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愛妻協會
軍營,愛妻協會
菜品一道道的端上來,淩墨要了兩瓶白酒。
服務生把酒打開,給兩個男士都滿上。
寧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蘇羽。蘇羽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辦法再勸。
“好吧,讓他們兩個放肆的喝一回,我們喝果汁。酒精可是美容的天敵,能不喝就不喝吧。”寧可轉頭吩咐服務生:“給我們來一紮雪梨汁。”
雪梨汁端上來的時候,淩墨和嚴肅已經開始劃拳了。
兩個男人一個吆喝的比一個聲大,幾乎要把屋頂掀了去。寧可實在不願聽,便拉著蘇羽端著雪梨汁出去,在樓梯拐角處的沙發上坐下,說起了閨蜜之間的知心話。
“小羽毛,新的一年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啊?”寧可端著果汁靠在沙發上,眼睛看著玻璃杯裏的果汁卻沒有什麼焦點。
“有什麼打算都沒用,過了春節我還得回倫敦去。”蘇羽無奈的笑著,“我媽以為我跟淩墨分了,這次回來,我爺爺正張羅著給我介紹男朋友呢。”
“喲,”寧可聽了這話,立刻笑了,“那可要好好地挑挑。”
“去!人家這裏正煩著呢,你還說這些風涼話。”
“你不是最喜歡看帥哥的嗎?這些你家裏給你來個選美會,把江南的帥哥才子都集於一堂,任憑你看個夠,還不好啊。”
“弱水三千,姐隻取一瓢。”蘇羽感慨的靠在沙發上,慢慢地喝果汁。
“哇!”寧可笑得眉眼彎彎,“我沒聽錯吧?蘇小姐居然也隻喝一瓢水了?你不是一隻都希望自己擁有後宮三千,閱盡人間春色的嘛。”
蘇羽呼了一口氣,苦笑道:“說心裏話,現在再給你一個帥哥連站在你麵前,你還有心思看嘛?”
“有那一個就夠我受的了。”寧可瞥了一眼雅間的門口,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好啦,他在部隊,又不經常回來,”蘇羽笑著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音笑道:“你大部分時間還是自由的。”
“你喜歡自由啊?”寧可冷笑著瞥了蘇羽一眼。
“哎!一切盡在不言中啊。”寧可把杯子裏的果汁喝完,站起身來說道:“走吧,回去吃點東西,別讓那兩個家夥喝太多了。”
“喝多了就把他們丟這裏,我們去找樂子。”蘇羽也把杯裏的果汁喝完,跟著寧可進了雅間。
屋子裏,嚴肅和淩墨已經喝掉了一瓶白酒,第二瓶也喝了三分之一了。
兩個人劃拳劃得熱鬧,喝酒也喝得豪邁,菜卻沒怎麼動。
寧可一進門,便看見淩墨又輸了,被嚴肅叫著喝酒。淩墨一口氣把一杯白酒喝下,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伸出手來叫著:“來,繼續來!”
“來什麼來?”蘇羽生氣的走過去坐在淩墨身邊,“再喝就醉了啊。”
淩墨笑著攬過蘇羽,完全一副昏君的樣子:“哪裏醉了?老婆你看我哪裏最了,嗯?”
“一身酒氣,離我遠點。”蘇羽伸手推開他。
寧可則拿了筷子夾了一隻蝦子過來放在盤子裏,皺著眉頭看嚴肅。
嚴肅正伸著手要跟淩墨劃拳,見淩墨轉頭跟蘇羽說話,他便回過頭來看寧可。
“要吃這個?”嚴肅伸手拿過那隻蝦來剝了皮,把蝦肉沾了醬汁送到寧可的嘴邊。
蘇羽在對麵看得清楚,便敲著盤子叫:“幹嘛幹嘛?秀恩愛也沒你們這樣的啊!”
寧可不理他,示意嚴肅繼續:“我還要吃。”
“沒問題。”老婆有令,哪有不從?嚴肅完全把劃拳喝酒的事情放到一邊,盡心盡力服侍老婆吃飯。
那邊的蘇羽看了淩墨一眼,不高興的崛起了嘴巴。
淩墨悄悄地抬腿踹了嚴肅一腳,臉上卻堆著笑去給蘇羽挑魚刺去了。
一頓飯四個人吃的十分開心,酒足飯飽之後,蘇羽自己叫出租車回她外公家,寧可開著淩墨的卡宴帶著兩個酒鬼回了Q市。
元旦後,春節前這段時間,是一年裏最頹靡的日子。各單位都在請客吃飯,年終聚會什麼的。酒店餐館酒吧KTV等所有餐飲以及休閑娛樂場所,各處都很忙碌。
淩墨手下的產業十有八九都是跟酒和娛樂有關係的,趁著這個時間,真真是狠賺了一把。
而且,跟九辰集團合作的那個項目也將要在春節後正是啟動,淩墨雖然是在暗處,但喬治每次跟九辰集團的人一起開會,都會跟他商議一番。是以淩少這段時間忙得是腳不沾地。
寧可倒是樂得清閑,回來後安心寫她的小說,把結局寫的盡量完美,然後又把之前的稿子修改一遍。
這日冬陽高照,寧可改了一上午的稿子,脖頸肩膀都酸痛的很,於是站起身來輕輕地活動著脖子往陽台上去做簡單的伸展運動。
手機響了,寧可轉身回來接電話:“喂?嚴肅?”
