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勢一把將她攬進懷裏,氣息如檀,吹拂著她的耳珠,曖昧的低語,“要不要你褪去我的衣衫,親自檢驗一下,如何?”一句話說的丫丫一陣的臉紅,呸呸呸吐了幾下,鑽出他的懷抱,逃了出去,“我可不想看著你受罪,看到你傷口撕裂的時候,我的心都在疼。”說罷,就爬到才床榻上,呼呼的裝作睡著的樣子,他看著她假寐,寬容的笑笑,如今,她總是躲避著與他親熱,真的是重傷的原因嗎?
其實月晚明白他的心思,隻是想到自己剛剛小產,是不能夠圓房的,可是勸他到別的地方去,又無法說出口,隻有不斷的躲避著,可是每次借口推辭,心裏都是難過的要命,就如此刻,她將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裏,忍不住淚水滂沱而下,可又擔心他看出什麼,拚命的擦著眼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水寒冰隻是在她的身邊躺下來,伸手緊緊的抱著她,思索了很久,說道,“丫丫,你,是不是想回到離煙國了?”
這個問題他思考了許久,丫丫是離煙國已故老皇上的遺骨,更是離煙國名正言順的公主,如今向明軒已死,那離煙國就應該由丫丫來掌權,關於父皇的囑托,他是牢記在心,相信丫丫的父皇在臨終前,也曾經有過那樣的囑托,如今是丫丫該回到離煙國的時候了,可她沒有提出這個問題,可並不代表者她的心裏會不想,也許是因為他的原因,而遲遲未說吧,可他不能不考慮這個問題。
月晚心頭一動,他竟然想到了,的確,她也一直在矛盾著,近些日子,父皇母後的身影不斷的在眼前晃動,她知道,自己該回到離煙國了,雖然如今父皇母後的大仇未報,可她也該回去了,可她隱隱的總是舍不得離開他。
“如果真的想要回去了,丫丫,我陪著你一起回去,你說好嗎?”水寒冰掙紮著說道。雖然他也將父皇的囑托放在心上,放在首位,可是如今麵對著皇權與女人,他覺得,國家可以交給大哥去打理,而丫丫,隻有一個,如果失去了她,那麼此生他就再也無法找到她,因此,他依然決定,跟隨著丫丫,去離煙國。
“不不不。”月晚一聽他的話,趕緊鑽出了被子,伸手阻攔住他繼續說下去的話,水眸隱隱含著霧氣,哽咽著說道,“丫丫,怎能讓寒哥哥背棄天下,如果那樣的話,即使日日麵對著寒哥哥的深情,丫丫也是不快樂的,因為整個國家的百姓都在埋怨著丫丫,不被祝福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
“可是丫丫……”水寒冰低呼,剛要說,就被月晚的唇給堵住,輾轉纏綿中,月晚心裏默默的歎息著,寒哥哥,與其讓你跟著丫丫回去,丫丫還不如自己走,與其終日麵對你之時心裏愧疚無比,真的不如就此離去。隻是,隻是為何心底那般的疼痛。蓋過了所有的傷痕。
一旦一個想法在心頭湧起,就再也無法揮去,就如離開宮廷的想法一樣,自此就深深種入了月晚的心裏,每日煎熬著她,日漸憔悴著。而水寒冰此時感到了無奈,不管他如何做,終是無法走進丫丫心中那段隱秘的不為他知的感情裏,他想要從凝兒的嘴裏得知到些什麼,可每次凝兒都言辭閃爍,借口溜走。而風雪殤和小舞,更是絕口不提,一接觸到實質的問題,就打著哈哈裝迷糊。
由此,他更加確定,在自己昏迷的幾日裏,曾經發生了什麼。
後宮裏,月晚在休息了幾日後,就去了慈寧宮請安,太後看到她,感謝她曾經救過皇上的性命,可是旁敲側擊的也說出,這個宮裏該有孩子活動了,如今正逢春季,所以希望月晚能夠協助皇後,從各個大臣王公府上,為皇上選取美人,充實後宮,以便為皇族繁衍子嗣。
告別慈寧宮,往煙水閣轉回的月晚,心頭甚是沉重,作為皇上,納妃子,充實後宮,臨幸各宮的主子,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如今,她也不得不要麵臨著這個所有後宮女子都該頭疼的問題,深深的矛盾著,如果一味的按照自己想法,隻求兩人的長相廝守,那她就會被天下人恥笑,成為一代妒婦。想到這個結果,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剛剛回到煙水閣坐定,就下了早朝,水寒冰氣咻咻的也回來了。看到月晚的刹那,換上了一張笑臉,過去,抱緊了她,心裏默默說著,丫丫,寒哥哥會守著對你的承諾,寧可負了天下人,也要守著你一個。
小歡子看著二人,不由的歎了口氣。
一轉臉,正撞到凝兒,“小歡子,你鬼鬼祟祟的,還歎著氣,發生了什麼事兒?有關主子的?”
小歡子看著凝兒,知道她是主子的貼身丫頭,想到告訴她也許有些轉機,於是就歎了口氣說道,“今日早朝,百官都威逼著皇上,要皇上充納後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