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將軍失笑,問:“就為這事兒?”
“當然。”嚴老爺子看老戰友笑得無所謂的樣子,又瞪眼:“這事兒還不是大事兒?感情你家小碩都結婚兩三年了,你是不著急了。”
“你們家嚴謹去年也結婚了啊?還有嚴明,聽說要跟陶家的那個丫頭成了?還有你那寶貝孫女,不是要嫁給X省省委書記的兒子?你老兄是兒孫滿堂,比我可強幾倍啊。”
嚴老爺子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這些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嚴肅。”
“說的也是。”這一點張老將軍也深深地讚同。要說他們這幾個老家夥裏,就屬他嚴宏底氣足。為什麼呢?因為嚴宏有個好孫子啊。
嚴肅那小子,真不愧是軍人世家的子孫,高中畢業被丟到軍營到現在,十幾年的軍旅生涯,把他這塊硬鐵打磨成了一把鋒銳的利劍,指哪兒殺哪兒,絕對所向披靡。
在他們這些第三代裏麵,再也找不出這樣優秀的孩子了,真是前途無量啊!
“唉!”嚴老爺子又歎了口氣,摸著自己一頭雪白的短發,說道:“我這都快愁死了。”
“愁什麼,依我說,先物色著好姑娘。過了年那小子還不得回來給你拜年?到時候再安排見麵不就是了?”張老將軍拍拍嚴老爺子的肩膀,“你還非得在過年的時候湊熱鬧啊?”
“也隻能這樣了。”嚴老爺子把手裏那杯已經沒什麼溫度的涼茶喝下去,豪氣的揮揮手:“來,再殺一盤。”
“這回能好好地下棋了?”
“胡說,老子什麼時候不好好下了?”
“你呀,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你他娘的不臭不硬?”
北京城,五環外,某別墅區XX號別墅內,壁爐裏火苗簇簇的燃燒著,屋內溫暖如春。
嚴明靠在意大利進口的文藝複興風格的長沙發裏,雙腳交疊搭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頭枕在美貌少年的大腿上,一手勾著少年的脖子,迫使少年低頭與他親吻,另一隻手伸到一旁,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雪茄。輕煙嫋繞中,兩個男子接吻的畫麵,居然也很是養眼。
原本給嚴少做頭部按摩的美少年小樹被嚴明狠狠地吻著,連吸帶攪得一時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隻能用鼻腔喘息,然而這位少爺就連這點喘息的空間也不想留給他,他呼進去的都是他噴出來的熱烈氣息。
小樹從鼻管裏用力地哼出來,竭力將頭擺到了一邊,連撒嬌帶抱怨:“嚴少,你想憋死人家啊。”
嚴明騰不出嘴應他,已經欠起身來轉戰到他脖頸耳後,又在腮幫子那塊水豆腐上反複地吸舔。小樹癢得直縮脖子。嚴明雪茄放到茶幾上,一手將他不老實的頭頸按得動憚不得,伸出舌頭去舔他敏感的耳廓。
“啊——啊啊——癢死了。嚴少,饒了我吧……”小樹一邊嘻嘻的笑著一邊扭著身子,原本躺在他身上的嚴明忽然欠起身來,把人擠到沙發一角,壓在身下親的更加肆意。
小樹被卡在沙發的角落裏完全掙不動半分,隻得連聲求饒:“嚴少你……啊!啊!啊!別別,受不了。嗯啊——”
嚴明將舌頭猛得刺進他耳裏,好一陣狂翻亂攪。小樹就覺得半邊身體立刻就麻痹了,臉上的毛孔一層一層地豎起來,仿佛是要耳鳴,除了那種過電的感覺,別的都感覺不到了,唯有軟在那兒渾身發抖,嘴裏控製不了地哎哎叫喚。
嚴明從脖頸一路吻下去。小樹此時不但臉上紅得燙手,連身上也染上一層粉色,已經整個老實了。
嚴明拉他的毛衣,小樹就乖乖地讓他脫,嚴明要褪他的褲子,小樹也配合地抬屁股。一時間便被嚴明剝成了剛出娘胎的精光模樣。不但臉上紅得燙手,連身上也染上一層粉色。
嚴少一時獸性大發,把孱弱的少年摁在沙發上反反複複前前後後的欺負了一個多小時。
最後在嚴少真正的手口並用前後夾擊下,小樹在一片瑰麗裏揚起脖子,仿佛是從未有過的刺激。
嚴明在這一刻爽翻了天,一把將身下的少年摟緊咬著他的肩頭,痛快淋漓。而小樹差點被他這一把給活活勒死。
事後,小樹昏昏沉沉的靠在嚴明的懷裏,一口氣隻剩下了半口。
“小樹?”嚴明之前那根雪茄早就燃完,他又從盒子裏抽出一根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快過年了。”
“嗯嗯。”小樹眯著眼睛,似是享受著餘潮的悸動。
“過年你回家嗎?”
“我沒有家。”小樹半睡半醒間,說的話也像是夢話,軟軟的,有些虛無。
“嗯?”嚴明低下頭,看著懷裏迷迷糊糊的少年,“你前幾天不還給家裏寄錢了嗎?”
