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在容深出來之前是你自己躲的好嗎?你以為在你讓容深進去,又打了他們的人之後,他們就真怕了你,對你有了懼意?如果不是喬遇讓他父親安排了特警保護,如果不是我出麵和他們通融關係,你覺得自己可以堅持到容深出來的這一刻?”
江北想要開口說什麼,但紀南風卻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徑自開口:
“江北,我承認你的確有吸引我的地方,不管是容貌還是個性,都很符合我的胃口,我追你,想要讓你做我的女人都是基於我對你這個人的欣賞,但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是所有人的中心嗎?事情是你惹出來的,這些天,不要說我和喬遇究竟為這件事費了多少的心血,就連蘇木,你問問她有睡過一天好覺嗎?大家都為你擔心,你卻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到容深的麵前,你有考慮過我們這些人的感受嗎?”
“我想是沒有,但凡是有一點腦子,也不能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可能你還會覺得自己很厲害吧?單槍匹馬的就把事情解決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和喬遇為什麼能坐在對麵的咖啡廳淡然自若的等你自己解決,那是因為我們了解容深,知道容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凡今天裏麵換了任何一個人,你以為自己能夠完好無缺的出來?裏麵的那些男人不把你玩爛了算他媽這些年我白混!”
紀南風的這種姿態,就連從小到大和他一起長大的喬遇都鮮少遇到,看著江北微微蹙眉的模樣,他終究是不忍,拍了怕他的肩膀:
“人都已經平安出來了,你說這些做什麼?”
“老子不說,她能知道嗎?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哭都找不到地方。”
江北承認,紀南風的一些話確實讓自己有些大開眼界,她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牽連了這麼多人,她以為一切就是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卻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為此擔憂。
她衝動,果敢,冷靜,卻也有擔當,隻要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就不會死要麵子拒絕承認,此時她看著喬遇和紀南風,誠懇道歉:
“對不起,雖然我剛才的話沒有別的意思,但能讓你這麼激動想必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為我自己的行為道歉,也謝謝你們這些天為我做的一切,我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你們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裏,將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紀南風萬萬沒想到江北的態度會轉變的這麼快,他本還準備了不少的說辭,但被江北這麼一說,無疑就生生卡住,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看著江北,不知道是該驚喜,還是應該生氣。
蘇木見他們三人都冷靜了下來,拉了拉江北的手:
“你的傷還沒好,我們先回去吧。”
該說的,不該說的,江北都已經說了,此時也沒什麼好不能走的,微微點頭,和蘇木一起離開了,紀南風看著兩人打車離去的背影,不由的罵出一聲,喬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就受不了了?”
“是你你受得了?”
“我如果說可以,你能退出?”
紀南風又被噎了一下,片刻之後回道:“你做夢!”
喬遇輕笑一聲,也上車離開,將紀南風一個人丟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