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沒入洞房(2 / 3)

“臭小子!”嚴振芳一直很疼嚴肅,從小心底裏憐惜他這個沒娘的孩子,寵他比寵自己兒子更甚,所以嚴肅在她麵前總是沒大沒小。

“這是嚴肅?!”蘇瑳驚訝的問嚴振芳,“你怎麼沒早介紹一下?”

嚴家的大少爺來做伴郎,陪著新郎官兒一桌桌的敬酒,這是何等的體麵?人心勢利,這下蘇家的三位大佬也沒什麼好拿捏的了。

“我也沒想到這混小子來當伴郎。”嚴振芳看了一眼站在新姑爺身邊的大侄子,笑著搖頭,“他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北京幾次,整天忙。他們部隊性質特殊,整年裏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正給鍾筱雨夫婦敬酒的淩墨劍眉微微一挑,給嚴上校遞了個眼色:謝了。

嚴上校淡淡一笑,又看了寧可一眼,意思很明白:不客氣,回頭爺的事兒你多努力就成。

敬完了這桌長輩之後,四人轉戰隔壁雅間蘇家兄弟姐妹席。

一進這屋,嚴肅的臉色立刻有些冷。

淩墨笑著上前去,率先跟蘇羽的大哥蘇陸庭說話。嚴肅則不著痕跡的瞥了蘇陸軒一眼,側身擋住這隻討厭鬼掃向寧可的目光。這家夥自打寧可進來便沒錯過目光,一直微笑著盯著她看,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媽的,今天若不是淩墨的喜事,真想把這混蛋拎出去練一頓。

相對來說,敬這些哥哥姐姐們可比竟那些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們輕鬆了許多。

蘇家門風嚴謹,家學淵源,蘇家子弟們一個個也都是人中龍鳳,沒有那些偏執輕狂之輩。就算有一兩個兄長對淩墨不怎麼滿意,也都看在自家小妹臉上幸福的小微笑淡淡的過去了。

愛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同是年輕人自然能互相體諒,找到一個心甘情願為之付出一生的人不容易,自家小妹連孩子都懷上了,其他的話也就沒必要多說了。

蘇陸軒是最小的哥哥,酒敬到他這裏也就該結束了。

然而蘇六公子喝了雙杯之後,嚴肅卻沒有立刻結束的意思。轉手拿了個空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蘇陸軒填滿,及有誠意的笑道:“蘇六少,咱們算是老朋友了。借著淩墨這喜酒,我敬你一杯。”

情敵當前,蘇六公子自然不甘示弱,不就是喝酒嗎?喝!

於是兩個人一碰就幹了。

嚴肅把空酒杯遞到寧可麵前,笑得妖孽橫生:“寶貝兒,給我滿上。”

寧可微微蹙眉,嗔怪的等了他一眼。這等挑戰在寧姑娘眼裏看起來是多麼幼稚,你堂堂一個上校,居然也會這麼無聊?!

“乖。”嚴肅把酒杯就往前遞了一下,聲音極盡寵溺,“聽話。”

他的笑容,他的聲線,他的寵溺的神情在蘇六公子看來都是底線的挑戰。

於是在寧可給他倒滿第二杯酒時,蘇陸軒搶先一步跟他碰杯:“幹。”

第二杯酒喝完,嚴上校在成功挑起蘇六公子的鬥誌後,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吃好喝,我先去陪新郎官敬酒,回來咱們好好地聊。”

“好。”蘇六公子下巴微微昂著,像一隻鬥誌昂揚的小公雞。

淩墨四人一走,這屋裏立刻熱鬧起來。

“哎,寧可那小姑娘換了身衣服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真漂亮啊!女孩子皮膚白還是穿粉色好看。”

“是啊是啊,剛我還想小羽毛怎麼又換了個伴娘呢。”

“聽說那個伴郎是個上校?”

“哦?真的假的?”

“小六知道啊!陸軒,剛那個伴郎是寧可的男朋友吧?聽說是個特種兵,你跟他很熟?”

蘇陸軒鬱悶著呢,聽著嫂子姐姐們嘰嘰喳喳的,便沒什麼好氣,隻皺著眉頭嗯了一聲,實在不願意跟這些娘們兒閑聊,便扯了扯領帶找了個借口出去透氣去了。

淩大爺這婚禮的確是場麵。

一家五星級酒店都請不開,蘇家的核心人物到場,跟蘇家有生意來往的Q市人也都帶著老婆孩子來捧場,恨不得把家裏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拎過來跟蘇家人結識,然後明珠海港大酒店的雅間全部被娘家人沾滿。

當然,蘇羽有孕在身,敬酒隻撿著重要的親族來,那些生意上的夥伴們隻不過是個過場,一對新人外加伴娘伴郎一起,挨個雅間裏站一站,敬一杯酒,說一句感謝光臨吃好喝好,這一圈兒下來,蘇羽就腿軟了。

淩墨看的實在心疼,於是一咬牙,拉過寧可說:“可可,你帶小羽毛去房間休息,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

寧可皺眉:“這樣好嗎?”