“錢是寄給孤兒院的,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初中畢業後離開孤兒院打工,輾轉來到了北京。”小樹慢慢地睜開眼睛,清澈的眸子宛如最純淨的黑水晶,不含一絲雜質。
“沒事。”嚴明把懷裏的少年摟緊,“有我在。這裏就是你的家。”
“謝謝嚴少。”小樹伸出消瘦的雙臂,攀上了嚴明的脖頸。
嚴明的手在他白皙的背上輕輕地摩挲著,半晌又問:“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想。”小樹點點頭,“那裏有我資助的孩子呢。”
“那過了年,找個時間我陪你去?”
“好啊。”小樹開心的笑著,仰起頭,在嚴少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嚴明似是心滿意足,低頭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小樹的臉,低聲說了一個字:“乖。”
Q市,寧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寧仲翔手裏夾著一根煙,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辦公桌對麵的淩墨,吐了個煙圈兒,慢慢地問:“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起了疑心?”
淩墨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著,眼神飄渺沒有焦距,手指在下巴上輕輕地滑動著,半晌才搖搖頭,說:“我覺得不一定。那孩子很聰慧,而且據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來看,這位少爺已經迷上了他。”
寧仲翔不怎麼放心,說道:“還是應該小心些。適可而止,要保證我們的人能夠全身而退。”
“好,那我叫人去安排。讓那孩子在年前撤走。”
“我們手上掌握的資料已經差不多了,再留他在對方身邊隻是徒增風險。”寧仲翔說著,又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交給淩墨,“這個我已經看過了,很好,我會全力支持你的計劃,你敞開了手去做。”
“好。”淩墨微笑著接過文件,“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嗯,今年Q市商會的聚會由我們安排,辦的場麵點。”
“沒問題。”淩墨笑著站起身來,做了個OK的手勢。
寧仲翔微笑點頭,看著淩墨修長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的門外。心裏又暗暗地感慨,你說為什麼自己那個寶貝外甥女愛上的人偏偏就不是淩墨呢?!
寧可今天接到房屋中介的電話,說海天花園的那套房子的房客已經搬走了,讓她過去拿鑰匙。
掛了電話後,寧姑娘扁了扁嘴巴,自言自語:“裝房子,裝房子。裝修是天下第一操心的事兒啊!嚴肅你個混蛋倒是打得如意算盤,讓本姑娘給你當牛做馬,你卻當甩手掌櫃。”
抱怨歸抱怨。寧姑娘還是關了電腦,拿了車鑰匙下樓,去房屋中介把鑰匙拿了回來。又見天色還早,便在回來的路上拐了個彎兒,去海天花園瞧瞧那套房子到底是個什麼結構。
而恰恰好,寧二少打過電話來問他姐在幹嘛,寧姑娘便把寧二少叫過來跟她一起去看房子。
寧可的白色小高爾夫剛停在海天花園A棟樓的樓下,身後便有人喊了一聲:“寧可?”
誰呀這是?寧可納悶兒的轉身,看見那輛黑色的奧迪車旁那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時,忍不住暗歎一聲,今天真不該來。
“寧可,真的是你啊?”蘇陸軒搖著車鑰匙走了過來,“剛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
“我來看房子,六哥你住這兒?”
“我在這邊有套公寓,平時就住這裏,去公司方便。”
寧可點頭,心想這套房子過了年是不是繼續出租呢?她可真的真的很不想跟這位蘇六公子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怎麼,你看上這邊的房子了?”蘇陸軒的目光跟著寧可,抬頭打量了一眼高聳入雲的樓房,“這兒的物管還算不錯,挺周到的。”
“啊,沒。”寧可搖搖頭,“這兒的房子貴死了,我哪有錢買。”
蘇陸宇聽了這話忍不住笑起來:“開玩笑呢吧?以寧小姐的身家,買這裏的一套房子應該不在話下啊。”
寧可笑著搖了搖頭:“六哥你取笑我。”
“哪有。《巾幗首相》開始拍攝了吧?就這個劇本的稿費,至少要上七位數吧?”
“沒有沒有。”寧可笑著搖頭,“你不能把NB當冤大頭。”
蘇陸軒朗聲笑著,又比出一個手勢,說道:“那不如這樣,你下一個劇本賣給我,我給你這個數。”
寧可故作驚訝的笑問:“六哥,你想當冤大頭啊?”
“笑話。”蘇陸軒收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六哥我也是很有投資眼光的,好不好?”
寧可輕笑著搖頭,沒再接話。
“走吧,你要去幾樓,咱們一起。”蘇陸軒揚了揚手裏的鑰匙。
“啊不,六哥你有事就先請,我要等一下寧和。”這一刻,寧可是多麼慶幸自己來的時候喊上了寧和。
“寧二少也過來?”蘇陸軒笑道,“好久沒見他了,我回去也沒事兒,就陪你等他一會兒。”
寧可心想蘇六少啊蘇六少,這眼看著就要春節了,你該有多忙啊,別在這瞎耽誤工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