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微微一怔,趕緊的笑了笑,說道,“寒哥哥,沒有?真的沒有,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時間長了一直悶在屋裏,心情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沒事兒的,寒哥哥,你,不用為我擔心,真的,慢慢就沒事兒的。”
水寒冰看著她在衝著他笑,可是笑容裏少了些明媚,怎麼看都覺得背後隱隱約約的藏著多少的哀傷。既然她不願意說,就慢慢的為她開解吧,希望啟程之後,經過一路上的遊覽景色,能夠解開她心頭的鬱悶。
餘下的三日的時間裏,水寒冰嚴密的封鎖了自己要返回京城的消息,隻是不想要驚動了城裏的百姓,醒來後的他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時間,周圍的百姓絡繹不絕的為他們送來了家裏的雞啊,鵝啊,雞蛋啊等等,已經嚴格的命令過,不讓百姓們再如此,可是每天早上在帥府的門口,都會有成排的籃子擺放著,致使帥府裏的小舞和凝兒每天都和這些食物奮鬥著,如今提到雞之類的,就想要嘔吐出來。
準備在悄悄的進行著,水寒冰每日就在月晚的房間裏呆著,感受著她的目光,總有種幸福的感覺在流動,他暗暗下定決心,回到京城之後,要不也在議政大殿的隱秘處安排一個軟榻,每次上早朝,讓月晚也跟著,這樣豈不是早朝也成了一件讓人享受的事兒了嗎?
如此一想,就有些充滿期待。隻是到時候也許會遭到眾位大臣的竭力反對了,唉,都說做皇上如何的好,連心愛的女人跟著他都不可以,做皇上真的就好嗎?無意中瞥向她,她眉梢的愁容與淒楚依然還在,隻是麵對自己的時候,換了一張笑臉而已,他的心不由的沉重起來,丫丫,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轉眼三日的時間已過,他們啟程選擇在夜半,不驚動城裏的任何人,悄悄的走,也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以免一些圖謀不軌之徒從中作梗,莫金至今未曾抓住,所以他們的安全仍然需要時刻警示著。
每日的行程按照曉行夜宿的準則,專挑大路走,又有眾多侍衛的保護,一路上還算是平平安安,終於在第十日的傍晚回到了京城。
進入洛城的刹那,水寒冰感到全身繃緊的神經徹底的放鬆了,看著周圍熟悉的又仿佛是夢境的地方,曾經,自己差點兒就埋骨於邊城,如今,終於回來了。
輕揚早就接到了他們回來的消息,早早的帶著文武百官迎候在城門外,見到返回的馬車,帶領百官三叩九拜,迎入京城,進入議政殿。
月晚自是從宮門悄然回了後宮的煙水閣,剛剛安頓下來,德妃等自是絡繹不絕的輪番拜會,恭賀順利返回京城。可看著月晚懨懨的應酬著,好不容易強打起來精神也隻是無精打采,不由的心裏一歎,也許傷的太重了,早就聽輕揚說,她為了救皇上,連中了兩箭,想必還未恢複,如今又長途奔波,所以就招呼著眾人趕緊離去,然後又回頭叮囑著月晚好好休息,以免烙下病根。
月晚歪在軟榻上,強顏歡笑送眾人離去,不由的暗自神傷,想想整個後宮,皇上沒有任何的子嗣,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自己的身上,可他們的孩子又被她給活活的害死。看著缺少孩子歡笑的後宮,月晚不由的憂思重重。
想到莫金,更想到離煙國,她的國家,父皇奮鬥了一聲,花費心力傾心治理的國家,如今向明軒已死,真可謂是群龍無首,那片國土,真的要荒蕪而滅絕了嗎?一時之間,更是愁腸百結。鬱悶難抒。
水寒冰回來之時,正看到她站在窗前,遙望著窗外的已經陷入黑暗的夜色,落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頭不禁暗自一窒,總覺得醒來後的丫丫,似乎在隱藏著什麼,和自己的距離竟然日漸的拉開,雖然在表麵上兩人更加的愛惜著對方,可他怎麼總有種後怕,擔憂與恐懼,這樣鬱鬱寡歡的丫丫,真的擔心有一天,她會離他而去。
輕輕的走過去,從後麵緊緊的抱著她,不由的問道,“丫丫,丫丫,是不是不喜歡這個煙水閣啊?要不,就跟你另選一處宮殿怎樣?”
月晚悄然擦幹眼角的淚痕,轉臉笑看著他,道:“寒哥哥,如今剛剛與離煙國一戰,正是百廢待興,安撫百姓的好時機,千萬不可將精力放在後宮上。那樣的話,丫丫就是整個水月國禍亂的罪孽了啊。”說完不嘻嘻一笑,鑽進水寒冰的懷裏,肆意的蹂躪著,隻是突然想起什麼,趕緊又掙脫出來,臉紅說道,“寒哥哥,丫丫又忘記了,你身上還有傷呢。”
“哈哈哈……”剛剛丫丫的毫無心機的動作,使得水寒冰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天真活潑的丫丫,不由的開懷大笑,扭著她的小巧的鼻子戲謔道,“難道如今丫丫的勁頭很大麼?連我這個大男人都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麼?”
月晚的臉一紅,抬手拍掉他的爪子,氣惱的拍打著他的胳膊,嗔怪著說道,“還受著傷呢,就賊心不死,我看你是不是傷口都已經痊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