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老頭兒發威(2 / 3)

寧可笑道:“他是懂中國功夫的人,當然不能讓你輕易地撼動他的下盤。”

佐羅一臉的迷茫,“什麼下盤?”

“走吧。”淩墨是頹靡腐朽堆裏混出來的,覺得這話題若是繼續下去,肯定沒什麼好事兒,“我餓了,我媽還說準備了我愛吃的中國菜,等著我一起去用晚飯呢。”

淩步雲女士自從移居到溫哥華之後,便對華夏徹底的失去了歸屬感,好像她天生就是加拿大人一樣,再也沒回過大陸一次,生活習慣已經全部西化,若不是兒子回來,餐桌上連筷子這種東西都不會出現。

淩步雲也住在溫哥華,但跟寧遠昔離得有點遠,開車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寧可說大家都好久不見了,怎麼媽媽沒有邀請淩姨過來一起吃飯呢?

佐羅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古寧小姐給艾德華夫人打過電話,她說安排了明天中午大家一起聚餐,今天兩個人剛下飛機肯定累了,不如簡單點吃了晚飯早些休息。

寧可無奈,心想淩姨你忘了這世界上還有‘時差’這個東西嗎?

不過這幾天淩墨的確累壞了,合作投資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時,寧可讓佐羅送淩墨先去淩步雲那裏,順便送上了她給淩步雲帶的禮物,寒暄了幾句後,跟佐羅回古家別墅。

古雲馳對寧可的到來很是高興,因為寧可來了,他的愛妻就會親自下廚做飯給他,然後心情也出奇的好,每時每刻都會笑。

古先生一聲別無所求,隻願他的愛妻展顏歡笑,一直幸福。

“媽媽!”寧可下車後直撲寧遠昔的懷抱。

寧遠昔抱著女兒拍了拍,又從懷裏拉出來仔細的打量一番,皺眉道:“黑了,也瘦了。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做編劇很辛苦的,你真是不聽話。”

寧可忙解釋:“不辛苦,我黑了是因為前幾天在香港玩了幾天,你知道我平時不怎麼出門,偶然出去曬太陽,皮膚是會變黑的嘛。”至於‘澳門’兩個字,寧可爛在肚子裏也不敢說。

寧遠昔皺著眉頭問:“你一個人跑香港玩去?”

“有朋友帶著。”寧可安撫的在寧遠昔臉上親了親,怕寧遠昔繼續追問,便轉身跟古雲馳打招呼:“叔叔,好久不見,您身體一向都好吧?”

古雲馳高興地點頭:“好,挺好。咱們進屋說。”

佐羅拎著寧可的行李進屋,親自送去樓上寧可的房間。

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吃晚飯,寧遠昔高興地給女兒夾菜,目光一時一刻都沒離開她的臉。古雲馳笑得有幾分無奈,寧可回來了,老婆會開心,但唯一的不好就是這姑娘一回來,老婆就不搭理自己了。

寧可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現在沒什麼胃口。而且,寧遠昔的廚藝其實很一般,至少跟寧可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所謂的好吃,完全是取決於古先生對寧遠昔的寵愛,不管多難吃,都必須是‘好吃’。

而寧姑娘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哄她老人家高興,她真的想說,其實西餐也挺好吃的。

吃了幾口飯後,寧可轉頭對古雲馳說道:“叔叔,我這次來是有事要求你的。”

“一家人,說什麼‘求’不‘求’的?你的事情不就是叔叔的事情嗎?”古雲馳有時候很不能理解,寧可這小姑娘一出生就沒有父親,按理說她應該對她的親生父親一點感情都沒有,可這十多年了,自己就是不能走進她的心裏,真的很遺憾。

“謝謝叔叔。”寧可拿起湯勺給古雲馳添了量少羅宋湯。

古雲馳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忙接過湯碗,笑得比花還燦爛:“哎呦,我們可可真是長大了。這女孩子啊,談了戀愛之後才算是真正的長大。你看,都懂得照顧人了。”

寧遠昔也很樂意看到寧可和古雲馳之間的互動。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是自己的枕邊人。

就算不是原配,就算到了今天她心裏還依然藏著那個人,隻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她不想讓厲劍(寧可的父親)的事情成為寧可心頭的一塊陰影。

古雲馳喝完了寧可給他盛的湯之後,笑著問寧可:“可可,你是有什麼事情想讓叔叔替你做?”

“是生意上的事情。我想請叔叔去國內大陸投資,項目計劃什麼的,已經有了雛形。說實話,回報率我不敢保證怎樣,但我需要叔叔的幫忙。您如果不能出錢,能出個名義也好。反正……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所以,請叔叔能夠看在我媽媽的麵子上,幫幫我。”

寧可這幾句話說出來,寧遠昔立刻紅了眼圈兒。

知女莫若母,寧遠昔知道女兒是什麼樣的性子,這種話若非她親耳聽見,是絕對不相信寧可會這樣說的。再說,女兒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寧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不夠,還需要來溫哥華尋求幫助?

