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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一最最可愛溫柔的女孩子

冷風吹起了司徒笑雪雪一樣白的長衫,長衫在冷風中飄舞,露出了她一雙小巧的粉紅色的鞋子,便如在純白的畫布上綻放了兩朵杏花一樣,她輕盈秀麗的身影便如夢中的仙子一般欲趁風飛去。

司徒笑雪麵對著嘯嘯的冷風,用她白晰修長的手拂了拂隨風飄舞的秀發,眼中愁容顯現,輕輕歎道:“不知道他還要經曆多少磨難和孤獨,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陳庭剛道:“你既然知道他注定要忍受孤獨和寂寞,又何必這樣苦苦的追尋他的蹤跡呢?他現在的腦子裏有的恐怕隻有劍,你就算追上他,又能要他怎麼樣呢,求他帶著你走?還是求他不要練劍了?這兩樣現在恐怕一樣他也做不到的。”

司徒笑雪道:“我不會求他帶我走,也不會求他不要練劍的。一個男人總歸要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的,如果他為了我而放棄練劍,他這一生都會寂寞痛苦的,如果要他承受這許多痛苦和寂寞,我寧可讓他走,哪怕從此再也見不到他。”

她的眼中充滿了堅定,道:“因為他的寂寞痛苦,就是我的寂寞痛苦,我不要他寂寞,更不許他痛苦,他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壓抑,我怎麼可以在他最關鍵的時候這麼狠心呢?”

這世界上最好的愛,是時刻想著對方需要什麼,而不是要求對方什麼。

可惜人們偏偏違背了這個規律,所以這世界上一大半的夫妻都活的很累,很痛苦。

如果你的老婆象司徒笑雪這樣對你,你還會變心嗎?

陳庭剛道:“這下子陳叔叔可有點聽不懂了,你既然不想逼他放棄練劍,又不想讓他帶你走,又為什麼一路追得如此辛苦,這樣下去又會有什麼結果呢?”

司徒笑雪望著冷風道:“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什麼結果,我隻是想要讓他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他,不管他走到哪裏,我都會追隨著他的足跡,就算他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一直在他不遠處等著他。等著他功成圓滿的那一天,我要讓他在那一天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我。”

她的眼睛裏閃動著幸福的光,慢慢道:“因為我知道,他的心裏也一樣的愛我,惦念著我。我一直追隨著他,他就會知道我在他不遠處等著他,盼著他。知道我是平安健康的,他就會安心的練劍了,如果有一天他的劍法練成,他第一個想見到的一定是我,所以我一路追隨著他,等他想見我時,就會很容易了。”

陳庭剛愣住了,他點著頭道:“從前我總認為我們的雪兒是個小孩子,現在我才發現,我們的雪兒不但不是小孩子,反而是這世上最最聰明,最最可愛溫柔的女孩子,如果他雲飛揚要是哪一天敢負了我們的雪兒,陳叔叔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取他的狗命。”

司徒笑雪道:“不行,陳叔叔你不能這麼做,就算有一天他,他負了我,我也絕不許陳叔叔這麼做。我愛他,就要他一生幸福,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這麼做,我也會祝他幸福的。”

她皺了皺被冷風吹的有點紅的小巧的鼻子,道:“況且他也決不會這麼做的。”

陳庭剛撇了撇嘴,慢慢道:“人都是會犯錯誤的,誰敢保證到時候他會不會眼高於頂,心高氣傲?誰又敢去保證這小子會不會變心。”

司徒笑雪嘻嘻一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我能保證。”

她的聲音在冷風中脆如風鈴般的道:“因為我是司徒笑雪,因為他是雲飛揚。”

二聰明的小迷糊

陳庭剛哈哈笑道:“好一個司徒笑雪,如果陳叔叔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我一定第一個上門向你爹爹求婚,這樣的女孩子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哪個男人能娶到這麼漂亮又這麼溫柔體貼的女孩子,這一輩子就是想不幸福也沒有可能了。”

司徒笑雪搖頭晃腦的道:“現在也可以啊,就是不知道嬸嬸答不答應。”

陳庭剛笑道:“可惜,可惜,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就便宜雲飛揚那個小王八蛋了。唉,如果你嬸嬸有我們雪兒一半,陳叔叔也就不用像躲瘟神一樣的躲著她了。”司徒笑雪道:“那你還愛我嬸嬸嗎?”陳庭剛搔著頭,想了又想,終於模棱兩可的道:“又愛又恨。”司徒笑雪呶嘴道:“想不到嬸嬸和我一樣的命苦。”陳庭剛道:“咦,你嬸嬸又怎麼命苦了?我們倆個在一起,事事都是她說了算,隻要她高興,就是她把房子扒了我都不會去管她,這還算命苦,如果她還命苦,那陳叔叔還活不活了?”

