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要一有新生嬰兒就會被帶走。就像蓄養牲畜一般,那些俘虜、奴隸不禁自己要遭受百般折磨,練他們的孩子也要被訓練成一個個冷血殺手。最嘲諷的是,他們還要為秦國賣命。”
韓辰長歎一聲說不出話,蘇尋拿起筷子又放下,案上的美食此刻也難以下咽。
“這些僅僅是開始,羽衛的訓練是從十歲開始的。那些孩子從十歲就要開始學習殺人,十人一組,每組隻能活下來一個。而這十個人之中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他們是從煉獄中走出來的,比起有血有肉的血衛他們就像一群野獸。蘇指揮使,我希望你能重新認識一下你的敵人。”魏壆嚴肅道。
蘇尋向魏壆深深鞠了一躬,後者有些慌亂。
“是蘇某輕敵了。”蘇尋的優點在於他十分能聽取別人的意見,雖然有時候會造成自己猶豫不決。
“看來我得重新想想了。”蘇尋做了下來右手忍不住在案上敲了起來。
冷靜,蘇尋,一定要冷靜。
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製利害,可以待敵。
思考,冷靜的思考。蘇尋是個善於思考的人,他之所以能在幽州之戰獲勝,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他善於思考。
他穿越而來,多了的並不止唐詩宋詞。
羽衛要殺我,會怎麼殺?下毒?或是直接刺殺?如果我是羽衛我會怎麼來計劃呢?
現在所有的勢力都在盯著我,大家就像站到戲台上一樣。隻要一方有動靜,必然會驚動其他所有人。現在的樂平就如同一潭清水,而蘇尋就是這潭水中的魚。要想抓這條魚,隻有一個辦法。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那就是把水弄渾,渾水摸魚才是上策。
可是他們會怎麼把這水弄渾?要想在樂平的血衛和郡兵眼皮子底下搞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們會怎麼辦呢?
三十六計中的哪一計呢?
蘇尋手指敲得小案叮當響,韓辰一臉苦笑,抱著一碗黃米飯狼吞虎咽。魏壆也等不住開始吃了。
金蟬脫殼不對,拋磚引玉不行,借刀殺人用不了,以逸待勞更是沒用。
擒賊擒王當然會用但不是現在,趁火打劫他們隻能自己放火......
聲東擊西......恩?聲東......擊西?聲東擊西!
“我知道了!聲東擊西!定會用聲東擊西之計!”蘇尋哈哈大笑,韓辰剛吃了一大口黃米飯差點噎住。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雖然我不知道羽衛的具體計劃,但是我已經知道他們會用什麼計策。隻需用簡單的排除法就可以得出答案!”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蘇尋的話讓魏壆聽的糊裏糊塗的。
“等會再給你們解釋,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去給三哥傳信。”
韓辰自告奮勇舉起了手,蘇尋搖了搖頭,“不行,不能是我們的人。我們需要一個局外人,比如一個機靈的小二。”
“我去找他。”韓辰擦了擦嘴去樓下把小二叫了上來,小二走進房間見到笑眯眯的蘇尋打了個冷戰。
“客官,您......您找我有什麼事?”小二盡量不讓自己緊張,但還是有些結巴。
“一點小事,你不要緊張。”蘇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對著樂平城熟悉麼?”
“當然熟悉了,我從小就在這長大。這樂平城就沒有我沒去過的。”說起這個小二十分自豪,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這樂平城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了。
“真的?”蘇尋裝作不信道。
“自然是真的。小的為何要欺騙客官。您要問我別的我或許不知道可是這樂平城,嘿嘿,難不倒我。”小二也有小二引以為傲的地方。
“既然這樣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事成之後給你五十兩銀子。”
小二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什麼?您說給我多少銀子?”
“五十兩,怎麼?還嫌少?”蘇尋看了眼韓辰,韓辰從包裹裏拿出了五十兩銀子放在案上。
小二掐了掐自己胳膊才相信這不是夢,想要答應卻又搖了搖頭,“您要是讓我去殺人放火可不行!小的我雖然愛錢,但我從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