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初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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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墨當然不會真的讓嚴肅送自己回家,跟嚴肅談完話之後,他一個人瀟灑悠然的步行出了小區,招手叫了輛出租車自行離去。
嚴肅在樓下抽了一支煙,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打出去。
片刻後,電話被接起,手機裏傳來一聲燦爛的問候:“大哥?真不容易啊,你老會想著給我打電話?”
“易銘,最近怎麼樣?”
“大哥,你什麼時候學會‘客套’這兩個字了?這叫小弟很不適應啊。”
“臭小子。幫我查個事兒。”
“大哥您吩咐就成。”
“Q市這邊有個混黑道的人,叫淩墨。近期他被限製出國了,你幫我查一下是什麼緣故。能不能幫他解禁。”
“哥,你什麼時候跟黑道上的人有瓜葛了?”
“我跟他沒什麼瓜葛,隻是他媳婦跟我媳婦是好朋友,他嶽母瞧不上他,把他媳婦給弄出國去了,然後他便被莫名其妙的的禁止出國。”
“這事兒啊?”顧易銘聲音帶了一絲慵懶,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事兒我知道啊。”
“你知道?”
“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起的。淩墨這個人嘛,身份比較敏感,不過這也不是壞事。關於他這件事情,的確是蘇家那老爺子這次是有點過分了。這事兒是從京中下來的條文,大哥,我爸爸那裏,你的話比我的話好用。”
“這事兒還得給顧叔打電話?”
“是啊。上麵那些老家夥們之間的事情,我插不上手啊。”
“行,那就這樣吧。”嚴肅掛了電話,嘟囔了一句,媽的,淩墨這次欠老子的人情大了。
嚴肅給總參二部的顧少將打了一個電話,以晚輩子侄身份就個人而言求了個情,賣了個乖。
第二天下午,淩墨便接到了一個隱形電話。
“淩少。”
“嗯。”聽聲音淩墨便知道此人是誰,“是有什麼任務嗎?”
“沒有,我是恭喜你的。你的限令解除了,可以出國旅遊了。”
“真的?”淩墨有點不相信。之前沒覺得怎樣,出不出國沒什麼大不了,可經過這兩個月的相思之苦,他算是徹底的服氣了。雖然在國外他也有那麼一點自己的勢力,可跟蘇家人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提。
奶奶的,這次老子如果能出去,一定要把外邊的局麵打開來。
寧可這幾天每天都陪著嚴肅去醫院打針,順便照顧馬騏的一日三餐。下午的時候,嚴肅便陪著寧可回家,寧姑娘抱著電腦工作,嚴上校便在一旁伺候茶水當勤務兵。
嚴上校胳膊上的傷愈合的挺好,除了不能使重力之外,基本行動都已經自如。
聶偉箴打過兩次電話問起,嚴肅隻拿醫生給開的病假條說事兒,打定主意要把這次兩個禮拜的病假休足了。聶大校心知他的鬼主意,但為了屬下一輩子的幸福打算,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這日,寧姑娘抱著電腦趴在床上忙活,隨隨便便抱怨了一句:“家裏亂死了,跟豬窩一樣。”
嚴上校立刻卷起袖子,拿出爭奪全軍內務標兵的勁頭兒來給寧姑娘收拾屋子。
寧可的這間小公寓,連前後陽台加更衣室都算進去,一共不過七十多個平方,嚴上校正經八百的拿出精神來收拾,還真不夠他幹的。
於是許多死角活角的都被一一清理,那些長時間沒打開過的櫥櫃抽屜都被嚴肅打開,挨個兒清理。
卻在沙發一側拐角處的一個小櫥櫃裏翻出來一個精裝的盒子,純黑的銅版紙印刷,燙著金色的複古花邊,很是精致。嚴肅見了覺得奇怪,便不由得把盒子打開想看看裏麵裝的什麼珍寶。
卻不料盒子打開後,入目的卻是一幅讓人噴鼻血的畫麵。上麵印著幾個日文,嚴肅雖然日文不怎麼精通,但這幾個字還是認識的,尤其是那個人名,可是基地裏那些崽子們津津樂道的蒼老師。
嚴上校的臉色一時三變,眼神閃爍,詭異莫測。
半晌之後,嚴上校決定按兵不動,把盒子拿抹布擦拭幹淨後,原地放回去,繼續打掃衛生。
等裏裏外外都收拾完畢後,上校先生進洗浴間把自己又清理了一遍,換上幹淨的睡衣擦著頭發出來,悄悄地摸到了寧姑娘的身邊。小丫頭正十指翻飛專心敲字。
“唔?”寧姑娘正在整編《巾幗首相》的稿子,其中有一段是寫上官婉兒跟她的情人李賢在一起偷歡。
嚴肅目力過人,一湊過來便看見了那段旖旎的文字。
寧可原本安心的改編文字,卻被身邊某人身上的熱氣一烘,弄得心裏有些煩躁,心裏不清淨,事情當然做不成,一轉頭想要推開某人,卻見這家夥認真的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看的正帶勁。
“咦?難得你也能看得進去我寫的東西啊?”
“嘖!”嚴肅歎息搖頭,“寶貝,你寫的這個,於情於理都不符合啊。”
“什麼啊?”寧可轉頭去看,忽然間想起自己正在編輯的一段文字正跟歡愛有關,原本是一段純H的情節,卻被這家夥一字不漏的看了進去。於是她立刻伸手把電腦扣下去:“不許看!”
