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家庭教育故事 玩耍的歲月(1 / 1)

我身邊的家庭教育故事 玩耍的歲月

想起小時候,總是無限留戀,記憶中的自己還是那個瘋丫頭模樣,領著一群孩子漫山遍野地笑鬧玩耍。

說起玩耍,真是一言難盡。農村沒什麼玩具,但隻要有一顆創造的心,又到處都是玩具。隨便說說我們的玩法吧。

一些常規的遊戲就不用說了,比如捉迷藏,玩泥巴,捉魚,老鷹捉小雞,十來個孩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

我帶的孩子年齡參差不齊,所以玩的時候總是要變通遊戲規則。比如玩丟沙包,我和幾個大的孩子隻有一條“命”,而年齡小的孩子就多給幾條,陶然最小,他居然有五六條命!當然,他沒什麼防禦能力,打他一下,就少一條命。他也不在乎,跑跑跳跳地跟著湊熱鬧,在算“命”的過程中還能練習簡單的加減法,也算是一箭雙雕。

夏天,我喜歡領著孩子到後山上玩,說是“山”,據我目測海拔也就50米,而且上麵是平的,還能種莊稼。這沒什麼危險,恰好適合我們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我們在上麵采野花,抓螞蚱,玩泥巴,登高遠望,心曠神怡,從高處看縱橫交錯的莊稼地,特別像地毯,我們就在上麵大呼小叫,表達難以形容的愉悅心情。

抓來螞蚱,一般都是喂小雞。有一次我們決定換換玩法,就扯來一些細線,把螞蚱的腿拴上,後麵係上一個小木棍,組裝成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三駕馬車。然後,一群孩子趕著一輛螞蚱拉著的“馬車”,超級滑稽。

農村裏所有的小生物,我們都要捉弄一番。這不,有一天我們突然對螞蟻產生了興趣,看他們用小鉗子夾著一點食物忙忙碌碌來回奔走,碰麵還互相致意,怪有禮貌的。就想看看它們的糧倉是啥模樣,我們這群孩子就選了門口的一個螞蟻洞開挖,螞蟻的通道彎彎曲曲,我們協同作戰,輪番跟進。大半個上午,終於挖通,那一刻我們真是大開眼界。本來以為螞蟻洞也就乒乓球那麼大,誰想到裏麵居然可以放下一個西瓜——這是我們得到的最不可思議的答案。螞蟻多到數不勝數,裏麵有很多螞蟻卵和帶翅膀的螞蟻。新的好奇又來了——別的螞蟻洞是不是也這麼大?我們還曾經嚐試著挖過,挖著挖著忽然覺得不忍心,想想那些小不點的螞蟻,挖掘出一個比西瓜還大的洞穴多不容易,我們一群淘氣鬼把人家的豪華宮殿給毀了,弄得小螞蟻家破人亡的,也真是造孽。於是良心發現,這個念頭拯救了另一個螞蟻部落。

有一年冬天,我們村後的人工渠結了厚厚的冰,而且下麵沒有水,很安全,我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好機會,常常去滑冰。有一次發現了很大的一塊冰,是別人刨製冰燈剩下的,我靈機一動,一個新玩法就誕生了。我們把那塊冰拖到一個有斜坡的冰麵上,每次上麵坐兩個小孩,用力往下一推,倆小朋友就驚叫著享受極速運動的樂趣,滑到坡底常常人仰馬翻,但也不會摔疼。一群孩子樂開了花,爭著搶著要坐“冰車”,在我的組織下輪番上陣。大冷的天我們能玩得直冒汗。

玩耍是我們童年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最難以描摹的部分,那些快樂,藏在每個孩子的心底。我們采過野花、抓過螞蚱,滑過冰挖過洞的地方,仿佛還有童年的背影。隻是我們已經長大,逢年過節聚在一起,說起從前的故事,一樣的深情,一樣的眷戀。

在大人眼裏,遊戲不過是打發無聊時光的工具,其實,玩耍對孩子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一、保衛童年。我們的童年裏,沒有奧數、補課、興趣班,大把的時間任由我們揮灑。雖然我們沒有學到那麼多書本知識,卻保存了一顆童心。大自然何嚐不是一位溫和敦厚的老師呢?有人把童年比喻成一塊冰,它會慢慢融化,而我們總是缺少耐心,忍不住給冰加熱,讓孩子早早地站在起跑線上。其實,冰總會化,人總會慢慢長大,何必匆匆趕路,回頭看才發覺,原來童年如此短暫,如此絢爛。

二、創造最快樂。小時候也挺渴望有一些現成的玩具,哪怕是一個皮球也好。既然沒有,我們就隻好自力更生,這反倒培養了孩子的創造力。泥土、石頭、樹枝、草葉都成了我們的玩物,特別是我這個“孩子王”,要不斷地想怎麼用這些稀鬆平常的東西玩出新花樣,吸引弟弟妹妹的注意力。

三、群體遊戲的教育意義。我們這群孩子,通常人數會保持在8-12人之間,寒暑假更多。這麼多孩子在一起,年齡不同,性格迥異,彼此就需要適應磨合。這樣,孩子就不會以自我為中心,他們懂得妥協、合作、遵守規則,同時也積累人際交往的經驗。

四、保持團隊的和諧。我常年帶著這群孩子玩,一點都不覺得困難,相反還特別開心。雖然我那時候還不懂心理學,但將心比心,我認為這麼多孩子在一起至少需要三個條件,分別是友好的氛圍、好玩的遊戲和足夠的注意。所以我特別注意協調孩子之間的關係,絞盡腦汁想好玩的遊戲,另外盡量平均分配我的注意力,使得每個孩子都感覺良好。根據我的經驗,如果一個孩子被冷落兩個小時,他一定會產生離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