“我結婚我最大,凡事都是老子說了算。”淩墨一身邪氣散開,連寧可也勸不住,況且小羽毛這樣,再走下去身體就真撐不住了。

於是寧可帶著蘇羽去樓上早就開好的總統套房休息,淩墨帶著嚴肅轉戰各個酒桌。

把明珠海港這邊的客人敬完之後,兩個人帶上梁飛揚和蘇翎又去了麗景假日。

麗景假日那邊是淩步雲從國外帶來的幾個好朋友以及寧家至交,還有淩墨道上的一些兄弟們。

長輩們還好,兄弟們見他們老大帶著大姨子來敬酒,紛紛起哄,拉著蘇翎灌了半天,把蘇二小姐給灌的不知東西南北,回來的時候直接睡在了梁飛揚的車上。

一場酒宴從中午喝到晚上,淩墨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繁星滿天了。

凜冽的北風夾雜著玫瑰的芬芳,讓這海濱城市瑰麗無比。

因為醉酒的關係,梁飛揚把自己的車子交給鄭海卿,交代她把淩墨的大姨子送去C島度假村,然後拉著醉醺醺的新郎官和另一個伴郎,三個人鑽進了淩墨的那輛奔馳房車。

進去後,三個家夥分別往真皮沙發上倒去,墨十七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去煮了三杯曼特寧端上來。

梁飛揚聞到咖啡的香味兒來了點精神,一邊攪咖啡一邊踹了淩墨一腳:“你是新郎官兒呢,不急著入洞房去?”

“入啊,怎麼能不入?”淩墨靠在沙發上搖了搖發暈的頭,笑罵:“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晚是老子的‘小登科’,人生最暢快的時候,怎麼能錯過呢?!”

“狗屁。”嚴肅鄙夷的冷笑,“你兒子有三個月了嗎?告訴你,不夠三個月可經不起折騰。”

“媽的!”淩大爺被踩到尾巴,抬腳給了嚴上校一腳,“你特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操!你特麼吃到葡萄了?”嚴上校冷眼睥睨,“你特麼剛把葡萄裝到盤子裏好吧?洞房花燭夜還沒過呢。給我收斂點!”

“得得!”淩墨大方的擺手,娶到老婆的人不跟單身漢計較,“爺收斂!爺收斂!爺收斂再收斂!”

“我說上校先生。”梁飛揚也帶了七八分醉意,之前的鋒芒收斂了七七八八,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問:“你整天虎視眈眈的,什麼時候讓我們喝上你的喜酒?”

“快了。”嚴肅暗暗地咬牙,特麼的都看老子笑話呢是吧?

“快了?”梁飛揚淡然輕笑,“多快?”

“不會說話就別說,咖啡堵不住你的嘴?”嚴上校憤憤然瞪了梁總裁一眼,心裏暗罵,你才快呢,你全家都快!

“對了!”淩墨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飛揚,有件事情咱們可以好好地合作一下。”

“什麼事?”梁飛揚被嚴肅瞪了一眼,心裏正不爽,琢磨著怎麼找回來呢。

“九辰集團的一個項目,你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梁飛揚想也不想立刻搖頭,梁氏集團以酒店連鎖經營為主,對其他的業務他暫時沒有涉獵的打算。做事要從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出發,逐漸滲透,創業固然好,守業也很重要。

“那我有個想法,你幫我參謀參謀。這事兒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像是有點好處就被收買的人嗎?”梁飛揚雖然醉了,但感知度還在,從嚴肅閃爍的目光中已然猜到這事兒十有八九跟這個軍痞有關,他一個生意人,還是躲遠點好。

“嘖!”淩大爺似乎是良心發現了,決定要主動積極的幫嚴上校一把,“你這人,兄弟們一起做點事不好嗎?你看你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樣,過了年我找你,咱們好好地談談。”

梁飛揚挑了挑眉頭,算是答應。

淩墨把咖啡喝完,問:“那這樣,你回家還是去酒店?我得入洞房去了。”

“回什麼家。”梁飛揚擺擺手,“都去酒店。”

十七朝著司機使了個眼色,司機發動車子在這三位大爺回明珠海港大酒店。

回到酒店,梁飛揚朝著淩墨嚴肅二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兩個隨意,自己便直接進了總裁專用電梯去總裁辦公室,那裏有他專屬的休息間,他要在那裏養精蓄銳。

淩墨和嚴肅互相攬著肩膀,哥倆好一樣進電梯去總統套房,各找各的老婆。

熟料二人走到套房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便被人拉住了手臂。

“和和?”淩墨眯了眯眼睛,不解的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你當我想在這兒啊?我若是不在這兒,你老婆要被那幫混蛋們給鬧死了!”寧和鄙夷的橫了眼前這倆醉鬼一眼,頗為不高興的說道:“得了,她們兩個都睡了,你們兩個去旁邊的房間去睡吧。”

鬧洞房!淩墨這才想起這事兒來,自己跑去跟賓客們喝酒,卻有一幫兄弟們跑這裏來鬧洞房。

蘇羽懷孕這事兒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蘇家人外,也就嚴肅梁飛揚兩個伴郎知道,再就是寧和有可能聽寧仲翔說起過,其他人都不知情。

這新婚鬧洞房的習俗處處都有,Q市鬧得特別厲害。

淩墨頓時追悔莫及,百密一疏,怎麼就忘了把這事兒交代下去呢!

嚴肅一聽也感覺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忙問:“沒出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