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心跳(2 / 3)

但在采礦條件和化學知識都遠不及現代的漢朝來說,能尋到這種石料為珠,也是相當珍貴不易的。

耳邊隻聽軋軋聲響,是左慈進入地道之後,伸手按向壁上第三顆明珠,往裏一按。那明珠頓時坍陷下去,隨即背後的亮光慢慢縮小,那是地道口的石板在慢慢合上,最後哐地一聲,終於合攏得嚴絲無縫。

織成隻覺那石板合上後,地道之中更是靜悄悄的,隻聽到自己與左慈的呼吸聲,以及走路時帶走的衣衫風聲,心頭更是狂跳了起來。

暗忖道:“他連這樣秘密的通道亦肯讓我知曉,恐怕最後我一定是活不了,必須要被滅口了。”

卻聽左慈撲噗一笑,道:“滅不滅口,就看你肯不肯聽話了。”

織成又是一驚,想這成精狐狸般的大叔恐怕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擔心,索性坦然道:“聽不聽話,也得看你要我聽的是什麼話。”

左慈沒想到她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如此不露怯色,眼珠不禁轉了轉,道:“到了我的地盤,你自然就明白了。”

織成再不答言,隻是盡量地調整內息,小心地向前走去。

她以前看影視劇和小說,講到那些地道時,都大力描繪其中的機關設製是如何毒辣,左慈偏又讓她走在前麵;她雖知自己會被滅口,但眼下能活一刻,總是好的,又怎願死於非命?是以她在這地道中也走得小心翼翼。

但一路走去,竟然沒有遇到任何機關,且地道中的空氣之中,也意外的沒有什麼陳腐塵灰之氣,幹燥而新鮮,想必是在她不察覺的地方鑿有氣孔。

她不禁又想道:“既能鑿出氣孔,且地道裏一點也不潮濕,說明這地道並非建於什麼山腹深處,說不定就在北城的那些宮殿下麵。”

左慈一路上倒也沒什麼話,隻是織成聽得出來,他的腳步輕快自如,有時遇上拐角或上下坡,也是絲毫無滯,似乎在這裏已經走了無數次,非常熟悉的舊地重遊。

兩人默默地走了良久,織成估計怎麼也在一個多小時的樣子。她病後初愈,原就倦乏,全憑一股要強之氣,堅持走了下去,且完全不肯落後左慈半步。但到了後來,終究是氣力不繼,漸漸喘息起來,衣衫背後也是大汗淋漓。

左慈一直走在她的後麵,此時走上前來,手指隻在織成喉間一拂,便解了穴道,道:“你一直便是這般倔強麼?”

織成隻覺喉頭一鬆,堵住嗓子眼兒的那口氣頓時消散了,人也覺得精疲力竭,聞言幹脆往壁上一靠,轉身瞪了他一眼,道:“怎樣?”

左慈哼了一聲:

“也不知道那兩個小兒,到底看上你哪一點?哼,你是中山無極甄氏,可甄氏也不是什麼一流的高門世家,何況聽說你還隻是旁支,如今也隻混到家人子的位份,長得還難看。”

他已經是第二次說織成難看了,織成雖知此人一向最重容貌,自己也的確不是什麼風華絕代的大美人,但他說話這樣刻薄,身為女子聽起來絕不會覺得順耳,諷道:

“我倒是難看,銅雀台中的美人多了,你為何還要去桐花台?”

左慈哼道:“當時我前去桐花台,原本是要見陸焉的。誰知曹氏那個小兒也在,且久久不去,又發現了我。我若不擄你作人質,別說陸焉不肯來見我,隻怕我還脫身不得呢。”

“你大可擄了陸焉啊,想見上幾麵就見上幾麵;或者擄了曹丕來,陸焉也得乖乖聽命。”

“陸焉啊,得要他乖乖來見我才成。”並不理睬織成的譏諷,左慈自語道:

“至於那個曹氏小兒,聽說是曹操的嫡子,亦是他選中的繼承人,年紀雖輕,武功卻厲害,人也精明得很,哪這麼容易被我擄來?”

“原來堂堂的左元放,也隻敢對女人下手啊,”織成又諷道:“就是桐花台中,與我相處的還有兩個美人,你卻獨獨擄了我,可見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