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她一定是故意的!
“晚安,”低啞的嗓音接近模糊,他想說別鬧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低聲喚著她的名字,“晚安。”
她挑著眉梢笑盈盈的看著他,“嗯?”
“你繼續。”
晚安,“……”
她俯身低頭,故意的靠近他,就不如他的意思,撇撇嘴,“不摸了,沒什麼好摸的,就這樣。”
他低聲沙啞的道,“我難受。”
晚安別開自己的視線,“動完手術肯定會難受的,誰叫你大晚上的開車不小心呢,幸好沒傷沒殘的,就當買個教訓好了。”
“太太,”那嗓音環繞著她的耳朵,“你想要我的命麼?”
不給他解決還不亦樂乎在他跟前挑逗。
晚安抿唇沒有說話。
然後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他竟然想抬手,小臉一變,立即重重的拍在他的手背上,凶神惡煞,“你幹什麼?!”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臂已經被拽住,朝著他的放下帶去,唇被吻住了,重重的,攜帶著喘息聲低聲貼著她,“我寧願廢了這雙手,也不能讓顧太太以後守活寡,是不是?”
晚安被他吻著,連手都很快的被捉著了,一邊強製性的帶著她的手往下,一邊半哄半求,“想想你的下半生,嗯?”
低啞的嗓音近乎呢喃,“晚安……”
似哀求,更似蠱惑,她的耳朵都被那吹拂過來的人氣撓得戰栗,然後這份戰栗從耳垂蔓延到心尖。
晚安漲紅了一張臉,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都傷得差不多逼近廢人了,還有心思想著這些。
平常瞧著衣冠楚楚,也不見他有這麼……
“你手鬆開,再把傷口弄裂開了你就在這兒自生自滅我不伺候你了。”晚安不想弄到他的傷所以也沒有大力的掙紮,隻是抿著唇異常嫌棄的看著他,“你怎麼這麼猥瑣,你當我是傻帽嗎這麼容易壞掉,天下的男人不知道壞了多少了。“
顧公子看著她當真皺著眉頭好似很嫌棄他,心口默默的中了一箭,但還是厚著臉皮吻著啄著她的下巴,帶著怒意又帶著委屈,“你說我猥瑣?!”
猥瑣這種長得就不漂亮的詞那是用來形容他的嗎?
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狠的,咬完又忍不住親了親,質問她,“是誰摸的?是誰在我腰上摸來摸去勾—引的,嗯?你摸著你的良心想想,我哪次摸完你不給你全套。”
晚安一直被吻著,想掙脫又有顧慮,思維逐漸的渙散開,有些七葷八素的,最後還是讓他如了願。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結束後她低著腦袋匆匆忙忙的給他下半身,然後重新換上了一身幹淨舒服的睡衣,沒跟他說話就回去了洗手間。
等再出來的說話晚安已經恢複了正常,她倒了一杯水給他,又溫柔的給他掖了掖被子,抿唇道,“我出去吹吹風,待會兒回來,你看新聞還是看書?”
顧南城皺著眉,“天已經黑了。”
“沒關係啊,到處都是燈不影響我。”頭發全都綁起來了她沒辦法像平常那樣伸手梳理,手抬到一半又重新落了下去,“我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想出去透透氣。”
她第一次要出去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可男人一張俊臉卻陰鬱下來了,冷冷沉沉的盯著她,“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需不需要讓我讓章秘書請個看護過來,這樣你就不必整天待在這裏陪著我了。”
晚安不懂他突然的脾氣是怎麼來的,看了他一會兒,才耐著性子道,“顧南城,你別沒事找我吵架好嗎?我半個小時內就會回來了。”
就算是專業的看護,也不至於要一天24個小時待在他的身邊吧。
顧南城喉結滾了滾,薄唇抿成了一天直線,整個輪廓都彰顯了他深刻而毫不掩飾的不悅。
病房的門被敲了敲,晚安走過去開門,薄錦墨和陸笙兒肩並肩的走了進來。
兩人很快敏銳的發現病房的氣氛不是很對,薄錦墨眉梢微微挑起,掃了一眼床上麵色不善的男人,“你們在吵架麼?”
顧南城陰著臉,沒說話。
晚安去開門就沒走回來了,手搭在門框上,朝他們笑了笑,“剛好你們來了,我剛好有點事要出去一會兒,你們陪他說會兒話吧,我很快回來。”
陸笙兒看了看顧南城,又看向晚安,沒說多的,“好。”
晚安於是安靜的帶上門出去了。
薄錦墨捕捉到男人眼底掠過的厲色,抬腳就要往靠著牆的沙發床上坐,還沒說話就被心情不好的男人搶了聲音,“坐椅子上去,沒看見那邊擺著椅子嗎?”
薄錦墨,“……”
他不動聲色,也不跟傷得不能下床的男人計較,“你的沙發不讓人坐擺在這裏幹什麼?”
那沙發明顯看著比較舒服。
顧南城淡淡漠漠的道,“那是她睡覺的地方,不是給你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