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一放學,付長生就往高一(3)班的教室跑。他站在沈冰兒的教室窗戶那往裏看,教室裏隻剩下幾個學生,沈冰兒卻不在。
他疑惑地攔住一位女孩打聽沈冰兒的去向,女孩一看校草和自己說話,激動地話都說不利索了。
“今……今天……她值日,在……在圖書館門口掃雪呢。學……學長……”
付長生不等她說完,人已經竄出了老遠,可能覺得有些不禮貌,於是,回頭朝她笑了笑,而女孩早已沉浸在他迷人的笑容裏了……
付長生好不容易才在圖書館後門的一個小角落裏找到了沈冰兒,她正蹲在地上撿紙屑果皮。
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棉襖,很襯她的皮膚,白皙得和周圍的雪有得一拚。
她卻沒有帶帽子和圍巾,耳朵露在外麵,凍得通紅。
“怎麼就你一個人值日?”?付長生快步走上前,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把她的臉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她的一雙眼睛。
“長生哥,你怎麼來了?”?沈冰兒驚訝地看著他。
付長生沒有回答,他蹲下來幫她將垃圾撿到垃圾桶。
“這些人真是的,亂扔果皮紙屑,一點素養都沒有!”沈冰兒生氣地嘟囔道。
她紅通通的臉蛋就像個大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兩個人一起打掃完,沈冰兒正收拾工具,一回頭發現付長生正在堆雪人。
她站在一邊微笑地看著雪人正慢慢得越來越像個人樣,最後,當她看到雪人眉心間的一顆小痣之後,她才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她自己嗎?
“長生哥,我的鼻子沒有那麼大好嘛!”沈冰兒笑著要去摳掉雪人的鼻子,卻被他攔住了。
她點點頭,嘴角一揚,付長生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
果然,她也飛快地堆了一個巨醜無比的雪人。
“你堆的這個不會是我吧?”?付長生忍住自己的笑意,不可思議地問。
“和你長得不像嗎?”沈冰兒得意地反問,她把脖子上的圍巾掛在雪人的脖子上,“喏,現在像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人都笑得前俯後仰。
付長生走到雪人麵前,摸摸她的腦袋:“嗨,冰兒,生日快樂!”
沈冰兒錯愕地望著他:“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生命中最重要兩個女人的生日隻差一天,我怎麼可能記不住呢?”??付長生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啊?”?沈冰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兩個最重要的女人是誰,就見他從包裏拿出一個很精致的盒子:“你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看。”
“什麼禮物……”沈冰兒接過來,打開一看就愣住了,一條美麗的水晶項鏈。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沈冰兒把項鏈推回給他。
“你過生日,為什麼不能收?”
“還是不行,長生哥你還是收回去吧。”?沈冰兒搖搖頭,抿著嘴唇,眼神卻是堅定無比。
付長生看她一副堅決的樣子,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氣,低低地說道:“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一聽到這首詩經裏的表白詩,沈冰兒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她震驚地望著他,簡直不敢相信似的,然而,一觸到他滿含深情的眼神,她又一下子全都明白過來。
“我送你項鏈,難道你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付長生歎了口氣說。
見她仍然傻傻地看著他,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稍稍俯下身,揉了揉她的頭發,又溫柔地幫她戴上項鏈。
他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耳邊,癢癢地,她的心也變得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