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嚴肅妖孽的低笑著,又瞄了一眼寧姑娘,然後朝著寧遠昔伸出了手:“媽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寧遠昔再次笑出聲,轉臉看向古雲馳:“這可怎麼好呢?”
古雲馳慢條斯理的把手伸進上衣口袋裏,抓出一把紅包撚成扇形(這還是上個春節在Q市的時候跟寧二爺學的一手絕活),笑道:“你沒準備啊?我倒是早準備好了,就是沒人叫我。”
“爸爸,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叔叔,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佐羅帶著美式英語發音的中國話和嚴肅地道的京腔一左一右,簡直是異曲同工之妙。
寧遠昔和寧可跟著哈哈的笑起來,古雲馳挑了挑眉頭分出兩個紅包給佐羅和嚴肅。
寧可也撒著嬌湊過去:“叔叔,新年好哦!恭喜發財,身體健康。”
“嗯!還是我們可可乖。知道祝我身體健康,不像那兩個人隻想著‘紅包拿來’!”古雲馳把剩下的三四個紅包一把塞給了寧可,“要加油哦!嫁妝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我還等著你挽著我的胳膊走上紅地毯呢。”
“呃……”寧可登時紅了臉,收了紅包轉身去,埋頭吃飯。
裴碧霄此時才悲哀的發現,這一家人幸福的互動,居然沒自己什麼事兒!
於是裴少輕輕地咳嗽了兩下,拿了餐巾來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端起酒杯,謙謙君子般說道:“我借花獻佛,敬諸位一杯。願諸位在新的一年裏,心想事成,好運連連。”
“好,謝謝BILL!”古雲馳身為一家之主一定要有一家之主的風範,從懷裏摸出一個紅包遞過去,又舉杯跟裴碧霄碰了碰,笑道:“你跟佐羅是朋友,也是晚輩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祝你新的一年裏工作順利,財源滾滾!”
“謝謝伯父。”裴碧霄也知道借坡下驢,結果紅包來跟古雲馳和大家一一碰杯。
嚴肅又想拉著裴碧霄喝酒,用自己的絕對性的優勢把這家夥徹底打倒,但卻被寧可拉了拉手,用眼神製止了。之後他又以言語刺激裴碧霄,又被寧可悄悄地拍了一把。
於是接下來的一頓飯嚴上校吃的有些憋屈,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一碗接一碗的喝湯。終於把那一盆怪味羅宋湯給圓圓滿滿地幹掉。
嚴肅這輩子吃過難吃的東西太多,什麼生蝦生魚生牡蠣,蛇肉鼠肉螞蚱肉,野外生存的時候,逮住什麼都能吃,隻要沒毒。寧遠昔這一大盆加多了胡椒麵的羅宋湯還真是排不上號。
可是,寧遠昔看著他喝了那麼一盆,原本想捉弄他小小的報複他一下的心理一下子被愧疚代替了。怎麼說他都是女兒心愛的人呢,這麼做是不是過分點了?
寧遠昔忙把一份家裏廚師做的蜜汁烤雞翅端過來,低聲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隻喝湯啊?來,吃點雞翅,這個不是我烤的,味道應該還不錯。”
嚴肅心裏默默地留下兩行寬麵條淚,丈母娘啊,你那一大盆湯喝下去,我再大的肚子也飽了啊!哪裏還有空隙吃雞翅!
晚飯後,寧遠昔叫傭人收拾出一間客房來給裴碧霄住下,寧可則拉著嚴肅上樓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有裴碧霄在,寧遠昔沒在房間安排上折騰嚴肅,寧夫人是多麼聰明的人,裴少看自家女兒的眼神那麼露骨,她早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女兒鍾意於嚴肅,寧夫人便鍾意於嚴肅,女兒堅持喜歡嚴肅不動搖,她便認定了嚴肅是自己的女婿。既然已經認定了,早晚都要睡在一起,又何必給了別人希望,給自己女兒招一些囉嗦事?
嚴肅美滋滋的跟寧可上樓進房間,一進門便把自己摔倒在那張歐式大床上,仰麵朝天,摸著肚子直哼哼。
“怎麼了?”跟過來坐在他身側伸手去揉他的肚子,“湯喝的太多了,肚子不舒服?”
“唔!”嚴肅委屈的跟一隻大狗一樣蜷起身子湊過來抱住寧可的腰,“不過值了。”
“什麼值了?”寧可的手輕輕地在他肚子上揉,不過這家夥肚子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摸起來壁壘分明,就是不知道他的胃到底是漲還是不漲,“躺好,我給你揉揉。”
寧可到底不放心,她老媽做菜素來奇葩,而且那一大盆湯想想就眼暈,別真的吃壞了肚子。嚴肅果然乖乖的躺好,伸手拉了枕頭墊在腦後。
“你剛剛說什麼值了?”寧可一邊給他揉著肚子一邊問。
嚴肅劍眉一挑,笑得孩子一樣開心:“看在那盆湯的麵子上,咱媽沒單獨給我安排客房,剛我看見那個裴少見我們兩個雙雙進來的時候,臉色臭臭的,所以值了。”
“幼稚。”寧可扁了扁嘴,“多大了你,怎麼還跟小孩兒一樣計較來計較去的?就算我看不上你,也不會看上他那樣兒的。你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也得相信我的眼光啊。”
“誰幼稚了?”嚴上校撲棱一下坐起來,抓住寧可的手問:“你怎麼看不上我了?你看不上我看上誰了?你說,你說。”他也不是真想要什麼答案,一邊問著一邊把寧可往懷裏拉,然後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氣勢洶洶的吻上來。
“幹嘛啊!躺下,我這不給你按摩呢嗎?”寧可一邊笑一邊躲,“你不是吃撐了?肚子不漲了?”