寧遠昔甚至有起身去給寧仲翔打電話問個究竟的衝動,隻是旁邊古雲馳的手握住了她的,安撫的捏了捏,已經開口:“沒問題,你需要多少錢?”

“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淩墨明天會來跟您詳談,他帶了一份合作計劃書。您能抽時間看看嘛?”

“當然。”古雲馳笑著答應,“不過,你能不能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兒,你看你媽媽這樣子,如果不讓她了解一下,大概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寧可忙回頭看了寧遠昔一眼,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媽媽。讓您擔心了,這件事情太大,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慢慢說,不要著急。”寧遠昔歎了口氣,拿過紙巾來擦了擦嘴角,準備認真聆聽。

寧可沒辦法從嚴肅的媽媽盛瑾玉的事情詳細說起,隻能把尚雅慧先拉出來,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寧遠昔皺著眉頭歎息:“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她不是還有個兒子嗎?這麼功利的想要聯姻,讓自己的兒子去聯不是更放心?”

古雲馳也不理解,按理說家族聯姻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可既然要聯姻,不是要選聽話的兒子嗎?

像寧可說的這個嚴肅,應該是極為獨立的性子,又跟這個繼母不對付,就算是聯姻了,弄不好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寧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關於‘她是黑社會頭子的女兒不能嫁給位高權重的軍官幹部’這樣的話,寧可不想當著古雲馳和佐羅的麵說。一來是她自己也不認同這件事情,父親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還被拉出來指三道四,她受不了。二來,她知道她母親也不準許任何人說她的父親是黑社會頭子這樣的話。

寧遠昔看出了女兒的猶豫,拍拍她的手,轉頭看著古雲馳:“雲馳……”

“你放心。”古雲馳根本沒讓寧遠昔說出那句話。他愛寧遠昔超過自己的生命,絕不會看著她有一點傷心,“可可也是我的孩子,為了孩子的幸福,我豈能袖手旁觀?”

“謝謝你。”寧遠昔還是很真誠的道謝。不管怎麼說寧可跟古雲馳沒有血緣關係,她甚至都不願意改口。古雲馳能這樣,她真心的感激。

古雲馳輕歎一聲,搖頭說道:“你我之間,說這兩個字就傷感情了。”

“嗯,那我不說了。”

晚飯後,寧可又陪著寧遠昔閑話了幾句,便回房去休息。

寧遠昔跟著古雲馳回房,等他睡下後,又悄悄地下床出房門,推開了寧可的房間。

寧可果然還沒睡,而是坐在書桌跟前上網。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寧可忙回頭看:“媽媽?還沒睡?”

“我怎麼睡得著?”

“媽媽你穿太少了,會感冒。”寧可看寧遠昔穿著睡裙出來,肩上連披風都沒裹,忙拉著她上了床,母女兩個都鑽到被子裏。

“可可啊!”寧遠昔歎了口氣,“你現在可以跟媽媽說實話了吧?”

寧可沉默了片刻,轉身鑽進寧遠昔的懷裏,扁著嘴巴的說道:“媽媽,他們真夠欺負人的。他們……居然拿爸爸說事兒,說我的身份,配不上特戰隊的軍官。不配做軍嫂……”

雖然這件事情寧遠昔早有預料,但聽見女兒委屈的聲音時,還是怒了。

藝術家追求完美,追求浪漫,但並不代表藝術家不會生氣,更不是軟柿子。

古寧夫人的骨子裏留著寧家的血,寧家上三代都是道上混的,美麗柔弱隻是她的外表,實際上她有一顆無比堅強的心。否則她也根本不可能在二十二年前失去丈夫的情況下堅持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

那個時候,她跟利劍的婚禮還沒來及舉辦,單身媽媽是很丟人現眼的事情,光一個作風問題就會讓她被口水淹死。

而且,最愛的人慘死,腦漿迸裂,就在眼前。她當時隻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傷心欲絕之時沒有流產,反而強自振作起來安撫同樣失去丈夫的淩步雲,這種內心的強大,絕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

聽了寧可的話,寧遠昔沒有多說,隻拍著女兒的背,安撫她漸漸的入睡。

第二天,古雲馳一家和淩墨母子一起吃午飯,飯後,古雲馳和淩墨留在酒店裏單獨談話,寧遠昔淩步雲帶著佐羅和寧可離開。

佐羅奉他老爹的命令,全程陪同寧大小姐在溫哥華玩樂,寸步不離。

事情是這樣的,古雲馳在早晨醒來發現身邊的夫人早就不見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敲開了兒子的房門,進門後隻說了一句話:“兒子,為了你老爹的幸福,可可那丫頭就交給你了。你不能看著你老爹我晚年寂寞,獨守空房。”

佐羅的母親是古家的一個女傭,當年服侍的是古雲馳的父親。古雲馳一次醉酒跟女傭發生了關係,佐羅降世。隻是那個女傭卻沒福氣享受上位的生活,在一次意外的車禍中喪生。

佐羅從小被照顧的很周到,雖然沒有母親,但父親對他很好,而且他接受的是西方教育,父子之間講究的也是個人個平等。當初古雲馳追寧遠昔的時候,還是小屁孩的佐羅沒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