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大校出馬(1 / 3)

探病,大校出馬

探病,大校出馬

寧可靠在病床上吃粥的功夫,寧和先回來了。

看見寧可醒來寧和很開心,把手裏提的水果放在一旁,把淩墨擠開,坐在一旁看著寧可吃粥。

沒多會兒,鍾筱雨也回來了。隻是她一進門看見淩墨站在自己女兒身邊,臉色立刻沉下來。

蘇陸軒忙過去挽著鍾筱雨的手臂讓她去蘇羽的病床上坐下,小聲說道:“五嬸,淩少是來看寧小姐的。”

鍾筱雨哼了一聲,到底不好當著寧家人的麵怎麼樣,隻對蘇陸軒說道:“小羽的傷沒什麼大礙了,跟醫生說一下,辦出院手續回家養著去吧。這裏吃飯什麼的都不方便,湯湯水水的來回帶,冷了熱了的,樣樣不合適。”

“媽媽!”蘇羽走過去坐在床上朝鍾筱雨撒嬌:“我要陪著可可。”

鍾筱雨瞪了女兒一眼,不滿的說道:“寧小姐要養病,你在這裏鬧哪樣?”

“我沒鬧。我要在這裏陪著她,她一個人會煩悶嘛。”

“養病需要安靜,你在這裏鬧來鬧去的,影響寧小姐休息,懂不懂?”

淩墨心裏窩火,又不能怎樣,索性站起身來走到窗口,拉開窗戶看風景。

寧可看了看淩墨的背影,又看了看蘇陸軒,微笑著勸鍾筱雨:“阿姨,就算是辦出院手續,也要到明天了,今晚就讓小羽再陪我一晚吧。”

“是啊五嬸,就算要出院也要等明天,而且,小羽毛的膝蓋上的傷口也有點感染,明天還要大夫看一下需不需要打針。”蘇陸軒存了一點私念,開口幫妹妹也算是幫自己,“五嬸你昨晚在這裏守了一個晚上,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守在這裏,你放心好了。”

鍾筱雨皺著眉頭看了蘇陸軒一眼,不放心的問:“你守在這裏行嗎?你工作那麼忙……”

“沒關係的,我就守晚上,明天您不就過來了嘛。您來了我就去公司。”

“那好吧。”鍾筱雨也的確擔心女兒的傷,按理說膝蓋上的擦傷什麼的並不要緊,要緊的是現在天熱了,一不小心就要感染。臨走時鍾筱雨又不悅的瞪了一眼淩墨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把那人從窗子裏扔出去。關門的時候又叮囑蘇羽:晚上洗澡注意點,別讓傷口沾了水。

蘇羽送菩薩一樣把她媽媽送出門去,然後樂顛顛的跑了回來,衝到淩墨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問:“我媽媽的脾氣就是大,你不會真的生氣吧?”

淩墨滿心愛憐的捏了捏蘇羽的臉蛋兒:“怎麼會呢,那是你媽媽呀。”

兩個人靠在窗口膩歪,蘇陸軒笑著提醒:“適可而止啊,待會兒五嬸下了樓,一回頭就能看見你倆抱在一起,小心她再殺回來。”

蘇羽一聽這話立刻從淩墨的懷裏鑽出來,跑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去。

淩墨懶洋洋的跟過去,把蘇羽往一邊擠了擠,挨著她大大方方的躺下。

蘇陸軒拍著桌子反抗:“我說你們兩個也太過分了吧?當我不存在是吧?”

“哎呦六哥!我好困啊,你不要吵。”蘇羽窩在淩墨的懷裏枕著他的胳膊叫嚷。

“就你這精神十足的樣子,怎麼可能睡得著。”蘇陸軒哭笑不得的搖頭歎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寧可笑著看淩墨和蘇羽鬧,又覺得心底莫名的酸澀。

那個人,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打一個,果然是鐵石心腸啊!

蘇陸軒看著寧可落寞的神情,心中不忍,於是問道:“可可,要不我找個輪椅來推你出去走走?”

寧可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說:“太麻煩了。”

“不麻煩,你悶了一整天了,這會兒晚風正好,下麵有個小花園,我推你去坐會兒,換換新鮮空氣。”

寧可沉默不語,蘇陸軒已經出去找護士站推了輪椅回來。

淩墨已經扶著寧可坐起來,見輪椅來了,立刻把她抱過去。蘇陸軒偷偷地看了蘇羽一眼,帶著幾分嗔怪之色,好歹有個親近芳澤的機會,居然讓淩墨給占了。

蘇羽無奈的皺著鼻子,輕輕地搖頭,示意她哥不要操之過急。

看著蘇陸軒把寧可推走,淩墨跑回蘇羽的床上,按著她的肩膀問道:“小羽毛,你六哥打的是什麼主意?”

蘇羽笑道:“多明顯啊,我六哥在追求可可。”

“嘖!”淩墨皺著眉頭瞪著蘇羽,“難道你不知道可可喜歡的是嚴肅?”

“我知道啊。”蘇羽不滿的哼了一聲,“可你也看見了,嚴肅昨天一走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打,可可心裏有多難受啊!他們在談戀愛啊!有這樣的男朋友嗎?”

