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蜜月(2 / 3)

“寶貝兒……”嚴肅趕緊的跟過來,半跪在軟榻跟前,伸出雙手去摟住寧可的腰,臉埋在寧可的腿上,做小伏低狀簡直無法形容。

寧可輕哼了一聲,沒理他。

“老婆……”嚴上校腆著臉上前,把人摟在懷裏,含著寧可的耳垂輕輕地親吻。

寧可涼涼的笑道:“上校隊長在老婆麵前一樣英明神武啊!”

“不是,老婆,我怎麼會呢!在家裏你是我的首長嘛。”

“那首長我現在還沒命令你呢,隻是跟你交換個條件你就不聽?”

“我……”嚴肅無奈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幾件小布片。牙一咬,心一橫,“好,我穿就是了。老婆你別生氣。”

寧可挑了挑眉,輕輕地‘嗯’了一聲。

嚴上校臉皮再厚,也不願意當著老婆的麵換這種衣服。他走到床前把那些毛絨布片收起來,往洗浴間裏走的時候又回頭看了寧可一眼。寧可玩味的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姥姥的,豁出去了!嚴上校拿出開赴前線的心情來進了浴室,然後在裏麵鼓搗了半個小時才慢騰騰的出來。

上校回臥室的時候,寧可躺在軟榻上快睡著了。

“咳咳。”嚴肅靠在臥室的門口,輕聲咳嗽了一下。

寧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套情趣裝顯然是定製的,尺寸什麼的跟嚴肅很合適。

嚴肅的大部分肌膚都裸露在外邊,隻有身體的關鍵部位被遮擋,他的脖子上,手腕上都又毛絨圈兒,嚴上校這極具攻擊性的野性軀體和這身純白色毛絨套裝的十分不相配,甚至還有些滑稽和可笑,但也正是那些白色的毛絨更加襯托出他野性的美。

寧可慢慢地坐起來,癡迷的看著眼前的人,輕聲感歎:“你說你這人真是討厭,穿個狗狗套裝都這麼好看。”

嚴肅邪氣的一笑,握著寧可的手,慢慢地蹲下身去,低聲問:“主人,那你喜歡我嗎?”

“呃……”寧可完全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快已經進入了狀態,遊戲玩兒的這麼順。

“主人,你是喜歡我的對吧?你會對我好的吧?”嚴肅邪氣的笑著抬頭看著寧可的臉,手卻放開寧可的手,手指輕輕地從她的腿上滑過,然後漫過膝蓋,握住了她的腳踝,然後輕輕地撫摸著她潔白的腳背。

“嘶——”寧可全身一顫,倒吸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

嚴肅低低一笑,身體前傾,辦跪倒地上,伸手再次握住寧可的腳踝,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腳踝骨。寧可頓時覺得一陣電流從腳踝遍及全身,她低呼一聲身子後傾,一下子倒在軟榻上。

嚴肅卻上前一步,握著寧可的腳踝,輕輕地親吻她吐了豔紅色指甲油的腳趾。然後慢慢地吻著,一點點的往上移動,腳背,腳踝,小腿……

那樣的柔滑滋味,寧可隻覺得神誌被抽離,讓她放棄一切隻專注於身體的反應,感官的刺激令人如此快樂,如此滿足,像潮水將她吞沒。

這是激情的時刻,隨心而動,讓理性離開。

一個人在床上的表現代表著他性格裏最本質的部分,比如說寧可的細膩敏感與嚴肅的猛暴直接。

寧和嗚嗚的哭著,泛紅的眼圈裏有淚水溢出,長長的睫毛被打濕,宛如蝴蝶脆弱的翼,乖乖的收斂著,沾上清晨最鮮亮的露珠。

嚴肅低頭看著她,一顆心瘋狂的跳著,全身血液沸騰,宛如戰場上最後一次拚命地。

在失去意識之前,寧可暗暗地罵了一句,我勒個去!奶奶的,下次蘇羽過生日的時候,姐也一定送她一套狗狗套裝。

一覺酣眠,寧可是被直升機的噪音給吵醒的,睜開眼睛她看到的是一身戎裝的嚴肅,而自己則正躺在他的懷裏,坐在他的腿上,枕著他的肩膀。而這個家夥則歪著頭,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裝睡。

“嗯……”寧可轉了轉脖子,頸椎有些酸。

“醒了?”嚴肅立刻睜開眼睛,低頭看著她,“餓不餓?要不要先喝點水?”

“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寧可奇怪的看著周圍,這應該是直升機,外邊螺旋槳的呼呼聲鼓噪著耳膜,而黑洞洞的機艙裏靠著機艙壁坐著兩溜兒全副武裝的大兵哥們。這些家夥們整齊的坐著,一個個看似目不斜視,實際上都偷偷的往這邊瞄。

“直升機上啊。”嚴肅貼在寧可的耳邊悄聲說道。

“我們……怎麼上了直升機啊?”寧可更納悶了,不是在酒店睡覺嗎?怎麼莫名其妙的就上了飛機?

