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毛巾幹淨嗎?
拿出來會怎麼樣呢?虐待他嗎?
其實他還是蠻期待她虐待他的。
晚安很快找了一條新的毛巾出來,在溫水裏搓洗染濕,然後重新跪到他的身側,低著腦袋給他細細的擦著身體。
他竟然也乖乖的,讓毛巾一直塞著他的嘴巴,隻不過那雙眼睛始終直勾勾的盯著她。
晚安忽然覺得莫名的有一種在躪蹂他的錯覺。
也就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擦完了上半身,她就伸手去解他的褲子。
開始動作有些遲疑,雖然她很早就把他看光光了,也不是沒有親手扒過,但那基本上都是被他半哄半強迫,她從來沒有處在主動的位置上,至多就隻是照著他的話配合。
不像他這樣躺在明晃晃的燈光下任由她為所欲為。
晚安覺得很難下手。
尤其是那道始終如影隨形盯著她的眼神。
眼睛一閉,就當自己是護士好了,反正她也隻是在伺候病人而已。
南沉別墅的臥室基本是開著暗燈,在浴室也會有折騰的水汽。
而病房裏的光線太亮了。
折騰了好幾分鍾,她最後隻能看向男人,一眼就看到他額頭上隱隱跳躍著的經脈,以及遍布著的細細密密的汗珠,黑眸仍是盯著她,像是要吃人一般。
俊美,性感,看上去很難受,卻又透著十足的危險的氣息。
晚安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她竟然不敢再跟他對視。
想了想,她還是略為猶豫的把毛巾再度扯了下來,忽然覺得自己很過分,抿唇,莫名的緊張,有些磕磕盼盼的道,“顧南城……你別這樣。”
她的手拿著毛巾,手拽得很緊,不大敢去看他的臉。
男人的嗓音低沉黯啞得厲害,一雙眼眸深深的攥著她,偏偏臉上一派風輕雲淡,“我怎麼?”
晚安咬唇,瞧著他不說話。
深呼吸三秒換了一張嚴肅的臉蛋,“顧南城,我在給你洗澡,你不要耍流—氓。”
他看著她,笑了,“那平常給你洗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晚安將毛巾往他腹部一扔,就幹脆利落從床上爬了下來,“我累了,休息會兒。”
說罷人就往浴室走去,把袖子重新挽好一點洗了個手,又擰開水龍頭放出冷水洗了一把臉,最後才重新走出去。
她作勢看了會兒外麵的天色,淡淡的道,“我出去散會兒步,回來繼續給你擦。”
“顧太太,”男人低啞無奈的嗓音有氣無力的響起,明明是虛弱卻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性一感,“你這麼玩會壞掉的。”
晚安的腳步頓住屋子的中間。
她其實不想搭理的,可是他的聲音聽上去確實很難受。
這種情況也確實……嗯,蠻難受的。
她轉過身,雙手環胸站在那裏,涼涼的道,“是你自作自受,壞掉了就壞掉了,壞了不是更好嗎以後可是省不少的事。”
“嗯,壞掉了對我的影響不大,”他望著她的眼睛,嗓音覆著一層薄薄的笑意,低啞蠱惑,“但是你下半輩子就要守活寡了,會很可憐的。”
晚安瞧他那得意無賴的樣子,惡由心生,轉身走了過去回到床邊,半著俯身,眼睛眨了眨,杏眸笑彎了弧度,“好像是的哦,想想如果顧公子不舉了我說不定哪天耐不住寂寞就爬出牆了。”
顧公子似笑非笑,“可那樣顧太太你會很淒慘的。”
然後他就看她鼓了鼓腮幫,腦袋轉了個弧度,低頭,做了一個讓他很意外的動作,把手伸了過去,然後——
男人的喉間抑製不住的滾出悶哼聲,很低很壓抑。
一雙眸再看向分明是故意搗亂的女人,深眸逐漸染上紅色,愈發的顯得可怖。
晚安覺得看著再可怖也就是一根病秧子,吃飯都要她喂,沒什麼好怕的,還不是任她挫扁。
她笑米米的瞅著他,“好像還挺好的玩的,壞掉了確實可惜呢。”
那笑得,簡直就是一臉小壞蛋的模樣。
顧南城分分鍾覺得血氣上湧翻騰,頭一次恨自己傷成了廢人。
有過親密關係的男女,晚安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此時的眼神代表什麼,她哼了哼,眼睛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視線默默的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手無恥的爬了上去,指尖從胸肌一路留戀到腹肌,輕快的繼續往下走。
顧南城的呼吸粗重得成為了病房的主旋律。
晚安朝他眨了眨眼睛,“是真料嗎?摸著倒是比《瓔珞》的男一號有料。”
他望著肆無忌憚在他身上點火搗蛋的女人,眯起一雙眸嗓音粗啞的道,“你還摸過他?”
晚安托腮想了會兒,“摸過啊,劇組的姑娘們都說手感不錯,我也摸了摸。”
說罷應景似的戳了戳他的腹肌,略略有些嫌棄的道,“太硬了,沒什麼手感。”
顧南城,“……”
他已經在腦海裏把她圈圈叉叉一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