司徒笑雪道:“其實嬸嬸和我一樣,她愛著的人總是離她遠遠的,嬸嬸總是見到你就嘮叨個沒有完,就是因為她總是見不到你,一見到你卻又有說不完的話,所以她說的越多,你就越煩,越煩就越不願見她。但你越不見她,她就越想說點討好你的話,時間長了,憋在他心裏的話就越來越多,一見麵,當然會說個沒有完。可你呢,往往她還沒有說,你就煩了。可是陳叔叔是否想過,如果有一天她有事都不來找你嘮叨,那豈不是更糟糕?”

陳庭剛愣了半天,道:“想不到我們的雪兒小小年紀竟然會有如果深的見地,唉,我們這些大人也很難分析出如此透砌的道理,看來我對你嬸嬸恐怕是有一點點的不對頭。”司徒笑雪道:“其實這也並不是我分析出來的,隻是我有著這樣的親身經曆,才會理解嬸嬸的孤獨和寂寞,因為這樣的滋味實在是讓人發瘋,讓人難以忍受的。”陳庭剛慢慢的點點頭,忽然道:“好雪兒,跟陳叔叔走。”司徒笑雪道:“陳叔叔不會是忽然想通了,要回去找嬸嬸吧?這可不行,你答應和我去找雲飛揚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陳庭剛道:“嗨,我們的雪兒平時聰明伶俐,今天怎麼犯小迷糊了,我帶你去找雲飛揚那個愣小子。”司徒笑雪一愣道:“他,他已經走了兩個多時晨了,我們哪裏還能夠追得上?我們要想再找到他的蹤跡,怕也得一兩天以後了。”

陳庭剛哼了一聲道:“他小子就算走了兩天了,陳叔叔也能把他翻出來,你望了你嬸嬸的娘家是幹什麼的了?”司徒笑雪哎呀一聲,跺腳道:“我真是糊塗了,嬸嬸的娘家正是以追蹤術聲震江湖的七星教。我真該死,怎麼會忘到如此徹底。”陳庭剛哈哈笑道:“不是我們的雪兒沒有想到,而是我們一向聰明的雪兒一想到雲飛揚那臭小子,早就連魂都跟著去了,一下子就變成了小迷糊,哪裏還有心思去想你嬸嬸,哈哈。”司徒笑雪道:“哎呀,陳叔叔你就別說我了,你說來說去不是還要回去求我嬸嬸幫你嘛,平時一提到她你就裝得頭大,現在還不是要急三火四的跑去找她?”

陳庭剛神秘的笑笑道:“看看,說你迷糊你還真的迷糊上了,司徒山莊離這裏幾千裏地,別說現在回去拿,就是你走到一半的時候,雲飛揚那臭小子早就跑到天邊去了。誰說我要回去找你嬸嬸?沒有她我一樣可以找到雲飛揚那小子。”司徒笑雪撇著嘴道:“陳叔叔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吹牛?你說的話,我可不信。”

陳庭剛刮著司徒笑雪的鼻子道:“我們的雪兒啊,真是個聰明的小迷糊。”

司徒笑雪跺腳道:“哎呀,陳叔叔你要說就快說嘛。”陳庭剛道:“你嬸嬸的追蹤術比我強那麼一點點,也隻不過是仗著家傳的七星粉而已。現在陳叔叔的身上恰好也有這麼一點點,別的不敢說,追上雲飛揚卻輕鬆的很了。”

三七挺屍

司徒笑雪驚聲叫道:“呀,嬸嬸的七星粉是怎麼到你手裏的?”陳庭剛笑道:“山人自有辦法。”司徒笑雪忽然又失望了起來:“這七星粉是要打到人的身上才有功效,現在他已經走的遠了,恐怕就是再有十包七星粉,也沒有用了。”陳許剛笑道:“我手裏的這些當然沒有用了,可是那打在雲飛揚身上的半包就有用了。”司徒笑雪驚呼道:“剛才,陳叔叔……。”陳庭剛道:“不錯,剛才我打他的那一下雖然不可能真的能打到他,但那柄斷劍上沾著的七星粉卻可以在瞬間飄散開丈餘的範圍內,隻要他的人在那樹後,七星粉就決對已經印在了他的身上了。這七星粉無色無味,飛的卻比任何暗器都快,他剛才救張簫心切,逃走的時候輕功一定不可能發揮到極致。雲飛揚隻要被沾上一星半點七星粉,要想找到他就不會很難了,就算他鑽到地下去,我也能知道他躲在哪個土窟窿裏。”

