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耍耍無賴(3 / 3)

兩個人吃飽喝足,馬騏摸著渾圓的肚子躺在床上長歎:“姐啊!你真好。你就是我親姐。可我們家隊座心眼兒太小,一頓飯下來,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我削成肉片兒燉湯喝。”

寧可笑道:“你們都吃飽喝足了,還燉什麼湯啊?要燉湯也得等下頓飯了。”

“怕被燉成湯,趕緊的自己找個媳婦去。”嚴肅拿了衣服去洗手間裏把病號服換下來,剛剛寧可說NB娛樂公司的人來了Q市,要跟她麵談《巾幗首相》改編的事情。嚴肅自然不能讓寧可一個人去,說什麼也要陪著。

寧可見他一隻手拉衣領,便湊過去幫他把領子整理好,皺眉說道:“我去跟他們見個麵談個大致就回來,你在醫院等著我不行啊?”

“不行。這病房我一會兒也不想呆。”嚴肅說著,回頭笑著擼了一把馬騏的後腦勺,“兔崽子,醫生來查房的時候……”

“就說您悶了,出去轉轉,一會兒就來。”

“得,還算你小子聽話。”嚴肅笑著拉了寧可,大大咧咧的走了。

當然,門外的護士問起來,他也是:悶了,下去轉轉就上來。

然後這一轉,就轉到名典咖啡館去了。

NB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為雲容全國巡演做策劃的韓曜安。

寧可和嚴肅來到咖啡館的時候,韓曜安已經在一個僻靜的卡座裏等待,陪坐的是淩墨和他的特別助理唐澤川。

看著嚴肅陪同前來,淩墨忍不住笑了笑,朝著嚴肅點點頭。

嚴肅也笑:“淩少,氣色不錯。比昨晚好多了。”

淩墨自然要揶揄回去:“你氣色更好。一點也不像個有傷的人。”

“那當然,我有人照顧嘛。”嚴肅死不要臉的笑著,一臉得意。

淩墨暗暗地內傷,心想你丫不得瑟能死不?你是瞅準了小爺的媳婦不在身邊是吧?好,你敢嘲笑小爺,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這邊淩墨和嚴肅親近的拉家常,那邊韓曜安跟唐澤川寧可談小說改編的事情。五個人圍坐在卡座裏,說說笑笑倒是很熱鬧。

小說改編的事情很好談,因為娛樂公司那邊以寧可的意願為主,而寧可又不跟娛樂公司計較價錢,所以很快雙方都談攏了。具體細節交給唐澤川和律師去負責,他們幾個就隻負責吃吃喝喝,說閑話聊天了。

因為說到了晚飯去哪裏吃的問題,淩墨皺著眉頭按了按胃口的部位,歎了口氣。

寧可立刻皺眉:“你這幾天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沒心情。”淩墨抽了口煙,一副落寞的樣子靠在沙發上吐煙圈兒。

寧可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覺得在座的人有些多,便忍住了沒說。

嚴肅看寧可皺眉,心裏自然不痛快,桌子底下偷偷地踹了淩墨一腳,以示警告:丫的不要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來讓我家媳婦心疼。

淩墨卻趁機低聲哼了一下,慢慢地低下頭去。

“怎麼了你?不舒服?去醫院吧。正好嚴肅下午也要回醫院檢查。”寧可二話不說便招來服務生結賬,並轉頭跟韓曜安道歉:“真是對不起,晚上不能一起吃飯了,我這邊兩個病號。這個有胃出血的毛病,這個身上有傷,還得去醫院換藥檢查。事情談的差不多了,合約打出來後,交給唐先生看過,我就簽字。”

韓曜安忙笑道:“寧小姐不必客氣,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吃飯。淩少和這位嚴先生的身體要緊。”

從咖啡館出來,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弱很需要照顧,淩墨把自己那輛邁巴赫的車鑰匙扔給了唐澤川,自己則鑽進了寧可的小高爾夫裏。

嚴上校酸溜溜的哼道:“淩少,你腿那麼長,坐後麵能伸得開嗎?”

“沒事兒,可可的車我又不是第一次坐。”淩墨沒爭到副駕的位置,索性在後座上半躺著,還拿了個靠枕抱在懷裏,繼續裝柔弱。

“胃不好的話可得治,我跟軍區醫院的大夫熟,等會兒找個技術好的給你做胃鏡檢查。”把又粗又長的管子伸到你胃裏去,看你還裝病不。

“不用查,我這胃的毛病就是胡亂吃東西吃出來的。現在外邊的菜真不能吃。菜品怎麼樣先不說,就地溝油這一樣,就得坑死人。”

寧可是知道淩墨的胃病來源的。小時候打架,這家夥被打的胃出血過。後來接手黑道,又整天浸泡在煙酒裏,胃能好嗎?

“不想做檢查也行,晚上跟我回家,乖乖的吃飯。”

“我要喝你燉的雞湯,等會兒把嚴上校送回醫院,我們去郊區農戶家裏買土雞吧?”淩墨病哼哼的靠在後座上,斜眼瞄了嚴上校一眼,心想讓你顯擺,欺負小爺沒媳婦疼是吧?這就撬走你媳婦,急死你。

“我不去醫院。”嚴肅立刻抗議,“晚上我要吃排骨!”

