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裏部落的兩個男人從外麵衝了起來,直接扯起嗓子吼起,“巫師月,我們的首領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死啊……”聲音是打著顫吼出來,他們是看到歸阿把一罐罐倒在外麵的膿水嚇到,本來認為沒什麼事情,結果……事情大著了。
一道冷銳的視線射來,啼嘴角壓緊氣勢凜冽走過來,“巫師在給芒驅怪,你們跑進來想幹什麼!”
在他的目光裏,哈達他們把嗓子裏的話全部給吞回來,脖子微地縮了下,弱弱道:“我想知道芒現在怎麼樣了。”
“很好。出去!”啼陰冷冷地甩下這麼四個字眼,轉身回到吳熙月身邊繼續當下手。
膿液一點一點擠出來,吳熙月神色鎮定沒有一絲慌亂,更恐怖的傷口她都見過,這些對她來說是小意思。把沾著膿液的袖子丟給啼,接過歸阿從開水裏煮過的另一個袖子,擦拭掉擠出來已經紅色地鮮血。
在沒有麻醉劑之下,在那麼長的傷口上擠常,絕非常人所能忍受。芒一直是咬著牙堅持,一直快到最後吳熙月用力把傷口最深處的膿液擠出來,芒“光榮”暈過去。吳熙月感覺手指下一直僵硬的身子突繃得更緊一點,然後漸漸鬆了下就知道他堅持不住還是暈了過去。
抹冷汗,芒的意誌堅強到出乎她的意外,心境如此堅硬的人其實性格也是很冷硬的。所以,芒並不是表麵上那上去溫和好相處的男人。
“下麵有些血腥,你們都避一避。等我弄好了再喊你們進來……”吳熙月籲了口濁氣,說要便抬手去擦擦臉上的汗,一隻手搶先而來為她輕輕擦汗水,粗厚地手繭在臉上掠過帶過一絲異樣,讓吳熙月心裏也跟著異樣了小會。
有時候他溫柔起來倒真是讓她地小心肝撲通下呢。
啼他們沒有再說話,看了眼已經暈睡過去的芒,他們便一言不發離開。
接下來應該是最重要的,也是巫師的秘密不能讓他們看到。
拿起火把,吳熙月目含憐憫看痛到額頭汗水淋淋,俊顏蒼白的芒,歎道:“傷口太大,又沒有及時處理,現在隻能用這種最原始而古老的辦法了。如果有青黴素什麼的我也不用這麼難下手了。”
火處理一直是中國古代常見傷口感染的辦法。
在外麵的等著的人就是聽到山洞裏傳來芒疼到似乎快要死的吼叫,然後就是女人的吼叫,“再忍一會,必須要這樣處理,不然你會死的!”
然後,傳來是芒咬住什麼東西的嗚嗚低吼,聽著更讓人心裏發毛。
格裏部落的男人已經是蹲在地上埋著腦袋不停揪著自己的頭發,怎麼還沒有好,怎麼還沒有好。頭回聽到芒那樣的慘叫聲,叫到他們全身力氣都抽幹淨……巫師,月,你一定要幫助芒,一定要啊!
過了一會兒,吳熙月從山洞裏走出來,臉色也是不太好,沒有血色,由其是下唇還有一輪很清楚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