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快,增援西城門。”
鬆田一郎基本的軍事素養是有的,倒也不會真的被敵人嚇的手足無措。
剛掛斷電話,就冷靜的下令派人去支援西城門。
益子重雄推開窗子,耐心的側耳傾聽:“九二式步兵炮,八二迫擊炮,馬克沁重機槍火力很猛。
聽上去,皇軍曾經攻打縣城的時候,火力密度也不過如此。
這一定是南邊中條山裏麵的八路,除了他們,其它八路軍的火力密度遠不及此。”
經過前次的圍剿,那支八路軍部隊的火力密度,竟然超過皇軍。
這一驚奇的發現,寫成了報告,已經擺在了軍隊內部高層的桌上。
隻要一打起來,皇軍的火力被對方壓製,還是在中條山這一帶,就是那支八路,絕對錯不了。
鬆田一郎眉頭扭到一塊,愈發覺得嘴苦,這算是個什麼事嘛!
他也沒招誰惹誰,南邊的八路,無緣無故的打他幹什麼?
真是不講武德。
“益子君,那請你說說,八路下一步會怎麼做?”鬆田一郎放低姿態請教道。
前麵所預料的都不差,如果能料敵先機,應對起來就會遊刃有餘了。
“下一步?”
對於中條山的八路,益子重雄是下了辛苦了解的。
想起前些日子從山下俊秀口中了解到的,山城陷落的過程。
他判斷:“西城門的進攻,我認為是佯攻,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八路軍的主要進攻方向,絕對不是西邊。
北邊和東邊,我們都派出了增援部隊,如果八路選擇那兩個方向進攻,搞不好就會碰上我們出城的增援部隊。
那就是南城門了。
如果八路提前挖掘了地道,把武器運進來。
裏應外合打開南城門,那我們最賴以仰仗的城牆,就會變得毫無用處。”
“混蛋,你怎麼不早說!”
鬆田一郎也想到了,山城被理應外合攻破的那件事。
他都想不明白益子重雄為什麼說的那麼平淡,早些說出來,那他就能早些派人防範。
現在可千萬別遲了呀!
鬆田一郎抓起電話,焦急的催促:“快,給我接南城門。”
接線員嚐試了一下,給了他一個壞消息,通向南城門的電話線斷了。
“八格牙路!”
鬆田一郎憤怒的把電話拍在桌上,他現在可以肯定,益子重雄所說的沒錯。
混進城裏的八路,一定是去打南城門了。
這個混蛋,為何不早點說呢!
鬆田一郎狠狠的剜了一眼,拉開門走到屋外,高聲的命令:“緊急集合!”
他現在必須帶人去增援南城門。
萬一八路打進來,那就真的完了。
兩名戰士守在憲兵隊大門口兩百多米外,就在街道的死角半蹲著,時不時的瞟上一眼憲兵隊的大門。
“這批鬼子,從守備司令部那個方向來的,怎麼停在了憲兵隊門口?”
“誰知道呢!可能在等他們的指揮官。”
兩個人相視一眼,趕緊死盯著憲兵隊的大門。
隻見幾名年輕的軍官,環繞著一位中年軍官從裏麵走了出來,對集結好的日軍說了兩句話,率領他們朝南邊開進。
“中間那個是日本大官,別人都沒那派頭。”
“他們要去南城門,不能讓他們破壞計劃。”
二人關注的點不一樣,但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必須幹他們。
一個戰士爬上了屋頂,從懷裏掏出彩旗,朝著不遠處晃了一晃,發出了信號。
在憲兵隊通往南城門必經之路的大道上,埋伏著十八名特戰隊員。
他們全部手握衝鋒槍,在兩側的民居裏,屋頂上隱藏著。
屋頂的觀察哨低聲道:“隊長,有情況。”
王根生舉起望遠鏡看了看:“都打起精神來,鬼子要來了,數量還不少。放近了把子彈一波給我打出去。”
從激烈的槍戰聲響起至今,時間已經過去了許多。
戰士們一直沒有等到發起進攻的命令,都快要憋壞了。
此時得令,一個個興奮的拉開了衝鋒槍的保險,手指虛扣在扳機上,槍口朝著敵人的方向,等待著射擊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