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寧怔住了。她就是從鶴,那個傳說心思歹毒的女子?她縮了縮脖子,心道不會要把她煉製成走屍吧?

“躲什麼,我對你沒興趣,這麼弱,我才不用你煉製走屍呢,平白廢了我的藥材不說,還製作出個廢物來,我何必呢。”從鶴很是嫌棄地瞧了瞧她,讓她不禁怒了。

她道:“用人煉製走屍,你還有理了?”從鶴回眸一笑,讓她一瞬間理解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寒意。

媽呀,真的是很媚啊。感覺她要是個男子,說不定魂就被勾走了。

“再吵,信不信我把你喂了小九?”從鶴道,正在她不解之時,蓮池裏竄出來一條白蛇,但她卻並不怕,反而是問:“從鶴,它能讓我摸摸嗎?”

看著她發光的眸子,從鶴把她的小九護在身後,一臉警惕地說道:“不好,你別動我的小九。”

她很是失望地歎了口氣,從鶴卻覺得這個女子甚是有意思。“你不怕嗎?這麼大一條蛇?”她搖搖頭,道:“難得見一見這般白的純粹的蛇,我怕什麼?”

從鶴打了個寒顫,道:“你還真是和別的東誠女子不同啊。”她笑了,道:“你也和我見過的女子不同。”

從鶴好奇,她道:“為何?哪裏不同?”她沉思片刻,道:“你把想法都刻在臉上,不和別的女子一般,一邊對著你笑,一邊將刀子插入你的心口。”

一時間,從鶴卻被這話嚇到了,伸手摸了摸心口,咽了咽口水,道:“你,不會也是那樣的吧?”

她笑了,道:“你不是覺得我和東誠女子不同嗎?自然是不一樣的。”從鶴聞言,心道,我那隻是覺著你不怕蛇很奇怪。

“為什麼執念要將我的夫君煉成走屍?”她忽的變了臉色,問道。從鶴也像變了個人似的,十分冷厲地說:“嗬,你難道就不討厭他嗎?”

她搖搖頭,道:“我愛他,所以不討厭他。”從鶴忽的紅了眸子,道:“我也曾悅愛一人,可那人,卻背叛了我,和我的父親。”

聽到從鶴這麼說,良久,她才輕聲問:“那個人,叫東方蕪,是嗎?”從鶴笑了,她道:“你自然是知道的,他現在,不是正是喜歡著你嗎?”

蕭靜寧聞言,心道不好。這下把人惹急了。“不過,你不用怕,我也不是會遷怒於人的人,隻要你乖乖待在鶴唳教。”

待從鶴言罷,她馬上點頭如搗蒜。再把人惹急了,她可就不確定她會再好心情地不計較了。

從鶴手腕上的鈴鐺響了響,小九又竄回池塘裏。“跟我來,我帶你去休息的地方。”她跟在從鶴的身後,繞過亭台樓閣,到了一座殿前麵。

她推開門,裏麵很是整潔。從鶴跟著進去,道:“你就待在這裏算了。”她回眸去看從鶴,竟然看不出來情緒了。一時間覺得她剛才話可笑,能以一己之力建立這麼龐大的鶴唳教的女子,怎會如她想的那般單純。

從鶴將她安頓好,就離開了。她瞧著從鶴單薄的背影,有些心疼。一介女流,還是原本在師傅師兄羽翼下長大的女子,卻肩負仇恨,建立了這樣一個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