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不宜,不該看的別看。”蘇陸宇低聲在嚴哲耳邊說:“那可是你哥哥!”
“有什麼關係。”嚴哲不服氣,但始終沒掙開蘇陸宇的手。
等到寧可的小手從中間探過,右手準備接過左手送過來的鵪鶉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時,某人不願意了,他不願意再玩了,有什麼好玩的啊!老子要辦事了!
當然,什麼情況能讓這些禽獸快速從這個房間離開?
這個問題很簡單,隻要某人能夠犧牲一世英名並且日後能夠承受這些禽獸時不時的語言調戲,那麼,事情很簡單。
嚴肅決定不再忍耐,日後讓這些小兔崽子說去吧,老子現在不想讓他們玩兒我了!小嚴肅接收到主人的指示開始非常不含蓄的站直身體,昂首挺胸傲視群雄。
“嗷嗚——”顧易銘一聲狼嚎把眾人的喧嘩給壓下去:“老大好壯觀啊!”
羅瀾掃了一眼,趕緊的低頭,心裏暗罵,這些男人恐怕就沒一個尺寸小的。
蘇羽這回是真的不敢看了,轉身撲進淩墨的懷裏,拱啊拱蹭啊蹭。淩大爺心裏知道這是必須要退場了,好戲不能繼續看了,好遺憾。
蘇陸宇悶笑著問嚴哲和寧果兩個小姑娘:“你們兩個累不累?不累的話我請你們去喝一杯啊。”
嚴哲扁了扁嘴巴:“不去,喝酒有什麼好,我回家打遊戲去了。”
寧果紅著臉笑了笑:“不去了,童雲驍醉的不省人事,姐夫剛還叫我去照顧他。”
蘇上校摸了摸下巴,心想好遺憾,大哥的小姨子原來心裏有人了啊!
嚴肅什麼都沒說,驕傲低頭往下看,看見寧可雙汪汪的大眼睛也正在看著他。
大手扶著寧可的一隻手從褲子裏拿出來,用力一拉,寧可整個人站起來被男人抱進懷裏。
“蛋!蛋!”寧可驚呼,差點摔了手裏的五顆小蛋蛋。
隻聽見某人咬牙切齒的低吼:“你的蛋在這裏!”。
下一秒,寧可感覺到自己真的不好了!自己竟然隔著兩條運動褲的麵料被捅了!
利劍高傲的抬頭,一下一下小幅度戳著她,寧可頓時紅了臉,卻被低下頭來叼住她紅唇的男人往懷裏更擁了擁,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床下眾人已經完全失望了,這兩個什麼人啊!
一點職業道德都木有!不遵守劇本設定也就算了,連觀眾都不尊重了!太過分了有木有!
嚴肅吻夠了才伸手把寧可手裏的鵪鶉蛋拿過來,朝著眾人罵道:“媽的,老子都認輸了還不滾?不滾的話喂你們吃蛋啊!”
顧易銘一看老大火了,立刻一躍而起撥開眾人往門口跑:“走咯!走咯!”
嚴肅哪裏讓他逃掉,手一揚五顆鵪鶉蛋不偏不倚的砸在顧主編的頭上,‘啪’的一聲蛋液四濺。
幸虧蘇陸宇身手也不錯,一把拉住嚴哲和寧果,兩個姑娘幸免於難。而緊跟在顧易銘身後的張碩就沒那麼幸運了,蛋液濺到張大攝影師一臉一身,引來低低的一聲咒罵:“我操!”
“啊!”羅瀾的臉上也濺上了一些,羅女士慘叫著翻包,“搞什麼呀你們這些人!討厭死啦!”
寧果看著顧易銘那個可以煎蛋的腦袋,撲哧一下笑彎了腰:“顧大哥,你別生氣啊,我姐夫應該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顧易銘恨恨咬牙,轉頭看了看幾個憋笑憋的難受的家夥們,跺腳:“給老子找紙巾來!”
嚴謹手疾眼快,飛身過去撈起床頭的紙巾包抽出紙巾遞給羅瀾:“嫂子,給你紙巾。”
顧易銘顧不得紳士風度,一把抽了十幾張紙巾,一下子都按到自己的頭上。
一行人笑著罵著出了房門,嚴謹關門時嘿嘿笑著回頭看了一眼他家大哥:“哥,我們走啦!”