司徒笑雪不等陳庭剛的話說完,便急道:“那我們快追吧。”說著人影一閃,已經當先掠了出去。陳庭剛搖搖頭,大聲道:“傻丫頭,往這邊走。”司徒笑雪“哦”了一聲,人已經急折了回來,兩人轉眼便消失在冷風中。

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司徒笑雪和陳庭剛站在一片茂密的樹林前,她擦了擦鼻子尖上的汗珠,道:“陳叔叔,你確定他是從這片樹林裏過去的嗎?”陳庭剛點點頭,道:“錯不了,這小子現在就在對麵的酒館裏喝酒也說不定。”司徒笑雪道:“如此荒涼的地方,再往前二十裏地怕是也不會有酒館的,他說不定正在前麵休息呢。”話未說完已經急著向樹林中走去。

陳庭剛忽然道:“等一等。”司徒笑雪回頭道:“怎麼了?什麼事?”陳庭剛皺著眉道:“這樹林裏有點邪門,先讓我進去看一看再走吧。”司徒笑雪道:“這方圓幾十裏連個人家都沒有,誰會跑這麼遠的地方打劫不成?”陳庭剛搖搖頭道:“此處地勢險惡,人煙稀少,還是小心為好。”說著人已經向樹林中搶先走去。才走了幾步,樹林裏忽然閃過幾道白光,疾如電閃的向兩人打來。陳庭剛口中道:“雪兒,退回去。”手一揚,已經將幾枚暗器抓在手中,口中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在裏麵幹什麼?”樹林裏忽然傳來一陣怪笑聲,道:“我們不是人,這裏麵有好多妖魔鬼怪在辦事,你兩個最好快點離開,不然怕是想走也沒有機會了。”

陳庭剛側耳聽了聽,“哼”了一聲道:“原來是七挺屍在裏麵,平時找你們不到,想不到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碰到你陳爺爺,恐怕你們這些假鬼要變成真鬼了。”樹林中的人驚呼了一聲,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道:“咦,老大,這人好像知道咱們。”另一個夜梟一樣的聲音“哼”了一聲道:“別誤了正事,趕快做了這兩個。”另一個聲音道:“那娘兒不錯,等一下讓我享受享受……啊……。”這聲音正說得得意,忽然間驚呼一聲便斷掉了,原來陳庭剛忽然將手中的暗器打了回去。

樹林裏一下子慌亂起來,那夜梟樣的聲音曆聲道:“你?你是誰?你既然知道咱七挺屍的名頭,還敢施暗算?”陳庭剛冷冷一笑道:“你既然是七挺屍,就應該想起打這暗器的手法。”樹林裏一下子變得死一般的靜了起來。過了好一會,那夜梟般的聲音才帶著一點顫抖的道:“你是司徒?司徒山莊的人?你是陳……?”

忽然一個粗啞的聲音打斷了那人的話,哼聲道:“虧你們七挺屍平日裏把自己吹的多麼了不起,司徒山莊的人又怎麼樣了?難不成咱這許多人都是吃屎喝糞的?你們七挺屍要是怕了,讓我們冒煙島的人來出頭好了。日後傳了出去,也好壯壯你們的名頭。”

樹林裏的七挺屍沉寂了一下,一個氣若遊絲的聲音尖聲道:“老大,他們話說的雖然不好聽,卻也說的不錯。咱七挺屍平日裏怕他們司徒山莊,但今天這許多朋友一起出手,難不成還會輸給他不成?今天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滅了這兩個再說。”話一落,一團黑影已從樹林裏直撲了出來,黑影還沒有到,一道刀光從黑影中直劈了出來,這刀用的又快又狠,直向司徒笑雪劈來。

陳庭剛冷笑一聲,忽然一縱身,已將那柄刀抓在手中,隻抖了一抖,那團黑影便忽然被抖得如一隻風車般的半空旋轉起來。隻轉了幾圈,他手中的刀便已經被轉成了麻花一般。黑影驚呼了一聲,人已直向樹林中退去,他來的快,去的卻比來時更快幾倍。但他的刀卻留在了陳庭剛手裏,陳庭剛雙手一扭,一柄精光閃耀的鋼刀已經被扭的奇形怪狀,陳庭剛道:“破銅爛鐵,留著沒用,還給你。”雙手用力一合,將那柄刀搓成了個鐵團,順手打了回去,那團黑影剛竄入樹林,鐵團也跟著打到。隻聽一聲慘呼,那聲音忽然變得異常驚恐,嘶聲道:“老五,我被打到了,快快……解藥在我左麵的那個口袋裏,快……。”樹林裏立時慌作一團,顯然那刀上塗的毒猛烈的很。一個氣極敗壞的聲音道:“老大,三哥的一條腿廢掉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