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看著從鶴漸漸崩潰的樣子,沒忍心和她再重複一遍。太醫歎了口氣,言:“姑娘請節哀順變。

她搖著頭,一步步地往後退,嘴裏還念著:“不可能,不可能。”她心裏亂糟糟的,她不相信她的師兄就這麼死了。

“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她哀求的眼神讓太醫也不忍心再重複一遍。“他真的回不來了嗎?”悲傷的聲音叫他也是心疼。

他走到她麵前,沉思片刻還是說:“把他帶回去吧。”她不言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的,她道:“我有辦法救他,確實要帶回去。秦鈺,幫我租輛馬車吧。”

“從鶴,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他擔心她會為了東方蕪做什麼傻事出來,她對著他勉強得笑了笑:“我還要報仇,我不會死的。”

他雖有疑,但不能如何,歎了口氣也還是出去了了,太醫沒有離開,雖秦鈺放心從鶴,但他不放心,他已經看見了眼前這個姑娘對床上男子的感情,現在床上男子都要死了,他怎麼敢放心留這姑娘一人。

秦鈺回來的時候,齊軒也跟著進來了。

兩人手裏有擔架,他們合力把東方蕪抬上去,抬著東方蕪出了密室,到了冷宮外的馬車上,把東方蕪安置後,從鶴也上了馬車。

秦鈺還是擔心,也跟著上去了,齊軒在外麵駕車。

從鶴一路無言,隻是把東方蕪抱在懷裏,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他也有些發愁,可怎麼和寧兒交代啊。

果然,回去之後蕭靜寧很是激動。“東方這是怎麼了?誰幹的?”平日裏嘻嘻哈哈溫溫和和的她,也有了滔天怒意。

他趕緊過去抱著她,順了順她的背,言:“你懷孕了,當心動了胎氣,先別急,我告訴你。”

她坐了下來,他大概和她說了說,她聽著越來越生氣。

秦崢,她已經記住這個名字了。

當初陷害她和秦鈺不說,現下竟然敢綁了從鶴,傷了東方蕪。看來這個皇帝,他是並不想再當下去了。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要救師兄。”從鶴說道,她見從鶴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神色,不免擔心。

“若是沒有十足把握,試也不要試,我不想進來看見兩具屍體。”她知道勸她無用,便換了這種說法。

從鶴對著她淡淡地笑了笑,點點頭,她拉著秦鈺出去了。她相信從鶴的能力,也相信她不會騙她。

她想過從鶴定不會在裏麵很久,但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到了外麵也不過就幾分鍾的時間而已,從鶴竟然就出來了,而且完完整整,看不出哪兒不對勁來。

“從,從兒,你試了嗎?”她小心地問著,從鶴笑了,這笑很輕鬆。“我試了,且成功了。”她放心下來。

她看著從鶴欲言又止,從鶴倒是自覺的告訴了她:“我用了鳳凰蠱,世代鬼寨的主人會有的一種蠱。”

“鳳凰蠱?那是什麼?”她問道,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鳳凰蠱,一但種到了另一人身上,種蠱之人的命就係在了被種蠱的人身上,被種蠱的人一旦死亡,種蠱人也就相對著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