“媳婦兒,幹嘛呢?”
“沒幹嘛,上校先生有什麼指示啊?”
“嗯,今天晚上我們這邊有個聚會,聶頭兒要求我們帶家屬啊,你來吧。”
“我……”寧可有些遲疑,“你讓我去?”
“當然了,嫂子也會來,我們在營區食堂裏聚會,你來吧。”
“我怎麼去啊?我不知道路。”
“馬騏今天休假去了市區,待會兒他給你打電話,你開車載著他,你們一起過來。”
“好吧。”寧可心想你都安排好了,我也隻能去了。
掛了電話,寧可洗了個澡,把頭發吹到半幹,按照從網上學來的一個發髻樣式,把自己的頭發梳理成一個精巧別致的發型。然後打開衣櫥,選了一件雪白的羊絨衫和一條淺灰色大方格的羊毛中裙,重磅天鵝絨絲襪,加棕米色長筒靴。因為要開車,外套選了一件蘋果綠色的短款羽絨服。
馬騏昨天休假回了一趟老家看父母,今天下午歸隊。他一到Q市就給寧可打電話,姐長姐短的甜言蜜語,讓寧可去車站接他。
寧可本來想開那輛高爾夫去的,結果這小子說什麼也要坐寶馬,電話裏撒嬌耍賴,說要享受一把高檔跑車的待遇。寧可隻好把停在寧和車庫裏的白色寶馬Z8開出來,去車站接了馬騏,往艦隊的營區而去。
營區門口,有衛兵攔住檢查。
馬騏把自己的軍官證拿出來給衛兵看了一眼,又指著寧可說:“這是我們隊長的女朋友,今天隊裏聚餐,家屬都來了。”
“是,剛嚴隊長打過電話了。”衛兵看了一眼車牌號,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因為嚴隊說的車牌號不是這個,所以我們要問一問。”
馬騏笑道:“得了,兄弟。辛苦了,我們走了。”
寧可笑著同那位衛兵點點頭,開車進了大院。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聚會的時間還早,馬騏便給寧可指路,讓她把車開到了營區的宿舍區。
“姐,你先去隊長的宿舍裏坐會兒,我也回去換身衣服。”
“好啊。”寧可把車停在樓下,跟著馬騏進了宿舍樓。
“這裏好清靜啊。”寧可看著長長的樓道裏沒有什麼人,奇怪的問,“都放假了?”
“不,這邊的宿舍我們不常用。一年到頭我們在營區呆的時間也不多,大多在基地呆著。”
“這裏不是你們平時駐紮的地方啊?”
“不是啊。”馬騏笑著從摸出一柄小刀伸進門縫兒裏,一下把門撬開,“墨龍基地是個保密級別比較高的地方。姐,進來,先坐。”
寧可看著馬騏撬門,詫異的問:“這不是你的宿舍?”
“這間宿舍是隊長的,我沒有鑰匙,不撬門的話沒辦法帶你進來啊。”馬騏大大方方的進去,拿起暖壺搖了搖,歎道:“果然沒有熱水。隊長這人,就是不會生活。你先坐,我去燒水。”
“哎我說……”寧可想說什麼,馬騏已經把背包扔到床上,拎著水壺出去了。
這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宿舍,有獨立的洗手間,還有個大陽台。
宿舍裏十分的幹淨,地板磚可以照出人影,窗明幾淨,靠牆放著一張床,上麵疊著豆腐塊被子,床對麵有張書桌,還有焊接在牆上的簡易書架。不過書桌和書架上什麼書都沒有,隻有一個簡易的筆筒,裏麵放著兩支簽字筆。
“真是一點點的生活氣息都沒有啊。”寧可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去坐在床上,從包裏拿出IPAD來,給這個房間拍了兩張照片。
然後把枕頭往豆腐塊上一扔,側身靠過去,翻出IPAD裏的小說來看。完全不介意把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壓塌。
屋子雖然沒人住,但暖氣開得很足,寧可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熱,起身把羽絨服脫了丟到一旁。
馬騏不多會兒回來,提了一壺熱水,還拿了一個茶杯,一包茶葉。
他給寧可倒了一杯茶之後,便拎著自己的背包出去了,臨走時嬉皮笑臉的說:“姐,我們隊長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這裏等一下啊。”
“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寧可靠在床上一動沒動,繼續看自己的小說。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冬天天黑的早,不過五點半太陽就要下山了。
寧可從床上起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把IPAD關上,心想說是讓我等一會兒呢,這一等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人影,真是的。
寧可有些煩躁的走到陽台上,拉開窗戶往外看。傍晚的風吹過來,一如既往的冷冽,夕陽金子一樣的光籠罩著大地,樓前的草坪柏樹上都堵上一層金光。
寧可麵對這軍營裏的美景正要好好欣賞之際,卻有兩個身影閃入視線之中,而其中的一個高大英俊,就算是隻有一個側影,也讓她為之一振。看來自己的眼睛裏是再也看不進別的男人了。
隻是,那個完美的身影一側,忽然轉出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身影來,讓寧可湧到喉間的呼喊立刻咽了回去。
我靠,要不要這麼狗血?
姐第一次來軍營這種地方,就遇見男朋友跟女戰友散步聊天?
寧可雙手抱在胸前,眯起眼睛看著樓下那對相談‘甚歡’的男女,心裏暗暗地琢磨,我是應該生氣的跑下去,直接開車走呢?還是該大大方方的下去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