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伺機而動(3 / 3)

我家女兒又瞧不上你,你說你白費個什麼勁兒呢?等會兒該問問佐羅,這個裴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來溫哥華就是為了纏著寧可嗎?

嚴肅明顯感覺到了寧夫人偏向自己的態度,立刻笑眯眯的轉身攔住寧夫人的肩,笑道:“媽,可可昨晚說要吃藍莓蛋撻,不知道廚房準備了沒有?”

“噢,材料盡有,我這就給她做去。”寧遠昔立刻拋開不相幹的裴少,轉身進了廚房。

裴碧霄的臉色又沉了沉,默默地瞪了嚴肅一眼。嚴肅毫不客氣的回以輕蔑的冷笑,小樣兒,跟爺鬥,你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寧可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飯了,藍莓蛋撻當然沒吃,都進了嚴上校的肚子裏。午飯後寧遠昔拉著女兒去聊天,嚴肅則去找古雲馳閑聊。裴碧霄是佐羅的朋友,當然由佐羅招待。

不過晚飯的時候,古家的飯桌上就不見了裴少的身影。

於是寧夫人問佐羅:“你那位朋友呢?”

“走了。”佐羅笑道:“他走的時候本來是想跟您和父親告辭的,不過我去您房間時您跟可可都睡著了,所以沒打擾。”

“噢。”寧遠昔點點頭,不再多問。不過是女兒的一個傾慕者而已,走就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寧夫人也是從這種時候一步步過來的,當初圍著她的那些公子少爺們多著呢,想想就心煩。

裴少是果斷的走了,因為他跟佐羅在一起這大半天已經收獲到了幾個有用的信息,於是急匆匆的趕回去印證去了。

泡美女是應該軟磨硬泡沒錯,不過像寧可這樣的美女,尤其是已經被那個可惡的地痞流氓裝到碗裏的美女單靠軟磨硬泡是沒用的。裴碧霄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也要試一把,這是唯一一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姑娘。

正月初六,嚴肅帶著一套完整的計劃從溫哥華回到Q市,在歸隊之前他去了一趟C島,拉著正度蜜月的淩大爺密談了兩個小時,出來時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蘇羽正跟寧可在沙發上抱在一起,寧可的耳朵貼在蘇羽的肚子上,認真仔細的聽也聽不見什麼動靜,最後一臉失望的坐起來,歎道:“我幹兒子還是太小了哦?”

“是的吧。醫生說四五個月之後才會有胎動。”蘇羽難得安靜了許多,懷孕的人就是不一樣。

“走了。”嚴肅甩著車鑰匙叫寧可。

“你不是要歸隊嗎?”寧可賴在沙發上不願動,回去也是一個人呢,好無聊。

嚴肅好笑的看著寧姑娘,反問:“那你就留下來打擾人家新婚蜜月?”

“……”寧可看了一眼身後的淩墨,又看了一眼蘇羽,心想人家這輩子就結這一次婚,洞房花燭給他搗亂也就算了,蜜月還是別搗亂了。於是她乖乖地站了起來,朝著那對新婚夫婦揮了揮手,跟著嚴上校離開了C島。

回去的路上,嚴肅握著寧可的手很鄭重其事的發出一個邀請:“寶貝兒,你如果不忙的話,可以來軍區住幾天,我歸隊後訓練計劃不重,第一周應該都是案頭工作。要在軍區這邊開會什麼的,晚上都有時間陪你。而且,軍區這邊什麼都有,你帶著筆記本就可以工作了,閑暇時期我還可以帶你去逛逛軍營,也有利於積累你的寫作素材什麼的,怎麼樣?”

寧可很認真的想了想,提出一個不算什麼意見的意見:“可是我不喜歡你宿舍的那張床。”太硬,太窄,做起來不舒服。

嚴上校認真想了想,軍區的宿舍都是標準搭配,床是很硬,單人床也是挺窄的,可他真的很不想跟寧姑娘分開,尤其是過幾天還是個特別的日子。於是上校先生捏了捏寧姑娘的手,耐心而溫柔的說:“沒關係,你可以住招待所的房間。”

這回寧姑娘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回絕:“我更不喜歡招待所。”

嚴肅隻得使出必殺技,捏著寧姑娘的手無奈又委屈的眼神瞄了一眼寧姑娘之後,故作沉吟狀:“可是……初九是我的生日啊。”

沒錯,三十一年前的正月初九,一個男孩從北京軍區醫院降生,嚴老爺子給他的大孫子取名嚴肅。

寧可啞然,是啊,之前也想過怎麼樣給他過個生日,可認識兩年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不過什麼節日紀念日,隻過假期的生活。

在他們兩個之間,什麼生日,什麼情人節,什麼聖誕節之類的全都無效。有效的隻有嚴肅的休假日。

多難得啊,他生日的時候可以不出任務,不訓練,隻是在軍區裏開會,然後她有機會去找他,給他過個生日。可以在他生日的那天為他點燃生日蛋糕的蠟燭,看著他開心的許願,暢快的喝酒,而不是隻有遲到的或者早給的一件生日禮物。

“不如這樣,初九那天我去軍區找你?”寧可心想既然要過生日,那就應該過個像樣的,最起碼要去訂個大蛋糕,然後還要有像樣的生日禮物什麼的。

“這兩天你幹嘛去呢?”嚴肅不滿意的問,難道你不知道我一時一刻也不想離開你嗎?

