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19米:一種很難形容的,像死水一樣,誰都攪不動的執著(2 / 3)

盛綰綰俯身低頭看他紅紅的小臉,“怎麼啦?”

薄硯眼睛很幹淨,漆黑有神,“爸爸好像生病了。”

“你怎麼知道?”

“我給爸爸打電話,他的聲音……他感冒了,而且很嚴重。”

薄錦墨鼻音很重,而且透著一層少見的虛弱,是重感冒最常見的症狀。

盛綰綰看著自己年幼的兒子,抿唇。

是不是真的啊,二十多年他感冒的次數加起來都不超過五次,這麼巧這就感冒了。

薄硯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很顯然有某種期待的情緒在裏麵,見她久不說話,還是主動的開口了,“媽媽,爸爸他一個人……我們去看看吧?”

她真的沒看出來,兒子看上去小冷,性格這麼暖。

盛綰綰麵上是猶豫,她並不想去看那男人,不管他感冒了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她也不想直接回絕兒子,讓他覺得自己個狠心腸的女人。

薄硯困惑的看著她,“爺爺說,爸爸跟媽媽離婚了,但還是朋友……媽媽,你不喜歡爸爸嗎?為什麼他生病了你都不想去看他?”

成人世界裏複雜的感情狀況,一個五歲的孩子再聰慧也無法理解跟消化。

米悅看著薄硯,又看著無言以對的盛綰綰,還是出了聲,“我家有備用的感冒藥,美國不比國內,挺麻煩的,你們想過去的話,我開車載你們去。”

盛綰綰看著她。

“昨天晚上下了點小雨,雖然不大,但他站了一個多小時,感冒了的確在情理之中。”

尤其是他這一小段時間以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缺乏睡眠體質自然有所影響,他回去後又衝了個冷水浴。

大概是太久沒有感冒,所以這次異常的凶猛,頭重得混混沌沌的,發熱,咽喉痛,渾身乏力,躺在酒店的床上,連早餐都沒有吃。

薄硯還特意的在酒店旁邊的早餐店買了一份粥。

盛綰綰真是不知道他年紀這麼小,心思怎麼會這麼周到,又是驕傲,又有點心疼。

他們短信交流,所以他知道薄錦墨酒店的地址、房間號。

米悅在車上等他們,盛綰綰送薄硯到門口,然後把藥跟早餐遞給他,在他麵前蹲下來,“小硯,媽媽送你過來,就不陪你進去了,好嗎?”

薄硯看著她,抿著小嘴。

盛綰綰白希柔軟的手摸著他的腦袋,輕輕的道,“你現在還太小,大人有些事情媽媽沒辦法解釋給你聽,你隻要記住,不管媽媽跟爸爸之間怎麼樣,都不會妨礙我們愛你,好嗎?”

薄硯覺得懂了一點,但又好像沒懂,但他還是似懂非懂的點頭,“好。”

盛綰綰笑了,“那就這樣,你現在敲門進去,你想送完藥就走媽媽就在外麵等你,你想陪爸爸一會兒呢,等你準備回去的時候給媽媽打電話,媽媽過來接你,好嗎?”

“好。”

薄錦墨的房間離電梯口很近,盛綰綰摁響門鈴後便走到牆後。

過了半分鍾,門才被打開。

她聽到薄硯的聲音,“爸爸。”

薄錦墨穿著的是寬大的黑色浴袍,頂著微亂的黑色短發,俊美的臉呈現出淡淡的病態,他低頭看著出現在門口長相精致的小男孩,再聽這兩個字,薄唇忍不住揚了揚。

他沙啞的出聲,鼻音很重,“媽媽呢?”

薄硯仰著腦袋看他,老實的道,“媽媽已經走了。”

他抬頭,掃了眼空蕩蕩的走廊,視線最後落在那處拐角後。

不看著他出來把薄硯帶進去,她是不會放心就這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