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乖,想吃爸爸天天讓他們給送。”
“好吧。”容易抓了紙巾擦了擦嘴巴,滿意的去畫畫了。他要把大爹給的手槍和二爹給的車模都完完整整的畫下來好參加學校裏的美術比賽。
顧少把碗洗好後從廚房出來,坐在容向晚身邊,攬著她的肩一起看電視。
容向晚拍拍他的手,起身去臥室裏拿出了一張光盤。
遙控器選了DVD播放,電視畫麵切換。
然後是一個周歲的小孩過生日的畫麵,小家夥白白的,不算胖,眉眼俊美,一看就容易小時候。顧易銘立刻激動起來。
小容易周歲生日過的很簡單,隻有他跟他媽媽兩個人,親戚朋友什麼的都沒有。
容向晚用DV給他拍了一天的活動,從早晨穿衣服,到中午吃蛋糕,然後下午用小車推著他出去玩兒。這一天的活動基本都記錄下來了。
畫麵拍的不是很好,其中有容向晚出現的鏡頭一看就是把DV放在三腳架上固定著拍的。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管是穿衣服的畫麵,還是吃蛋糕的畫麵,都有一張顧易銘的照片出現。
那是一張七寸的照片,隻有顧易銘四分之一個側臉,不過他人長得好,四分之一個側臉也能完全展現出他的風采。長長的睫毛,不算冷硬但卻傲然的眉眼顴骨的線條,唇角溫暖的微笑以及他對麵的倫敦街景,每一個細節都很養眼。
這是容向晚保留的顧易銘的唯一一張照片,當時還是用手機拍的,後來她實在是太想念他,就拿去衝印成了七寸的照片。因為手機拍攝的像素不是太高,彩擴店裏的人告訴她最大可衝印成七寸,再大效果就不是太好了。
顧易銘剛剛去放衣服的時候已經看見了這張放在床頭的照片,但他絕對沒想到會在兒子周歲的DV裏看見。
容向晚似是知道顧易銘心裏想的是什麼,隨手在茶幾上拿過紙筆來寫下一行字:我一直都在告訴兒子,那是他的爸爸。
顧易銘鼻子發酸,無語凝噎。
原來她一直用盡她最大的努力讓自己出現在孩子的視野裏。讓自己這個父親盡可能的不在孩子的成長中缺席。
顧易銘一下子想到自己被母親砸了一橘子時容易跟炸毛的小獅子一樣跑過來護著自己跟楚雲女士對峙的情景,又忍不住失笑。
“謝謝你,向晚。”顧易銘傾身過去,在容向晚的額頭上印上深情的一吻。
“嗯……”容向晚有些害羞,那邊兒子在畫畫呢,兩個大人怎麼就可以……
顧易銘顯然不在乎,他當著老娘和葉將軍夫婦以及嚴肅的麵兒都親了,還在乎兒子麵前?
容向晚沒躲開嘴巴就被吻住了。大舌頭直接探進了溫熱的口腔,卷住了滑膩的小舌頭就是一陣猛烈的翻攪允吸,顧易銘的兩隻大手一隻針織衫寬大的領子裏一隻從下麵衣擺快速伸了進來,一上一下準確地捏住了胸前兩點,手指用力一夾,“嗯——”容向晚著腦袋,反手攀住顧易銘結實的手臂,鼻端溢出呻吟,身子發軟,很容易就被顧易銘給推倒在了沙發上。
容向晚躺在沙發上,眼睛望著天花板上的燈,暖暖的燈光照在身上,一縷一縷的像是有了實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而她的一顆心正浮在那浪上,隨波高漲,越升越高,越來越激昂,到最後變成了驚濤拍岸,被顛得頭暈目眩不知今夕何夕,最後終於被一個大浪拋擲到至高點,金光閃耀,目眩神迷。
而這個晚上,顧雲峰老夫妻兩個也坐在沙發上看視頻。
電視上是容易小朋友漂亮的臉蛋兒,還有容向晚溫和的笑臉。
不錯,這是楚雲女士帶回去給顧雲峰看的視頻。
雖然憑著顧將軍的地位,想看孫子什麼時候的照片都能搞到,但那些用手段得來的和老婆光明正大拿回來的感覺是絕對不一樣的。
看得差不多了,楚雲忽然一拳打在顧雲峰的胳膊上:“你這人出的什麼鬼主意?!害得我孫子把我當壞人。真是的,哼!”
