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月的視線從了他肩膀上離開,眼簾低垂間錯過薩萊眉目間一逝而過的緊張。從前沒有說出來,以後他也不會說出來。
“你說得沒錯,這人啊跟水裏的烏龜一比就是弱爆了。”吳熙月沒有再多想,他是巫師麼,有些事情總是看得透一些。
薩萊輕地揉著她的小腿肚子,慢悠悠回答,“所以,你隻要知道我在乎你就行。當然,我是不希望你挺年輕的就死掉。”
“放屁!”吳熙月柳眉一橫,“我還要好好活到七老八十歲才行,我要看著我們部落成為第一大部落,看到兒孫滿堂才行。”
這麼一打叉,妹紙很悲催的發現自己忘記問起旭勒是誰了。
芒已經拿了槳果回來,這個時節槳果到處有,女人們更是摘了許多回來釀果酒,隨時去,隨時有。
到了晚上,失蹤幾天的狼王回來。
他回屋子裏看了一眼,可以嗅出來躺在床上的兩個是誰。沒有進去,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經過薩萊的屋子時,突地聽到薩萊好像是在哭。
腳步隻是頓了一下,狼王推開自己的房門,轉向關上,並不關心大晚上的薩萊為什麼會哭。
並沒有哭,而是做夢在哭。
薩萊從夢中驚醒過來,呆呆地坐著。天上的月亮真是圓啊,很像那一個晚上的月亮。那個晚上月亮很圓很亮,他躲在樹後麵一直等著旭勒與丹殊快一點過來。
他們約好等到月亮爬到樹梢後就一起偷偷離開血巫族。
後來,是旭勒哭著跑過來對他說,“薩萊,你快走!丹殊為了得到石林大巫師之位,悄悄告訴大族長說你要背叛血巫族。”
月光很大,他看到旭勒身上有東西在流動,風一吹過來便聞到了血的腥味。
“你怎麼受傷了?”來不急問為什麼丹殊要告訴在大族長,為什麼會背叛同伴,而是急急問起旭勒怎麼受傷了。
旭勒是忍著痛說,“我去找丹殊,正好看到他走出山洞,正要跟他說一起來找你,他卻是朝大族長的山洞裏走……”
說了很多,唯一知道的就是丹殊背叛了他跟旭勒,為什麼呢?因為丹殊想要得到石林大巫師之位呢。
火把在從林裏閃動,有人在大聲咒罵著,還聽到丹殊的哭聲。
一身血的旭勒說:“快走啊,你快走啊!再不走被大族長他們抓住,你就活不成了!”他的手推桑著他,稠稠的盡是血。
他跑了,那時候還小挺害怕死的。是抓住旭勒的手,一起跑的。
可沒有跑多久,旭勒哭著說,“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快走吧。拖著我隻會連累你,我身上流了那麼多的血,早晚是要死!我不能連累你啊。”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記不住,隻看到丹殊突然間出現……他隻看了眼腦袋一痛便暈倒過去。
一直以為,他認為是丹殊打暈了自己,可上回丹殊去年說……是他打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