寧可有些頭大,感覺自己這會兒像是帶了兩個弱智兒童,“先去醫院給你的傷口換藥,然後一起去買土雞,順便買點土雞蛋。回來去市場買排骨。”

“好。”

“ok!”

兩個智障大兒童難得統一一次。

這次大采購唯一的好處是身後跟著兩個壯丁。

菜市場,寧姑娘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麵指兵點將的買,俊逸動人的美男子和英氣逼人的硬漢子跟在後麵負責給錢和提東西。菜市場轉了一圈,各類時蔬排骨牛肉魚蝦之類的,買了個齊全。

上車時淩墨又鄙夷的瞥了嚴肅一眼,哼道:“不付錢也就算了,還隻能一隻胳膊幹活。晚飯你隻能吃半份兒啊。”

嚴肅哼了一聲,說道:“我的錢都上交給老婆,花一分要一分。”

淩墨一怔,罵道:“我靠,你說話算話啊?你丫若是敢留一點私房錢,我替我們家可可打斷你另一根胳膊。”

寧可一邊小心的倒車出停車位一邊納悶的問:“我什麼時候收你的錢了呀?”

“老婆,我主動上交了,難道你沒發現?”嚴肅說著,舉了舉寧可的錢包。

“啊?”寧可遲疑的踩下刹車,拿過自己的錢包打開來看,見果然多了一張銀行卡,於是抽出來還給嚴肅,說道:“你什麼時候放進來的?我不要你的錢。”

“老婆本嘛。不給老婆拿著算什麼老婆本兒。”嚴肅又把銀行卡放回寧可的錢包裏,“我早就放裏麵了,隻是你沒發現。對了,密碼是你身份證最後六位數。”

寧可還要說什麼,嚴肅伸手把錢包拿過來,拉鏈拉上:“寶貝,你是不是瞧不上我這點錢?或者,你根本不愛我?所以懶得管我?”

寧可無奈的笑了笑:“好吧,那就先放我這裏吧。如果哪天我不小心給你花光了,你可別後悔。”

“那不能,男人賺錢不都是給老婆花的嘛。”嚴肅洋洋自得的笑。

後座上的淩墨無奈的抬手拍了拍額頭,心想奶奶的,小爺還是不如這家夥狠。不過這招兒對小羽毛也沒什麼屁用。那丫頭自己有多少錢都整不明白呢,根本不可能替自己管錢。

幸好,晚飯時淩墨又找回了心裏平衡。

因為寧可燉的老山參土雞湯真的太好喝了,不但營養,而且暖胃。

淩墨眯著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懷裏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雞湯,貓兒一樣的滿足。

嚴肅係著圍裙在廚房裏給寧可幫忙,時不時的透一記香吻,臉上卻是老大的不樂意:“外邊那隻黑貓什麼時候走啊?”

“怎麼了?”寧可不滿的瞥了嚴上校一眼,“礙你的眼了?”

“沒。”就是他在這裏,咱們連親親都玩兒不了……

“你們男人都不會照顧自己。真是叫人操心。”寧可歎了口氣,把洗好的碗放到架子上空水,又拿了麻布把灶台擦了一遍,然後洗抹布,洗手。

尼瑪老子的病假也是有數的啊!嚴上校仰天長歎,轉身把寧姑娘摟在懷裏:“他今晚不會不走了吧?”

“那不可能。他不走我怎麼睡覺?”寧可說著,又把買回來的葡萄放在水盆裏洗。

“噢!”嚴肅摘下圍裙轉身出了廚房,老子問問那混蛋什麼時候走。

當寧姑娘端著一盤子葡萄從廚房裏出來時,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似是達成了共識。

嚴肅起身抓起寧可的車鑰匙,說道:“我送淩少回去。”

“你手臂有傷呢,怎麼能開車?”

“沒關係,我一隻手飛機都能開,還開不了一輛車嘛。”嚴肅說著,轉頭看了一眼淩墨。

淩墨笑著起身,走到寧可身邊抬手摸摸寧姑娘的腦袋:“早點睡。”

寧可看著兩個人的樣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懶得多問。這一天折騰下來,寧姑娘實在是累了。看著兩隻弱智大兒童先後出門,寧姑娘歎了口氣歪到沙發上,抱著水果盤開始吃葡萄。

淩墨和嚴肅先後下樓,兩個人坐進寧可的白色高爾夫裏,並沒有急著開車。

“你剛說的是真的?”淩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雙眼輕輕虛起,看著虛空中的夜色。

“不就是被限製出國嗎?給你扣得什麼帽子?涉黑?走私?還是經濟問題?”

“不知道,莫須有的名頭。”淩墨自嘲的笑了笑,嚴肅列舉的這些問題在別人來說應該是大問題,但對他來說什麼都不算。他淩少能有今天的勢力,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我幫你問問。雖然不能說百分百能幫你辦妥,但我會盡全力。”

“好吧,不管怎麼樣,我欠你一份情。”淩墨暗暗地握了握手,今天收到小羽毛的郵件,更加堅定了他出國追妻的信念。

“不必,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淩墨忽然笑了:“嫌我煩了?礙著你嚴上校的眼了?叫你還在我麵前臭顯擺。可可也不會隻對你一個人好,牛什麼牛!”

嚴肅笑了笑,沒說話。

是的,可可是不會隻對自己一個人好,但她會對自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