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雖然身處黑道暗湧,但心思卻是細膩的,考慮到兩個沒有接觸過黑暗麵的女生,並未直接帶他們去宴會廳,而是在樓上找了單間,單獨宴請,所以即便到最後,蘇木和江北也並沒有見到真正的接風宴是怎樣的場麵。
當然,她們兩個也並不想看到。
飯桌上很安靜,雖然幾人一直都沒什麼交談,但蘇木卻發現容深的目光時不時的就會看向江北,那樣赤裸裸的像看一個獵物的眼光讓蘇木不由的為江北捏了一把汗,但江北卻是個神經大條的,對此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反而吃的津津有味。
飯後,江北起身告辭,容深考慮到自己還有事要處理並未多留,隻是看著江北道:
“你電話多少?”
江北防備的看著他:
“要我電話做什麼?”
“你是我的恩人,有你的電話日後登門感謝。”
“不必。”江北拒絕:“我們兩個到此為止算是兩清,以後也沒什麼見麵的必要了。”
容深的表情未變,隻是在江北說出這句話之後邁步向她靠近了一步,在江北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幹淨利落的從她的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自己的電話,看著江北錯愕的表情,容深微微一笑,將手機還給江北:
“有些時候,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
江北輕笑一聲,拉著蘇木的手離開,容深看著她的背影,玩味的勾起了一抹淺笑,他見過的女人不少,像江北這樣有脾氣的也有,但江北卻是唯一一個站在自己麵前敢跟自己動手卻絲毫不懼怕自己的人。
那樣的勇氣和果敢,倒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蘇木和江北一走出會所,紀南風和喬遇就迎了上來,看到兩人毫發無損的模樣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容深沒有為難你們吧?”
江北冷哼一聲看著兩人:
“為難如何,善待如何?就算是為難,坐在咖啡廳裏喝咖啡的兩位怕是也幫不上什麼忙。”
江北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紀南風聽出來了,喬遇自然也清楚,後者選擇什麼話也不說,前者卻並不能咽下這口氣,他冷笑看著江北:
“幾個意思?覺得我們沒出力,袖手旁觀?”
“不敢,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為我衝鋒陷陣?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江北是真的沒有這麼想,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有義務和責任為了自己去冒險,甚至丟了性命,哪怕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樣的,說出那樣的話,她最多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虛偽,一麵說著保護,說著喜歡,卻在自己深陷危險的時候什麼都不做。
江北說完這句話拉著蘇木就要離開,卻不想紀南風一個箭步攔在了她的麵前:
“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
“你想說什麼?”
紀南風指著喬遇:
“你知道的他是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那你知道他也是深城公安局局長的獨子嗎?他為了不讓人覺得他是在靠關係,連姓都改了,隨了母姓,他這一輩子還沒有因為自己的事情求過他父親一句,但是為了你,他去找了他的父親。”
江北微愣,抬眸看向喬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