顧雲峰哈哈笑著把老婆摟進懷裏:“你當一次壞人,換的孫子早些進門,其實也是值得的。”
“那你為什麼不去?”楚女士氣咻咻的質問。
“我倒是想去,當時不是你爭著去看孫子嘛。”顧將軍反駁的理所當然。
“所以,你這是在設計我?!”顧女士恍然大悟。
“沒有沒有!哪敢啊。”顧將軍連忙把老婆摟進懷裏,低聲下氣。
“還有你不敢的?”楚女士越發覺得這事兒就是個圈套。某人讓自己去打先鋒,回頭他去做慈眉善目的好爺爺!
“哎呀,時候不早了,夫人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顧將軍及時中斷了話題,忽然伸出雙臂把楚女士抱起來進了臥室。
“哎呀你放我下來!你再摔著我!我告訴你顧雲峰,我年紀一大把了,你再把我摔成半身不遂……唔……嗯……”
臥室門被顧將軍一腳踢上,聒噪聲再也聽不見了。
顧少的婚禮是楚雲女士一手準備的。
準備婚禮這件事情說難很難,因為大事小事都講究,十分的繁瑣。但說簡單也很簡單,因為楚女士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什麼都有,一切就都好說。
當然,再有人再有錢一些事情也必須要做。
楚女士兢兢業業起早貪黑的忙活,這場婚禮還是準備了半個多月。
十一月十六號,顧將軍之子顧易銘先生和容向晚女士的婚禮在燕京飯店舉行。
顧易銘的婚禮跟嚴肅的婚禮有的一拚。主婚人證婚人分別是政界大佬和軍界大佬。一場婚禮跟什麼大會似的,領導人到的十分齊全。
因為容向晚娘家基本無人,北京更沒有什麼親戚,所以張碩的老媽出麵把容向晚接到了張老爺子的四合院裏,顧易銘將要從張家的四合院裏把新娘子接去飯店舉行婚禮,張家就等於容向晚的半個娘家。
張碩得瑟的緊,攔在四合院的門口敲打顧易銘:“以後我是你的半個大舅子呢!你特麼給我聽話一點,不然的話……哼哼。”
顧易銘雙手抱拳對著張碩拜了拜:“那麼,大舅哥,我可以去接我老婆了嗎?”
“紅包。”張碩理所當然的伸出了手,“沒有紅包還想進門?”
顧易銘給了某人一個大白眼,伸手從新郎西裝的內衣口袋裏抓出一把紅包拍在張碩的手上:“拿去買糖吃吧。”
張碩抓著一疊厚厚的紅包心裏琢磨著怎麼跟設想的台詞不一樣的時候,顧易銘一把把他推開大步進了四合院。
“我操。”張碩打開一個紅包從裏麵拿出一疊嶄新的一塊錢紙幣時,狠狠地罵了句髒話。然後,其他的紅包裏毫無疑問也都是一塊的紙幣。
“小氣鬼!”張碩無奈的把手裏的紅包拍了拍,“好吧,顧易銘你不忍別怪我不義。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婚禮現場沒什麼樂子可言。
還是那句話,大佬們太多,誰也不敢鬧騰,張碩和嚴肅對了個眼神,一切都等晚上再說。
喜宴結束,來喝喜酒的賓客作鳥獸散。
負責鬧洞房的兄弟姐妹們爭先恐後的擠進了顧將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