寧可輕笑:“我不是要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嘛?”

“可是,對我來說,你才是最好的禮物嘛!你把自己打包送給我不就得了?”

寧姑娘沒接這話茬,隻是給了嚴某人一個大白眼。

嚴肅把寧可送回寧家花園之後,沒急著歸隊,而是先去了聶偉箴家一趟,把從溫哥華帶來的給聶大隊的老婆林茜醫生的兩盒咖啡,給聶大隊長的兩條萬寶路以及給聶曉曉同學的一套寧遠昔的畫冊。

聶大校看著心愛的戰將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心裏也著實高興,聊了幾句家常,因問:“你這次去朝拜丈母娘,有什麼收獲沒?你這戀愛也談了有兩個年頭了,到底什麼時候結婚?而且現在你的結婚報告打上去估計也沒人難為你了,你嚴上校的婚事應該是水到渠成了吧?”

嚴肅笑了笑,說:“大隊長,我這兒還沒著急呢,你急個什麼勁兒啊?”

“我抽死你!”聶大校呲牙咧嘴,“老子還不是關心你這混蛋?你說你吧,挺人模狗樣的一個人,平時看著也挺會辦事兒的,怎麼就在婚事上這麼不開竅?回去給老子打結婚報告去!別特麼等我抽你。”

“頭兒你放心,結婚報告我肯定會打的!”嚴肅舉起手來做發誓狀,“而且我保證,今年一定讓你喝上喜酒。”

“真的假的?”

“真的。”嚴肅笑道,“這回是千真萬確,我必須得把所有不利因素都解決掉了才能交結婚報告,不然的話,我這報告再被駁下來,我以後還怎麼在咱隊裏混啊?您也丟不起這人不是?”

“你小子!”聶大校冷聲哼道,“這幾年老子陪著你丟人丟的還不多?年前師裏有個集體婚禮,有七對新人結婚,老子原來還想著,怎麼著這回集體婚禮也該有你一份兒了吧?誰承想還是沒你的份兒!劉市長還有葉參謀長他們都問起你來,說你這個人問題到底什麼時候能解決,你讓老子說啥?你讓老子說你現在在搞什麼愛情馬拉鬆?啊?!”

“行了行了。”林茜端著兩杯茶過來替嚴肅解圍,“嚴肅也不是不著急,他這不是說了嘛,今年年底一定會把寧姑娘娶進門,對吧?”

“嗬嗬,嫂子說的沒錯。”嚴肅忙接過茶來,點頭應道。

林茜坐在聶偉箴身邊,笑著勸:“這不就結了?人家是來給你拜年的,你倒好,劈頭蓋臉一頓嗬斥,知道你年前在集體婚禮上吃了癟,可這也不能怪嚴肅不是?劉師長那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他一點火你就炸炮啊?忒沉不住氣了。”

聶大校哼了一聲,黑著臉嘟囔:“我就是看不上他那副臭德行,不就是他手下一個營長娶了個漂亮媳婦嗎?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他媳婦,瞎嘚瑟什麼勁兒。”

“人家韓營長的媳婦是挺漂亮的啊,據說是藝術學院畢業彈鋼琴的。”林茜轉頭跟嚴肅解釋完之後又好笑的歎氣,“你們這些人,整天比來比去的沒完沒了,連屬下娶個老婆都比,你說這是什麼臭毛病啊?有本事演習的時候好好地比,把對方揍趴下。比老婆算什麼本事?”

“得了,嫂子,我算是明白了。”嚴肅笑著喝了口茶,對聶大隊長下了保證:“今年年底的集體婚禮,我保證我媳婦兒是最漂亮的一個,把之前的和之後的全都比下去。給他們來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頭兒你說成吧?”

“得了吧你。”聶偉箴嘴上雖然不滿意,但想起寧姑娘來還是萬分滿意的。

彈鋼琴的怎麼了?彈什麼琴的也比不上人家寧姑娘,人家可是正經的作家,編劇,而且還是油畫家的女兒。那才是通身的藝術氣質,豈是一個彈鋼琴的能比得上的?

這邊嚴肅跟聶偉箴聊天說話,卻不知道北京城裏正有人惦記著他。

後海的一家酒吧裏,因為過年的緣故比較冷清,裏麵零零落落也沒幾個人,連樂隊都沒什麼精神。

回家過年的顧易鐫正捏著一杯酒漫不經心的喝著,他的對麵坐著的是改了名的二少尚昭輝以及幾個之前就一直玩兒的不錯的幾個公子哥兒,跟尚昭輝特別要好的那個某部長的兒子薑天鶴也在。

有酒墊底,幾個人說話漸漸地放開。

薑天鶴一向自持甚高,而且他在這個圈兒裏身份也是真的不低。顧易鐫和尚昭輝現在的地位都比不上他了。於是說話也沒了什麼顧忌,直接問到了顧易鐫的臉上:“顧二少,什麼時候調回來啊?你這流放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到什麼頭兒?我這輩子算是完了。”顧易鐫在J市軍區做文職不短的一段時間,被人明裏暗裏找過不少麻煩。起初那些人還對他有些顧忌,覺得他是京城下放的,好歹有些背景。

但後來發現這人被欺負了根本沒有人站出來替他撐腰,顧易銘對他更是不聞不問,於是便放開了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