“早看完了。”嚴肅伸手把人摟進懷裏,一字一頓的背剛才看到的那段文字。
寧可忙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連聲叫:“閉嘴!不許念了!”
嚴肅慢慢地湊到寧可耳邊,低聲笑道:“大作家,你這紙上談兵雖然精彩,但到底少了實戰做底子,太過浮誇,沒有說服力,不好,不好!”
寧可回頭,惱怒的瞪著某人。
“你這個,這還沒幹正事兒呢,這女的就叫上了?這又不是強上,不合乎常理。”
“你,試過?!”
“沒有。”嚴上校摸摸鼻子,眼神高深莫測,“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咱們來實踐一番,算是給你累積素材?”
寧可精神上一鬆,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睡衣的衣扣已經完全被解開了,一隻手在胸前遊走,用掌心搓揉著細致嬌嫩的一點,唇與齒留連在鎖骨上,而另一隻手,一路下滑,越過小腹。
你要幹嗎?寧可大驚失色。
做吧!嗯?嚴肅微微挑眉,月半彎的眼睛,黑曜石一樣的眸子裏流動著波光。
做……做什麼?
你說做什麼?嚴肅笑得魅惑。
寧可隻覺得血液開始沸騰起來,心髒興奮的要炸裂開,夜風吹過祼露的肌膚帶來陣陣的戰栗,身體脆弱的部位暴露在夏夜微涼的空氣裏,不自覺的微微顫動。
一個火熱的吻,落在眼簾上,睫毛被濡濕。寧可抬起頭,將自己的雙唇送上去,唇與唇輕碰,然後舌與舌糾纏,他閉了眼,雙手向前伸出去,將所有疑似衣料的物體都撕開。
她的身體,從一開始就是由嚴肅來開發喚醒的,於是從始到終都再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的徹底。他知道什麼地方應該輕觸,什麼地方可以噬咬,而手,應該要用怎樣的力度來滑動。
寧可在柔軟的公主床上躺下把腿纏到嚴肅的腰上。
進來!她微閉了眼,眼中含了閃爍的水光,臉色似噴薄欲出的霞。
“可能會有點痛,一會就好了。”
嚴肅的聲音微啞,有種冰涼爽滑的亞麻質地。
嗯!寧可輕輕點頭,媚眼如絲卻帶著幾分堅強。
嚴肅溫柔得近乎於殘酷,他一分分一寸寸的推進,緩慢卻堅定,像是要證明什麼。
“嗯……”從寧可的喉嚨深處傳出一聲低吟,手指緊緊地扭住身下的床單。
可緊緊咬唇撐過最初的疼痛,柳葉般修長眉糾結到一起,在月的清輝中看來分外的美。
痛嗎?要不要先退出來!
嚴肅一直都留心觀察她的神色。
不要……很快就好了。
寧可擰眉低吟,卻將嚴肅的臉扳過來,毅然的吻上去,糾纏吮吸噬咬。
嚴肅也不動,隻緊緊的擁抱,手臂收緊,手臂上的傷口洇出血來,痛的歡快。
肺在燃燒,像是要炸開,卻仍然舍不得放手。
是的,很快就好了,當身體都燃燒起來,當全身上下的肌膚都像結合處那樣火熱的時候,就什麼都好了。
嚴肅的動作漸漸的加快,寧可終於忍不住低吟出聲,還有嚴肅深重的呼吸,與這空寂的夜融為一體。
寧可努力的睜大眼,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搖晃的,她似乎看到無數的星和月,通通被搖散了,化做滿天的煙花,她努力分辨,卻看不清,哪一顆是星,而哪一隻是他的眼,於是伸出手去,撫摸熟悉的皮膚,牢牢的抓緊,連指甲都要嵌進肉裏,嚴肅吃痛的皺起眉,吻像羽毛一樣的落下去,一路吻過,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裏,牙齒輕咬著指間細致的肌膚。
當美妙的時刻來臨的時候,寧可真的看到地平線在移動,什麼都在移動,消散,離她遠去,大地像是裂開了,他們在墜落,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而唯一真實的隻有自己身體裏奔流不息的火焰,還有在自己的胸口激烈跳動著的另一個人的心髒。
於是她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嚴肅的眼睛,那是這無量幻境裏,最亮的星,妖異而熾熱的閃動著,令她心甘情願的迷失,把一切都奉上,隨著他的節奏起伏。然後一起低吼尖吟,欲望衝閘而出,像是要把所有的靈與肉都要抽盡了,連最後一份的氣力都耗盡。
原本僵硬如鐵的肌肉也柔軟得幾乎移動不了一根手指,嚴肅伏到寧可的身上,低低的喘著氣,嘴唇似有苦若無的輕觸著他的臉,像綢緞一樣的輕盈柔軟。
昏沉一覺,嚴肅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睛看看四周黑乎乎的,他下意識的伸手摸到床頭燈打開,扭頭看見睡在身邊的姑娘。
長發散亂在枕畔,宛如某大家的香墨在雪白的絹帛上隨意畫了幾筆,圖形抽象,卻絲絲纏繞著無限情誼。粉色碎花夏涼被裹在寧姑娘的身上,露出一彎雪白的臂膀,肌膚勝雪,瑩白如玉。
這場實戰,端的是盡情盡興,酣暢淋漓。
嚴肅把寧可叫醒的時候,她正在夢裏對著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吃的痛快。
“寶貝,醒醒了……餓不餓,吃飯了。”嚴肅趴在床頭,輕輕地捏著寧可的鼻子,聲音軟的不像話。若是讓他手下的兵聽見了,肯定會以為他們家隊座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