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兩個老家的小輩,順利的在後花園裏相遇了。
“哎喲,真是巧呀,”湛元平拍著大掌,像個孩子一樣歡呼:“這鳥語花香的,你們兩夫妻正好聊聊,我呢,跟你奶奶去逛逛街,她啊,最近老嚷嚷著,要看看小孩子的衣服鞋子什麼的,我這會兒有空,正好陪她去逛逛。”
呃……林瀟瀟撫額,看著爺爺快速的遁走,無語極了,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湛冰川看著站在陽光下發著光的林瀟瀟,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走吧,老婆,不要辜負爺爺的一番好意,過來攙著我,我們溜溜……”
溜……溜?
林瀟瀟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你當溜狗呐。”
“溜你啊。”
“你……”
麵對湛冰川氣定神閑的態度,林瀟瀟永遠都是先敗下陣來的那一個。
接下來,兩人手牽著手,找了個小涼亭,坐了下來,涼亭裏有個秋千,是當初湛冰川的父母,親手替湛冰川做的。
後來兩人相繼去了,為了保護這個秋千,湛老爺子才命人建了個涼亭。
也算是應景。
彼時,湛冰川坐在涼亭裏喝茶,而林瀟瀟晃蕩著腳丫子,坐在秋千上,別提多愜意了。
隻是兩個人都懷了心事,誰也沒有開口。
往往這個時候,一般都是男人主動,尤其是疼妻如命的撤冰川。
約摸著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樣子,他放下報紙,來到了林瀟瀟的身邊,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你……”
“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然後又相視而笑。
“你先說吧,”湛冰川站起來,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
癢癢的,一直麻到林瀟瀟的心裏。
她雖有意問他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但是顯然,這個時機是不對的。
所以,她隻能旁敲側擊的幫著池小汐問問,池家的事情。
“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件事情?”湛冰川倒不是生氣,隻是麵上有些怔然,顯然是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受了幾日傷,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林瀟瀟歎息一聲:“這件事情,已經鬧翻全城了,幾乎人人都知道了,池叔叔已經被帶走調查了,而小汐也是擔心的不得了,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跟冷梟關係最好,這件事情,你知不知情?”
知不知情?
湛冰川皺眉……不答反問她:“這件事情,是誰透漏出來的?”
他一邊問著,一邊在腦海裏思索著,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有哪些。
林瀟瀟看他凝眉思考的樣子,心裏便了然了,抬頭看了眼天邊,再回頭看看他,感覺,他現在跟那天邊一樣遠了。
“蕭逸辰的前任,譚念念在媒體上公布的。”歎息著,將事情的緣由講合了他聽。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在冷梟昏迷之後,才由譚念念報道出來的,而冷梟現在並不知情。
“瀟瀟啊,這件事情,可能有些棘手,我需要去處理一下,你一個人留在家裏,好不好?”
湛冰川飛速的思考著,然後做了決定。
“又要出去?”自家老婆不高興了。
但是沒有辦法……“嗯,我晚上一定會回來的好不好?”
他向她保證,但是林瀟瀟完全不理會他,扭過頭去冷冷的哼一聲:“你現在的信譽度,在我這裏連零都不到。”
“我一定會按時回來的,好嗎?寶貝,”湛冰川走上前親了親她的鼻尖,以示自己的誠意。
但是顯然,林瀟瀟並沒有太樂意。
但到底是鬆軟了些,叮囑他早去早回。
由於受了傷,開不了車,直接打電話叫來了刑飛,兩人直奔醫院而去。
“大哥,這件事情,不知會不會對冷哥的職業生涯造成影響,”在車上,刑飛有些擔憂。
窗外的景色有些蕭條,必竟是冬天到了……
仰靠在後座的湛冰川本來在閉眼休息,聽他這麼一問,倏的睜開眼睛,看向不知名處,冷笑一聲:“憑譚念念這兩下子,想絆倒冷梟?”
若是冷梟和他這麼好絆倒,這些年,早該前仆後繼的來人想弄死他們兩個了。
刑飛還是有些擔憂,他道:“譚念念是從蕭逸辰那兒拿回來的證據,據說蕭逸辰氣得找人將譚念念給傷了,但是證據還是沒拿回去,所以,她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才將這些東西公開的,你說,這……”
“一個戲子,成也在演,敗也在演,”湛冰川冷笑一聲,根本不把刑飛口中所說的譚念念放在眼裏。
不過……“你說,是譚念念從蕭逸辰那裏拿去的?”
“是。”
看來池家那老爺子也是被逼得狠了,居然讓自己的兒子跟蕭逸辰做這種交易,湛冰川的眼中閃現一抹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