“漲。”嚴肅一口吻住寧可脖頸,用力吸著又使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輕輕地咬了一下,然後一顆水亮鮮潤的草莓誕生,嚴上校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邪氣的低笑,“但還有個地方比肚子還漲。”
“……”寧可瞪大了眼睛吸了一口氣,最終無奈的罵了一句:“流氓。”
於是,某處很漲的嚴上校終於有了發兵的借口。
色香味俱全。此時的寧可正符合這五個字。屋子裏昏暗的燭光溫馨而又曖昧,閃閃爍爍,隱隱約約地照射在她身上,使她猶如暗夜裏的勾魂妖精,又如純美的湖海妖姬……
“可可,”愛戀的視線,模糊了他的雙眼,密密匝匝的情意,重重疊疊的感慨。
緊緊地摟著心肝寶貝柔軟的嬌軀,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泓溫泉充盈和包裹住了,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了溫暖和輕柔的觸摸……這樣的寶貝兒,讓他如何下手呢?
“怎麼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嬌笑,修長的腿在他腰上揉啊揉啊,蹭啊蹭啊,吻上他的唇。
“你不是一直嫌棄我壓製著你?”嚴肅輕輕轉身靠在床頭上,把懷裏的俏佳人放在自己某處坐好,邪魅的笑著,“今天換你來,你壓我。”
“好啊,那就聽我的。”扶住他的腦袋,伸出舌頭舔吻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瞼,他的鼻子,他的唇瓣,“完後,乖乖睡覺,”小手,慢慢地滑過他的身軀,所到之處,引起他的顫栗,“我保證,不會用太長時間。”
“嘖!”嚴肅感慨的搖搖頭,欠起身來,把他的小心肝兒抱緊抱緊再抱緊,在她耳邊低聲歎道,“我怎麼調教出你這麼個小妖精呢!”
然後相擁,來了個法國式的濕吻,吻畢,兩人都氣喘籲籲地倒在床上,啜著氣。
寧可在嚴肅引導下替他寬衣解帶,扣子解開,衣服一件件的脫落,一年的相處早讓她摸清了他所有的敏感點,伸出舌頭,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接著在他耳內濕濕一攪,手是早已下探。
嚴肅輕籲口氣,渾身一鬆,擺出了享受的架子,寧可一把握住了他的腰,濕滑舌頭沿著頸脖一路下行。
這是一場速決戰。
前前後後也就二十幾分鍾的時間。雖然沒有真正的短兵相接,但嚴上校這次是完敗在寧姑娘的‘手裏’。
為了‘一雪前恥’,反擊戰是必然的。什麼‘抱著睡’之類的,也得等找回男性的尊嚴來才能實施。於是嚴上校提槍上陣,又狠狠地殺了回來,報了前仇不說,還把寧姑娘給殺的落花流水,隻留下了一口氣。
嚴上校出了一身透汗,那盆湯在肚子裏已經消化的無影無蹤。把心肝寶貝兒收拾幹淨看著她裹著被子沉沉睡去後,嚴肅又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穿了睡袍下樓去覓食。
寧可的房間對麵是古雲馳夫婦的,另一端是佐羅的房間。
嚴肅輕輕地開門,生怕弄出點動靜來驚了古氏夫婦,卻沒想到一開門恰好遇見古雲馳端著一杯牛奶上樓。而且,古先生穿了一件灰色的絲絨睡袍,額發有些潮濕淩亂,不是剛洗了澡就是剛出了汗。形象跟嚴肅有的一比。
“怎麼了?”古雲馳心虛,微笑裏便帶了一絲尷尬。不過他是由衷的感謝嚴上校,因為他的到來,他的夫人沒有機會跑去女兒房間一夜不回。
“餓了。”嚴肅倒無所謂,反倒有些佩服古雲馳,這說來也有小六十了吧?還這麼生猛,身體受得了嗎?
“樓下廚房裏還有茄汁排骨,你自己去熱一下。”古雲馳把手裏的牛奶舉了舉,“我老婆要喝牛奶,我不管你了。”
“好。”嚴肅禮貌的點點頭,“您忙您的,我自己能行。”
第二天的早餐,寧姑娘毫無疑問的缺席了。寧遠昔微微皺著眉頭,問嚴肅:“可可怎麼還沒起床?”
“在倒時差。”嚴肅心理素質極強,撒謊都不帶眨眼的。
“亞瑟先生倒是好精神,不用倒時差哦?”裴碧霄酸溜溜的問。
嚴肅眼皮一跳,亞瑟是他的假身份,但當時盛帛修為自己介紹的時候,說的是自己的本命‘嚴肅’,而且來到溫哥華之後,古雲馳和佐羅他們一直叫自己的名字,並沒叫過自己‘亞瑟’。
那麼裴碧霄這會兒故意叫出這個名字,是想告訴自己沒有他查不到的事情嗎?
“好了,吃飯吧。”寧遠昔發現這位裴少又跟自家準女婿隔空掐上了,便有點不怎麼高興地打斷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