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給我快點。”
催促聲時不時的響起,恨不得讓所有人多長兩條腿,直接飛過去。
鬆田一郎緊急的,集結了一個半的中隊,三百多鬼子支援南城門。
拋開皇協軍,這已經是他手中最後的機動力量了。
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消滅搗亂分子。
他還要考慮,萬一出現最壞的情況,南城門被八路打開了,他就得派人頂上去,一定要把八路阻攔在城外。
皇協軍的戰鬥力不靠譜,這樣艱巨的任務,隻有皇軍才能勝任。
“長官,長官……”
率領隊伍查看鬆野剛一的軍官,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緊趕慢趕的是追上了。
“什麼事?”鬆田一郎在路邊停下來問道。
“長官……鬆野君,已經犧牲了,他帶去的人也都死在了驢肉館,敵人消失不見了。”
“怎麼會,不就是抓一個軍統的老鼠嗎?二十多人還會全軍覆沒?”
鬆田一郎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催促回來的手下詳細說細節。
他停下了,下令增援的部隊可沒停下,繼續浩浩蕩蕩的往南城門趕去。
“隊長,打不打,再不打鬼子可就跑了。”
旁邊的戰士忍不住催促王根生。
排成密集隊列的日軍毫無防範,就在他們的槍口下跑步前進,這簡直就是活靶子。
要是放過了,天理都不容的。
王根生眼瞅著停留在街口的日軍指揮官,不到三百米的距離,要是有一把三八大蓋,他一槍就能爆頭。
但隻可惜,他手裏拿著的是波波沙衝鋒槍。
隻好先放那家夥一馬。
王根生手指扣住扳機,槍口對準了街道上跑步前進的日軍。
“給老子狠狠的打!”
扳機一扣,一瞬間子彈全飛了出去,如脫韁的野驢,瘋狂的朝目標射去。
子彈把鬼子打得噗噗直血,瞬間打倒在地。
隻見日軍密集的行進隊伍,就像被狗啃了一下,當即就亂了。
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王根生的射擊隻是一個進攻信號,剩餘的十七名戰士,虛扣的扳機一下扣實了。
十七支波波沙,五百九十五發子彈。
九百發每分鍾的射速,一秒鍾可射出十五發子彈。
兩秒多一點的時間,便把所有的子彈潑向了敵人。
子彈射出的沉悶聲音,一時間占據了整個街道。
密集隊列行軍的日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雨點一般的子彈擊倒了。
那場麵,就像是農田裏割麥子一樣。
僥幸站在十字街口的鬆田一郎,看到了他的部下被屠殺的場景。
他震驚的張大嘴說不出話來,就像是傻子一樣。
身旁的軍官把他撲倒在地,鬆田一郎毫無反應,隻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街道上的滿地屍體。
屠殺,這就是屠殺。
在潮水般的彈雨中,肉體凡胎的日軍毫無任何抵抗能力。
隻能任由自己被子彈擊中,然後滿懷疑惑的倒下,任由生命力的流失。
他們的敵人見此似乎還不放心。
扔出了一顆顆手雷,將僥幸活著的,和已經死去的,一起炸碎。
“……”
鬆田一郎張著嘴,一句混蛋罵了好幾遍,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不好,掩護長官撤退。”
僥幸活下來的日軍,見到敵人從民房裏跳出來,端著槍朝他們射擊,已經沒有絲毫抵擋的意誌了。
他們隻有一個念頭,逃。
拽起幾乎已經失魂的鬆田一郎,他們狼狽的逃竄。
“鬼子的大官就在那邊,留兩個人補槍,其他人都給我追!”
王根生帶著手下的人,一馬當先追了上去,換上滿彈夾的波波沙在他手裏,就是一件屠殺牲口的利器。
一發發子彈,擊中逃竄日軍的後背,讓他們再也不必逃跑。
想在訓練有素的特戰隊員手裏逃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留下補槍的兩名戰士,瞧著滿地的屍體一陣頭疼。
就是拿著衝鋒槍,像掃地一樣的來回掃,這一地的屍體,也得打光他們身上的彈夾。
“沒轍,搞不好真有裝死的漏網之魚,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