“等下!”嚴肅一抬手指著嚴謹手裏的紙巾盒。
“哦?這個……我拿走了。”嚴謹壞笑著眨眨眼,捏著紙巾盒咣的一聲帶上房門。
“我靠,嚴謹你個王八蛋!”嚴肅環視四周,確定嚴謹拿走的是唯一的一包紙巾後,幾乎抓狂。
媽的,把紙巾拿走了,老子今晚用什麼?用什麼?!其實嚴上校倒是不介意用衣服床單什麼的,但他老婆是多麼講究的一個人啊!她肯定不樂意啊!
大家都撤了,嚴肅笑著抱著寧可去關門,樓下隱約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說話聲,不久後真的就安靜下來。他轉身把寧可按在門後吻,內心一陣澎湃,終於等到了,新、婚、夜!
“先洗澡!”寧可在嚴肅熾熱眼神的注視下幾乎被燙傷,混亂的腦子裏終於理出一點思緒,“剛我出了一身的汗,先洗澡。”
“好,先洗澡。”這種時候,自然是老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洗手間裏同樣鋪滿了玫瑰花瓣,洗手台,浴缸裏,淋浴間,到處都是熱烈的火紅,連馬桶裏都撒上了幾片。嚴肅拉下運動褲對著馬桶撒尿,一邊尿一邊罵:“我靠,這些人真能整,就不怕把馬桶堵了啊?”
寧可靠在洗手台上看著這人叉著腿站在自己身邊,高大的肩背擋住了一片燈光,縱然是一身的慵懶,也讓人不由自主的仰望。這個人從現在起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丈夫了。
他的生命將跟自己拴在一起,她雖然不能跟他那些隊員一樣與他同生共死,但卻能夠為他生兒育女,榮辱與共,相伴一生。
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隨便想一想,寧可都覺得嘴角舌尖都帶著蜂蜜的香甜。
嚴肅撒完尿,衝了水,才發現自己說話身後沒人應,於是詫異的提上褲子回頭,便對上寧可溫暖的目光。
“想什麼呢?”嚴肅說著,伸手去拉寧可運動衣的拉鏈。
寧可笑著推他的手:“沒想什麼,尿完了趕緊出去,我要洗澡。”
“那不行,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老婆。”嚴肅一手握住寧可的兩隻手,把她的手拉到身後,輕輕地握住,另一隻手繼續之前的工作,“今晚我得好好地服侍你,把你給伺候舒服了才行。”
寧可低低的笑著,側臉躲開呼著火熱氣息的雙唇,“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老婆,這是我的榮幸,我樂意之至。”嚴肅用牙齒把寧可運動衣裏麵的保暖衣一點點的先上去,也不急著脫掉,就這樣半敞著,要露不露,半遮半掩,真真是風景美好。
再抬眼,看見被他桎悎住小白兔似的乖巧小姑娘,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洋燙過心田,是啊,就是這樣,我的寶貝。
寧可被聳得像是一葉孤舟,腦袋上高聳的發髻垮垮耷拉在旁邊快要掉下來,反剪的雙手已經被他放開,卻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身後的大理石洗手台,雙眼迷離著,等待著身體裏麵越聚越多的快感,等待著嚴肅帶著她上到最高處。
嚴肅紅了眼,我的寶貝在我生下如癡如醉這種滋味是多麼讓人著迷,她漂亮,她善良,她堅強,她大膽,她直率,她聰慧,她像是一朵空穀幽蘭。
她從沒有忘記過去的傷害卻從來不願意去計較,她舒服得過著每一天,她願意為了他去做她最不喜歡做的事情,隻是想能夠並肩站在他的身邊。
她的周圍有這樣許多愛護著照顧著她的人,她卻為自己做好每一件事,大到嚴家和母親的事情,小到一口飯一杯茶。
在我的心裏,她是最好的。
所以今天,我一定要給她最好的。
第二天,新婚的小兩口沒能去四合院給老爺子敬茶。而是一覺睡到大中午,醒來還迷迷糊糊的不知東南西北。
老爺子也沒理論,一大早就心情很好地跟自己老伴兒一起坐車出門,去了城郊的某個別墅。那裏是嚴振芳的住所,占地四百多平方的歐式別墅,上下一共三層,房間很多,平時也是蘇家人來北京的落腳點。
嚴肅和寧可的新婚之後,寧仲翔夫婦和寧遠昔夫婦原本是準備回Q市的,嚴老爺子開口挽留說這天太忙,沒能好好說幾句話,讓嚴振芳安排他們四人住在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