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老頭兒發威
反撲,老頭兒發威
盛帛修手中掌控著數百億的資金投向,在聽寧可簡單說了嚴肅如今的處境時,決定不再逃避,要為自己死去的姐姐做點事情。
當然,事情要一步一步的來,仇恨忍了二十二年,真的要清算的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寧可給淩墨打了電話,電話裏她沒有提及盛世信托投資的事情,隻是說這邊有點事情,希望他能親自來一下。
淩墨當時正被蘇陸軒邀請一起喝咖啡,自從小羽毛去了倫敦,蘇陸軒隔三差五就會邀請淩墨出來坐坐,美其名曰是聯絡兄弟感情,實際上是替鍾筱雨監視淩墨,怕他跑去倫敦找小羽毛,兩個人舊情複燃。
淩墨當著蘇陸軒的麵接寧可的電話,說話自然沒幾分正經。
“寶貝兒?在香港玩兒的開心嗎?”
寧可一聽這腔調這語氣,便明白這隻花貓又在演戲,於是很配合的歎了口氣,說道:“一般吧,昨天去澳門堵了一把,贏了點錢,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禮物,我正好可以在這裏買回去。”
“真的?”淩墨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贏了多少?玩兒的什麼?”
“先玩兒的賭大小,後來玩的梭哈。前前後後應了一百多萬吧,不過很遺憾,是港幣。”
“一百多萬港幣也不少了,這事兒不能讓你媽媽知道啊,不然誰都救不了你。”當初寧可被罰站的事情淩墨還記得很清楚,站了十幾個小時啊,後來寧遠昔叫寧可回房去的時候,小姑娘都不知道該怎麼抬腿邁步了,還是他把人給背回房間的,又找了個專業的按摩師來給她把僵硬的肌肉推開才能走路。
寧遠昔那次的行為徹底的扭轉了淩墨心目中‘藝術家隻知道浪漫’的論調,以至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貓一直都很怕古寧夫人,比怕自己的母親還多一些。
“隻要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啦!對了,你有時間沒,我這邊有點小麻煩,你能來一趟最好了。”
這是他們兩個從小的暗語,有點小麻煩的意思就是我的安全沒事兒,但有些別的事情需要你必須過來一趟。這句話太熟悉,淩墨想也沒想立刻答應:“好,我一會兒訂機票,你要去機場接我才行啊。”
“沒問題。定好機票告訴我時間,我先掛了,要去陪一位老人聊天。”
“嗯,好的。”淩墨掛了電話,朝著蘇陸軒笑了笑,“寧可,小孩子一樣,總是長不大。”
“她去澳門了?”蘇陸軒剛剛一直在暗暗地聽淩墨講電話,雖然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但也聽出了個大概。
“是啊,賭錢去了,贏了點錢,但也惹了點小麻煩。”淩墨說著,又打電話給手下,叫人去定最早一班飛香港的機票。
蘇陸軒有些著急,等淩墨打完電話後立刻問:“要不要我給澳門那邊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先去照顧一下?她一個人去的嗎?”
“跟她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去的,聽說是個歌手,叫什麼名字來著……”淩墨假裝認真地思考一番,又無奈的搖搖頭,“不怎麼出名,而且名字還挺奇怪,我記不起來了。”
“沒事吧?”蘇陸軒是真的不放心,心裏還想著能安排香港的哪個朋友或者蘇家人過去。
“關係不大,不過這丫頭從小嬌氣,受不得一點委屈。我還是走一趟更放心些。”
蘇陸軒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又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寧可嬌氣他承認,但那樣的女孩子再嬌氣點又何妨?好的姑娘就應該被無微不至的疼愛的。隻是這樣的女孩子卻找了個粗糙軍痞,以後的日子怕是有數不盡的委屈了。想到這些,蘇陸軒又為寧可感到不值。
嚴肅的家世是高高在上,同樣也是高處不勝寒。
寧可這樣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適合嫁入那樣的家族中,她應該一直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琴棋書畫詩酒花,精心的嗬護著,永遠也不用理會那些凡俗的庶務。
淩墨看著蘇陸軒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忍不住輕笑著問:“陸軒,想什麼呢?”
“在想可可。”蘇陸軒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所想,“我怎麼都覺得她跟嚴肅不合適。”
寧可和嚴肅之間的事情現在是淩墨頭號頭疼的問題,甚至比他自己的事情都頭疼。
嚴家是個龐然的大家族,嚴振國,嚴振華,嚴振東兄弟三個都手握重權,各自的夫人也都是門閥世家的女兒。第三代上嚴肅和嚴謹都在軍隊上,各自占據重要的位置,嚴明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卻有個精明厲害的老娘,身後還有個搞情報出身的尚家。
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來都不好對付,又何況捆綁到一起?
