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短兵相接
營救,短兵相接
“你不記得我了?”男人婆跟在寧可身後走進了大廳,在寧可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是丁皓然。”
“丁皓然?”寧可皺起眉頭認真回憶,再三確定眼前這張臉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小沒良心的。”男人婆丁皓然笑了笑,極淺的笑容裏竟有一絲寵溺的味道。
寧可忽然間眯起了眼睛,直直的盯著麵前的人看了一番,又搖了搖頭,“雖然你笑得挺像她,但你長得實在不像她。”
“哎!”丁皓然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是啊,過去那麼多年了。這中間經曆過那麼多事情,你哪裏還能記得我呢?不過——”她身子前傾,認真的看著寧可,右手撫在自己的胸口,英武的眉目中閃爍著熱烈的光澤,“小可可,我可是一直把你放在這裏。”
“?”寧可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會吧?十幾年的時間,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姑娘真的可以變成男人婆?
寧可再三思慮,終究忍不住問:“真的是你?可是你……”怎麼會長成這個樣子啊?!
“乖。當然是我。”丁皓然滿意的笑了笑,嘴角噙著幾分桀驁不馴。雇傭兵十幾年的殺伐生涯讓一個姑娘練就一身鋼筋鐵骨,全身上下除了身體還是女人之外,再也沒有屬於女人的東西。
“真的是你嗎?”寧可微微皺起了眉頭依然不能確定。
丁皓然點點頭,滿意的微笑:“雖然我們有十三年沒見麵了,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倒是你這小丫頭,早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虧你當初還說的那麼好聽。”
“那是因為你變化實在太大了!我根本沒認出來。”寧可有些尷尬,她做夢也沒想到那個曾經在十三年前在普羅旺斯救過自己一次的大姐姐居然長成了這幅模樣。
那天寧遠昔在大樹下專注的畫著一幅風景油畫,寧可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采薰衣草花,不小心迷了路,闖進了一個小院裏,觸犯了人家的黑背大狗,被追著沒命的跑,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子從薰衣草從裏衝出來,一腳把那隻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黑背踹翻在地。
當年那個英勇的少女雖然不算漂亮,但至少一看就是個姑娘啊!哪像現在,看她第一眼就以為她是個留著長發的男人。這也太詭異了!
“那年你睡在我的屋子裏,發燒了,靠在我的懷裏姐姐姐姐的叫,不知道有多乖。”丁皓然想起往事,一臉的幸福光彩。
寧可卻看得心裏發毛,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這位曾經救過自己的大姐姐眼睛裏閃的是嚴肅式的光芒。
雖然長相清純可人,實際上寧姑娘是一個深資腐女,況且身邊有寧和那麼一個純GAY,自然對百合女的事情也了解過一二。
眼前這位紅果果的目光和毫不掩飾的愛戀,讓寧姑娘的小心肝一陣陣的發顫。真是不知道該感慨上天對自己太好還是太壞。
“那你……”寧可竭力的想岔開話題,同時也想弄清楚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大姐姐把自己弄到這裏來是什麼原因。因為這次的劇本跟她開始揣測的實在是大相庭徑。
“我怎麼?”丁皓然含笑看著寧可。
“你怎麼在這裏?”
“有事,就回來了。”丁皓然轉頭看了站在角落裏的那個黑衣女子一眼,那就是之前扮成十五六歲的粉絲的小姑娘。
小姑娘收到丁浩然的示意,轉身進了廚房,不多時廚房有咖啡的香味飄出來。
看那個姑娘現在的模樣,寧可猜測她應該是二十三四歲,跟自己差不多年紀。不過眼前這張臉是不是她的真實容貌還真是不好說。這些人太詭異了。
“那你——找我有事啊?”就算你找我有事也不該用這種手段吧?寧可心裏腹反盈天。
“其實,原本想找你過來的人不是我。不過當我看見他們提供的照片時,我便決定做找你過來的人之一。”
一個人願意出十萬美金綁架一個人,若是在一些小國家的確是很不錯的價格,但是人在華夏,丁皓然就不是特別心動。不過當她看見寧可的照片時,便不顧危險接下了這樁買賣。
“之一?”寧可迅速的抓住了關鍵,暗想原來這劇本還是跟自己估測的差不多的。最起碼主線沒差,就是被某人臨時發揮了一下,出了點小曲折。
“當然。”丁皓然起身轉過茶幾,走到寧可身邊坐下,接過咖啡先遞給寧可。
寧可擺擺手,別人煮的咖啡她是不會喝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更是能不喝別人給的東西就不喝。要喝的話,有事她自己去煮。
丁浩然笑了笑,沒說話,把咖啡送到唇邊喝了一口,又去夾了一塊方糖丟進去,輕輕地攪拌。
“那還有誰?”寧可此時隻想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說了你也不認識。”丁皓然笑了笑,繼續喝咖啡。
寧可輕輕地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還以為皓然姐姐還是原來那個可以救我的大姐姐,卻不想昔日的恩人現在卻成了要害我的人。”
“可可!”丁皓然微微蹙眉,“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不相信。”寧可微微冷笑。此時她不能確定現在的丁皓然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一腳踹翻一條黑背的姑娘,所以她明明感受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強烈感情,但還是必須利用一把。
其實我也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我也會去做利用別人感情的事情。寧可暗暗地想。
“可可!”丁皓然近似悲憤的看著寧可,把咖啡杯放下後,手臂一伸搭在寧可的肩上,“我對你,永遠不可能有傷害之心。”
寧可扭了一下肩膀,皺起眉頭正想問那你把我給關到這裏來幹嘛,隻是話未出口便見丁皓然猛然朝著自己撞過來,然後後背一痛,整個人被她帶著從沙發上滾下去,趴在茶幾和沙發之間的空隙裏。
幸好有厚厚的地毯,不然寧姑娘這小腰板兒怕是要傷了。
“幹什……”驚慌之中,寧可的質問剛一出聲就被丁皓然一把捂住了嘴巴。
“有人襲擊。”丁皓然在寧可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隨手一撐地麵,整個人如一尾鯉魚一樣彈起來,在空中一個空翻,穩穩地落地,然後再次翻滾的同時已經拔槍在手,槍口指向陽台的窗口。
另一個姑娘已經從靠到窗簾之側,跟丁皓然一左一右,完美配合。
嚴肅來了?!寧可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是的,嚴肅來了。但是他並沒有從窗口闖進來。
潛伏摸哨是嚴肅的本能,雖然這棟別墅戒備森嚴,卻不足以成為嚴肅的障礙。
當洗手間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的時候,丁皓然隻覺得頭皮一麻,後背一涼,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手中的槍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洗手間門,果斷的開槍。
“噗!”的一聲,加了消音器的槍管宛如無聲的死神,整個屋子裏都因為這一記幾不可聞的聲音而變成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