嚴肅伸手解下身側的水壺,打開蓋子遞給寧可,悄聲說道:“我不是要帶你去潛水嘛。”

有點明白了。寧可接過水壺來喝了一口,發現裏麵不是水而是牛奶,還有些溫熱。隻是這會兒她還顧不上這些,又低聲問:“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你昨晚太累了,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嘛。”嚴肅說著,還體貼的把寧可身上的毯子裹了裹。

大兵們都已經發現這邊角落裏竊竊私語的這對夫婦,有些膽兒大的幹脆不裝了,直接看過來,微笑著叫嫂子。寧可尷尬的笑著朝他們點點頭,又湊到嚴肅耳邊,低聲問:“那他們呢?”

“這是人家去特訓的飛機,我們隻是搭個順風機而已。”

“……”寧可默了。嫁給軍人就是有這點好處啊,度蜜月還能搭上順風機。

飛機在南海某個島上著陸的時候正好是朝陽升起的時候,初升的太陽像是一個大火球,而整個海麵上則像是燃起了一片火。

寧可最後一個從機艙口跳下去,被下麵的嚴肅一把接住,順便轉了個圈兒。她現在已經不怎麼害怕這種動作了,隻是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裏低低的笑。

完全不同於北方的寒冷,這裏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寧可站在小島的礁石上吹著熱熱的海風望著東方的那片火海,隻覺得胸口裏有豪情萬丈。

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一身作訓服的安長珺拎過兩個背包交給嚴肅:“肅哥,你需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小馬是你的水手,盡情玩兒,有需要就招呼。”

嚴肅拍拍安少校的肩膀:“謝了。”

“說那些。”安長珺笑道:“你若是真的要謝我,回頭讓嫂子多留下兩幅墨寶就成了,她給我媳婦畫的那幅葡萄圖我老嶽母喜歡的不得了,已經送去裝裱了。”

“得了吧你,不管什麼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嚴肅笑嗬嗬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寧可。

“好了肅哥,不跟你說笑了,我得去訓練那幫兔崽子們了。你跟嫂子好好玩兒,晚上回來我們烤魚吃。”

“說定了。”嚴肅朝著安長珺擺擺手,拎著兩個背包朝寧可走過去。

這個海島訓練基地的西南麵有一處陡峭的懸崖,黑色的礁石被潔白的浪花日夜拍打著,又陡又滑。

自由深潛的訓練點離開這片懸崖,這是安長珺翻遍海圖好不容易找到的近海深溝。安少校給嚴肅準備了全套裝備,並把隊裏的一條醫療艇開出海。

當然,在這之前他曾經半開玩笑的跟嚴肅說:“肅哥,萬一要真出什麼事兒,咱們可是正常在水下讓水草絆了一跤跌的。”

嚴肅當時忍俊不禁,抱著他笑道:“小安子你放心,哥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到了地方,嚴肅在船尾放下浮排,然後他帶著寧可進了船艙,拿出幹式潛水服來幫她換上,然後把自己那套拿出來穿好,披掛整齊後出來,留寧可一個人在床上,嚴肅帶著小馬先下水。

極限玩家們玩的自由潛水,往往一根長繩就能開始,而安長珺這個潛水點原本是打算按常規訓練科目上報的,所以做了更多的防護措施,在水下埋有固定的鋼筋水泥柱。

重水錘帶著裝有水下照明燈的尼龍深度繩緩緩下沉,嚴肅背了氧氣下水,把長繩扣到鋼柱的環扣上,照明燈每隔5米安放一隻,燈光開啟,長條形的燈管泛出深藍色的幽幽冷光,一直通向海洋的深處。

準備妥當後,嚴肅又上來把寧可接下去,留小馬在船上看守。

“水每深十米,就相當於增加一個大氣壓。潛到20米以下,身體裏的空氣被壓縮,浮力就會平衡,再往下你的身體會越來越重,重力會壓住你往下沉。”海水裏,嚴肅趴在浮力球上向寧可講解重點:“不過,一開始我先帶你在二十米以上的範圍活動,你先感受一下。你會遊泳,隻是有點怕水,這沒關係,是可以克服的。要放鬆自己,試著去享受,海底是一個神奇絢爛的世界。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親愛的上校先生,你最深潛過多少米?”寧可也抱著浮力球,開心的問。

“八十二點五米。有腳蹼,上升時有牽引。”

寧可倒吸一口氣,長大了嘴巴。

“變重量自由潛水的世界紀錄有一百四十多米。”嚴肅笑得有些得意,被老婆崇拜的感覺真不錯,不過他還是實事求是的說道:“其實潛太深了也沒什麼意義,對我們的訓練來說最有用的還是在三十到四十米這個深度能盡可能的多呆一陣,能自由活動。而對老婆你呢……就隨意,以舒服和開心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