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之後,薄祈一直到周末的上午才過來,她對上次在草地上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範姨說他來了也沒吭聲,一直到他走到她跟前。
男人抬起手摸著她的頭發,嗓音溫柔和煦,“頭發怎麼剪了?”
“你上次不就知道了嗎?”
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薄唇間吐出兩個低低的字眼,低啞曖昧,“漂亮,我喜歡你短頭發的樣子。”
精心養護的長發,說剪就一剪刀下去了。
她側首躲避著,悶悶的,“你今天正常了?”
他抬手抱住她,“sorry,上次我心情不好,嚇到你了。”
盛綰綰靜默了一會兒,還是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
要不是人在他手裏,她指不定直接用神經病三個字。
“現在討厭不說話的我了?”
她一哼,“特別。”
男人眼神深暗,語氣尋常的淡笑,“以後不會了。”
這句話她存疑,反正下次他再不說話,她就離他遠點兒,或者叫範姨一起。
“今天很早,帶我出去?”
“我已經吩咐範姨收拾好東西了,十一點的飛機。”
“飛機?”
出個門而已,有車就行了,要飛機做什麼?
“你不是要出去,不想整天呆在別墅裏?”
她臉上帶著些懵懂,“我是想出去,不過……你要帶我去哪裏?”
“米蘭。”
她呆了呆,“去米蘭做什麼?”
男人微笑了一聲,不在意的回答,“有公事需要處理,順便帶你過去玩。”
她抿了抿唇,過了一會兒淡聲道,“你如果真的沒結婚,是不是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之類的?所以隻能帶我出國玩。”
“沒有。”
就算有那也跟他沒關係。
盛綰綰還沒說話,就感覺到男人的氣息徒然壓了下來,低低的嗓音貼著她耳朵最敏感的地方,“你在考察的過程中,是否單身這一項是毫無疑問的,無憑無據的不要把這種罪名掛在我身上,我會委屈。”
那氣息吹拂得她耳朵很癢,整個人都往後縮去,“你臉真是大……你還委屈,我要不是虎落平陽我不告你綁架強女幹未遂我不姓盛。”
在去機場的路上薄祈給她聽了盛柏跟護士的一日常對話,也沒什麼很特別的內容,應該是偷錄下來的,不過憑著這個判斷盛柏的在療養院沒有被怎麼樣,護士聽上去也很不錯。
薄祈定的頭等艙,走的也是vip通道。
他帶了兩個人,一個是秦風,另一個基本上隻聽吩咐辦事她就沒聽他出聲,行李箱有兩個,不過都沒有經她的手。
隻不過,從機場下車開始他就牽著她的手。
不是拉手臂,手腕,而是像戀人般十指相扣的牽著。
她幾次嚐試掙脫,最後男人不耐煩了,像訓斥孩子般低聲訓道,“機場人多,別鬧,你這張臉就夠高調了,還非得鬧出點動靜出來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你?”
不經她的同意牽她的手現在還成了她的錯了?
隻不過是她的確不想在機場鬧開而言,再說為個牽手這種小事鬧,好像又顯得矯情,誰讓她是瞎的。
她撇撇嘴,滿臉不樂意的被他牽著,但又無可奈何。
從安城的機場一直到米蘭的機場,也沒範姨在,他整個過程都是親力親為的照顧她,盛綰綰都覺得他已經很煩了,因為上個洗手間他都恨不得跟上去,非得她發點脾氣麵露不悅才稍微妥協了一點。
下了飛機,秦風跟那個保鏢去取行李,他照例厚著臉皮牽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