但淩墨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短,有些事情他可以懷疑,可以拆台,可以說不好,卻不準許別人說。蘇陸軒這會兒說寧可和嚴肅不合適,無疑是戳了他的逆鱗。
“怎麼,六少覺得可可跟誰談戀愛才合適啊?”淩墨淡然一笑,把手裏的咖啡杯輕輕地放到桌子上。
蘇陸軒一怔,他很想說自己就最合適不過了,他會對寧可千倍百倍的好。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不光蘇陸宇那一關過不了,就眼前這位也不好對付。
於是他也隻能笑了笑,不輕不重的把話帶過去:“沒有,我隻是覺得可可在外邊受了委屈,作為男朋友卻不能第一時間在身邊保護照顧,有點不稱職啊。可可這樣的好姑娘是值得世上最好的。”
淩墨在沒心思跟這位閑扯了,他抬手理了理衣領,說道:“蘇六少,今天就到這裏,我得去趕飛機了。”
“好,淩少一路順利。見了寧可,請替我問候一聲。”
“沒問題。”淩墨招手叫來侍者,“埋單。”
蘇陸軒忙道:“你忙,先走吧。這種小事我來就好了。”
淩墨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回去後淩墨又關了辦公室的門給寧可打了個電話,寧可把盛帛修的決定大致說了一下,於是淩墨連夜的飛機趕到香港,寧可和冷顏一起去接機。
淩墨到了盛家後隻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跟著盛帛修進了書房,他這次來給盛家帶來了一份厚禮。
九辰集團的各種資料,有官方的,也有野路子弄來的,五花八門,包羅萬象。連九辰集團分公司的部門經理的老婆孩子都建了檔案,其中資料詳細到他們衣食住行的習慣,和家人的生日,日常活動場所,和生活習慣等。
盛帛修與淩墨關在書房裏密談了三天兩夜。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黑眼圈堪比國寶,精神卻非常振奮。
寧可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多少也能猜到幾分。
她為盛家能這麼快作出決定和淩墨聯手為自己和嚴肅的事情出力而感激。當然,她也知道盛家針對尚雅慧的主要原因是嚴肅母親的慘死,但若果沒有自己和嚴肅的婚事,盛家恐怕還要隱忍下去。
合作的事情還要聯合加拿大的古雲馳,淩墨從香港定了去溫哥華的機票,帶著寧可直接飛走。
寧可之前把那張從賭場贏的一百多萬的支票給了盛小儷,盛小儷回來就上交給了盛帛修。
臨走時,盛帛修把支票換成一張一百五十萬人民幣的彙票遞到寧可手中,慈祥的說:“這錢大部分是你自己贏來的,另外那點是我的一點心意。”
寧可忙推辭:“外公已經給了禮物,況且這些天我住在這裏,給您添了許多麻煩,將來也還有多多仰仗您的地方,我怎麼還好要您的錢。”
古雲馳和藹的笑著,堅持給:“一碼歸一碼。以後來香港,這裏就是你的家,你這算是新媳婦第一次進家門,按照我們大陸的規矩,我做長輩的給紅包是理所當然的。你推辭的話,就是嫌少了。”
寧可這下拒絕不得了,隻好接了彙票放進了錢包裏:“那我就收下了,謝謝您。”
盛帛修笑著打趣:“那,現在該改口了吧?”
寧可臉上一紅,欠身叫了一聲:“舅舅。”
“唉!”盛帛修重重的答應了一聲,又笑著補充了兩個字:“真乖。”
盛夫人則拿出一個寶藍色的首飾盒子遞到寧可的麵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寧可雙手接了過來,又欠了欠身,說道:“謝謝舅媽。”
淩墨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心想可可也真夠可以的,一個人殺到了嚴肅的舅舅家,得到了一家人的喜歡和寵愛,送錢的送錢,送首飾的送首飾,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不過再想回來,淩墨又忍不住暗歎,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由嚴肅那混蛋陪在身邊嗎?哪有讓女孩子一個人站出來叫人的?
上飛機前,寧可給嚴肅打電話,不出意料,嚴肅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寧可自嘲的笑了笑,哪天上校先生的私人手機不關機那才叫詭異呢。
寧可給他發送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自己從香港轉去了溫哥華,沒有提淩墨和那些合作的事情。
這是嚴肅教給她的,發短信隻說能說的話,但凡有點機密,都不要短信說。國家公安部和情報部門的人很輕易就可以調取短信內容,這對尚雅慧來說簡直比放屁還容易。
淩墨出國的事情讓蘇家知道了也麻煩,雖然他們不能把淩墨怎樣,但極有可能會給蘇羽再次轉學。
想到這些糟心的事情,寧可就高興不起來。
飛機在溫哥華國際機場降落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
溫哥華的氣候由於受北太平洋暖流的影響,再加上東部連綿的落基山脈擋住了美洲大陸來的寒冷幹燥氣流,因此令溫哥華四季宜人,是全加拿大冬季最暖和的城市,最冷的1月平均氣溫為3℃。
來接機的還是佐羅帥哥。
佐羅遠遠地看見寧可,依然是張開手臂上前來給了寧可一個緊緊的擁抱,滿嘴裏都是‘Baby’長‘Baby’短的,淩墨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上前來拍拍佐羅的肩膀,笑道:“哈嘍,佐羅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哈嘍!墨!”佐羅放開寧可又來擁抱淩墨,這家夥一米九的個子,雙手攏住淩墨的腰,一用力,居然沒把人給抱起來,於是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墨!你看起來很瘦,為什麼我抱不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