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李節擊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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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鮮卑俘虜才是劉封要關心的大事件。
鮮卑人可沒什麼大義凜然的氣節,見領頭的被砍了腦袋,紛紛投降。其中也不缺乏那些被裹脅的漢人。
拓拔力微本來是要劉封給他一些俘虜的,但是劉封隻是把侯標的人還給了他,而多數俘虜則被押解到南中(今雲貴高原)去修路去了。一部分表現好的被放在關中修築道路,有的還被收編成為了義從。
而軻比能沒逃脫曆史的安排,他被韓龍刺殺,隨著他的死去,鮮卑馬上分崩離析。
滿夷穀(今內蒙固陽北,又稱漫夷穀)
步度根帶著三萬騎兵灰溜溜地從美稷退了出來,因為軻比能的突然死亡,援軍沒有來,現在向魏人稱臣,人家也未必再能相信。目前隻好退兵到涿邪山(阿爾泰山脈東部)跟泥歸泄彙合在一起。
這高高陰山(實際陰山並不高),正像一道門檻,把草原和漢人分割開來。
“率義王,久違了!”一聲喝道,卻見黑色紅邊的旗幟飛揚。
刀槍雪亮如密林,人馬如潮似滄海。
“漢人!”步度根抓緊了刀。
“率義王,汝能戰,汝的士兵呢?”為首的那個漢軍叫道,“大王有令,務必請率義王去長安做客。至於你的士兵棄馬這可饒不死,回家去吧。”
步度根冷笑:“原來是三眼兒的部屬,我乃天之驕子,豈可再在漢人麵前受屈辱。”一揚鞭子,要衝上來,卻見飛箭如雨,早把他射成刺蝟。
那漢軍冷笑:“忘記告訴你,我家大王說如不能請到你便提你頭顱去也是一樣。”
棄馬,那是對鮮卑人最大的諷刺,沒了馬,鮮卑人就是擺在漢人盤子裏的菜。但是比起生存,鮮卑士兵還是平靜地接受了,而被他們裹脅的漢人百姓也被一起帶回了關中。
涿邪山山下
泥歸泄平靜地接受了魏人的封贈“大魏附義王”,他也知道再不太可能越過長城而去了,於是帶著族人西遷。但是他並沒想到的是,在二十年後,他不得不在金微山再次麵對漢人,漢人的報複。
中部鮮卑分裂成了三大家和諸多小部落,以上穀段氏、宇文家以及新近被封為“親魏順義王”的莫護跋成了主角。
莫護跋是個漢化得比較徹底的鮮卑人,整天戴著曹睿贈給的“步搖”(圓筒狀帶著一根橫簪,上有掛珠,一走路那掛珠搖動),所以鮮卑人戲稱莫護跋為“步搖”。在鮮卑語裏“步搖”被讀成“慕容”,所以莫護部自此後就被人稱為慕容家。
而北蕭峰的老祖宗和南慕容的老祖宗的世仇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結下的,當然宇文部落的敗落要到梁中道年間去了,宇文部衰落後,它的一個叫迭移拉的分支逐步發展就成為了後來強橫東北的——契丹,而另一支則成為了庫莫奚也就是後來的奚人。
而另一個在劉封原來的曆史裏強大無比的突厥的祖先——一頭黃色卷發的那史氏古爾正跟著他的幾個兄弟一起在崆峒山下挖草藥,準備去漢人的城鎮裏賣個好價錢。(突厥人的始祖神話和羅馬人很接近,所以鄙人估計突厥人的基因裏應該流淌著羅馬人的血脈或者受其影響。而突厥也是中國眾多強大蠻族裏唯一的西戎,他們是從西部發跡的)
曆史在這裏被改變,而我們主角的命運也因為一匹從襄陽奔出的快馬而發生了改變。
“皇帝病危,詔梁王入京。”
“該來的終於來了。”劉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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