她。
她的心不可抑製地飛揚起來,原來被長生哥喜歡,是一件這麼令人快樂的事情!
戴好了項鏈,付長生幫她捋了捋額前的劉海,順著她的柳葉般的眉毛,他的眼光一路往下,停留在她那殷紅的嘴唇上,此刻他真的很想將自己的嘴唇湊上去,好好的在上麵流連輾轉一番。
沈冰兒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她微微地仰起頭,緊緊地閉上自己的雙眼,然而她微微顫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緊張與青澀。
期待的吻並沒有落下來,沈冰兒隻感覺到她的額頭稍稍有一瞬間溫熱的,蜻蜓點水般的觸感,她還沒來得及去體會什麼感覺,就一下子消失了,她心裏有點失落又一下子放鬆起來,也許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付長生把她擁進懷裏,在她耳邊呢喃:“冰兒,我會等你長大。”
沈冰兒滿足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心想:就這樣吧,什麼家世背景,都不要去想了,她要努力,到時和長生哥同一所大學。
付長生牽著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有認識他的學生,都驚詫地看著他們,他卻毫不在意,微微笑著,直視前方。
夜幕很快降臨,夜晚很快來到,但是對他們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然而,他們卻不知道,第二天的來臨,變成了他們永遠的噩夢。
第二天是付夫人的生日,沈家的姐妹倆照例一大早去了付家,去給付夫人送生日祝福。
在院子裏,沈冰兒的手不自覺地伸進自己的毛衣領子,將脖子上的項鏈往下扯了扯。她又嘲笑了下自己太緊張,她穿的是高領的毛衣,怎麼可能被人發現呢?她不禁為自己的心虛感到好笑,怎麼覺得她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她和姐姐一起進入客廳,一眼就看到了岑藍坐在沙發上,和付夫人正在談笑風生。
看到她們進來,付夫人微笑地點了下頭,姐妹倆各自說了“生日快樂”,又把禮物交給了傭人,站立在一邊。
沈冰兒感覺到岑藍像刀子似的目光,惡毒的看向她們,想到長生昨天的表白以及岑藍一直以來對長生昭然若揭的愛意,她有些心虛,但再仔細一看,卻是盯著她的姐姐玉兒。
仿佛是錯覺,她再看時,岑藍已經笑意盈盈地起身來拉她們倆坐下。
“你們倆來了剛好,我們待會可以湊一桌牌。”
她們正要說“好。”?甚至沈玉兒的“好”字已經吐了出來,卻看到岑藍突又拍了下腦袋,“哎呀,瞧我這記性!我和阿姨約好了待會去逛街的呀!”
沈玉兒的“好”字,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裏,卻發出類似“嗬”的怪聲,她一時間為岑藍的故意捉弄惱怒,但不敢露出慍色,隻好低著頭,看起來很羞愧的樣子。
岑藍卻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付夫人覺得她天真可愛,也笑了起來,她站起來說,“你們幾個人玩會,我去看看傭人們準備得怎樣,晚上大家一起吃飯。”
“好的!”岑藍大聲說,“阿姨別忘了提醒張媽我的紅豆糕!”
等到付夫人笑著離去,岑藍收斂了笑容。“這群傭人做的菜,我還是覺得你們的媽媽做得最可口,要不是付阿姨舍不得,我真想把''張媽要到我家去。”
她故意加重“傭人”二字,又目光銳利地看著沈玉兒,眼睛裏飽含著滿滿的譏諷與輕蔑。
沈冰兒不在意地自動忽略她的高高在上,而沈玉兒的臉此時已是煞白,她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岑藍如此針對她,怕是那天已經發現了那張楓葉,誤以為那是長生寫給她的。
“我們先回去吧。”?受不了岑藍的尖酸刻薄,沈玉兒坐不住了,她站起來,拉著妹妹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