“他昨天走的匆忙,應該是有緊急任務。”淩墨想著昨晚嚴肅臨走時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軍人有軍人的紀律。”

“是!他是軍人,他有紀律。所以可可受傷昏迷了,一個命令來了他也得走。”蘇羽憤憤的點著淩墨的胸口,說道:“這才是剛開始呢,他們兩個剛談戀愛就這樣,將來呢?還會有多少次這樣的事情,在可可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可可身邊?他一年有幾天的假期?十天?二十天?一個月?每次回來給可可做頓飯,洗次衣服,然後上床滾床單?!之後呢?如果可可懷孕了,他能陪在她身邊幾天?可可生孩子的時候他能不能陪在身邊?!如果可可難產,通知單上又該有誰來簽字?!”

蘇羽極少有有這種時候,憤怒,且頭腦清楚,條理清晰。一件件一樁樁的把事實擺到麵前,擲地有聲。

淩墨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他從小就寶貝寧可,兩個沒有父親的孩子頗有些相依為命的感覺。

他當然希望寧可幸福,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生活在一個寧靜的港灣裏,就算沒有風花雪月的浪漫,至少有恩愛平實的生活。

可是這些,嚴肅顯然不能給予。

蘇羽很激動,紅了眼圈,說話有些哽咽。

“是,你們都會說,他是偉大的軍人,他要保家衛國,守護國土,守護老百姓的安寧生活。我不反對,我也很尊重軍人,我也希望軍人有幸福的生活。可是我接受不了某個軍官的幸福生活要犧牲可可一輩子的幸福。”蘇羽說著,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愛情很重要,但沒有幸福結局的愛情卻會把人傷透。所以我希望可可能夠及早看明白。”

淩墨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蘇羽的短發,把人摟進懷裏:“我也希望可可幸福。隻是,我怕她會在這件事情上鑽牛角尖。她這個人你應該了解,是有一點精神潔癖的。愛上了,不能輕易放開。”

蘇羽伸手摟住淩墨的腰,悶聲說道:“我知道。我也跟我六哥說過,不過他說他真的很喜歡可可,想為她做些什麼,最起碼能讓她開心點也好。”

淩墨輕笑:“希望可可能明白你六哥的好心。”

“嗯。”蘇羽吸著鼻子歎道:“我六哥多好。”

“是啊。你六哥很好。”淩墨的手輕輕地捏著蘇羽的手臂,心裏卻無奈的歎息,可惜,這麼好的人,可可不喜歡。

暮色籠罩了整個城市,也籠罩了幾十公裏外某個山坳裏的墨龍軍事訓練基地。一群被訓的無精打采泥猴兒一樣的戰士們解散後互相拖拽著往澡堂的方向去。

嚴肅冷著臉從一輛全地形越野車上下來,拎著作訓服往回走。

副隊長霍城匆匆的跟上去,拍了拍嚴肅的肩膀,問:“嚴肅,怎麼了,看你一天都沒什麼精神。”

嚴肅呼了一口氣,抬頭看看蒼茫的暮色,無奈的笑道:“沒什麼,昨晚沒睡好。”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哥哥幫你出出主意。”

“城哥。”嚴肅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回頭看了一眼霍城:“你一年到頭不回去,家裏的嫂子怨不怨你?”

“這話說的!”霍城原本明朗的笑容頓時灰暗下來,一米八八高的漢子苦笑著搓了搓手,歎道:“怨麼,自然是怨的。不過她還好,沒那麼多野心。能平平淡淡的生活就行。再說,不還有我媽呢嘛!我媽每天哄著她,比自己女兒都疼。她呀,也算是知足。”

嚴肅點點頭。

霍城的媳婦是在老家娶的農村姑娘,結婚後霍城托戰友在他們當地縣城給他媳婦在縣衛生局安排了個工作。那姑娘跟婆婆在一起過,倒也算安穩。

可是自家就不行了。嚴家不是普通人家,家裏那些破事兒嚴肅想想就頭疼。

嚴肅摸了摸口袋,轉身問霍城:“有煙嗎?”

“你今天一包煙都抽完了?”霍城詫異的看著嚴肅,抬手在身上摸出半包煙遞過去,“這麼個抽法可不成啊。”

“沒事兒。”嚴肅抽了一根銜在嘴裏,拿出打火機來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黛青色的煙霧從鼻孔裏噴出來,在淡淡的暮色裏模糊了他英挺的五官。

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醒來後發現自己不在會不會生氣?嚴肅暗暗地苦笑,如果她還能因為自己生氣,那倒是好事了。

兩個人並肩回宿舍,各自回屋去洗澡換衣服。

嚴肅洗完澡後靠在床上,從床頭櫃裏找出自己的手機來開機。

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信。手機裏安靜的連個垃圾廣告什麼的都沒有。

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呢?

打過去說什麼呢?

說我訓練任務下來了,每天都很忙?

問你的傷好了嗎,還疼不疼?

說對不起我不能陪在你身邊?

這些都有用嗎?

嚴肅抬手揉了揉眉心,沒用。憑心而論,這些浮躁的話真心沒用。

身為人家的男朋友,不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反而說這些無聊透頂的瞎話去安慰,這不是他嚴肅一貫的風格。雖然他也擅長花言巧語,喜歡耍點小無賴。但這跟平時不一樣。

電話終究沒打出去。

霍城過來敲門,叫他一起去吃飯。嚴肅起身套上一件T恤衫,蹬上作訓褲,拎著鑰匙出門。

接下來的訓練十分緊張,一早把人拉出去,六十公裏越野,負重武裝泅渡,野外生存等等一係列整下來,總有四五天才回來。五十多名士兵被淘汰掉了三分之一,留下來的也都累成了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