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八、小寡婦調戲查腳員
馬元華看了看朱開宇,說:“我們去吧?”
朱開宇說:“要去你自己去,我還在這裏住。”
馬元華說:“你看,我們僅僅挪一挪住宿的地方,就成功的讓一位婦女放足了,這點犧牲你都做不出來?再說,嫂子家裏熱鍋熱炕的,怎麼也要比這裏的條件好吧?”
朱開宇說:“反正我是不去。我去嫂子家住,不合適。”
夏青的腰肢像水蛇般扭動著,說道:“怎麼不合適?嫂子又不是大老虎,能吃了你們不成?”
朱開宇說:“嫂子雖然不能吃了我,我還是不能去。”
“為什麼啊?”夏青彎著腰,將臉湊近了朱開宇,嬌聲問道。
朱開宇甚至聞到了夏青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香味了。聞到夏青身上的香味,卻讓朱開宇想起梅七巧身上的香味。雖然都是香味,但是,梅七巧身上的香味像那種淡淡的花香,而夏青身上的香味兒,就好像煮熟的豬下貨散發出來的那種濃鬱的肉香。
朱開宇喜歡梅七巧的香味兒,他說:“我要是去別人家住宿,梅七巧會不高興的。他要是不高興了,就會打我罵我的,甚至會跟我一刀兩斷!”
夏青撇著嘴一臉的不屑,說道:“哎喲喲喲……一個男子漢,這麼沒出息。你朱開宇家大業大,犯得上巴結一個大腳丫頭嗎?”
朱開宇說:“他是我命中認定的大腳丫頭,我愛她,所以怕他。”
夏青聳了聳鼻子,說道:“這麼大個小夥子了,真是沒羞沒臊。這愛呀恨呀的,隻能在心裏想一想,偷偷做個次把兩次的也沒什麼,就是不能張口說出來。”轉身就去拉馬元華,“他不去就算了,你跟嫂子來吧,就我們兩人,樂得清靜。”
馬元華說:“你家裏不是還有一個公爹嗎?”
夏青說:“他自打去年就病倒了,現在耳也聾,眼也花,不礙事的。”說到這裏,曖昧地朝馬元華眨了眨眼睛。
馬元華立刻意識到這位風騷嫂子的動機了。心想,怪不得朱開宇不敢去,我要是去了,還真是羔羊入了老虎口。女人是老虎,這話原來不假。他說:“對不起,嫂子,既然朱開宇不去,我也不能去。我要是去了,會被嫣紅罵死的。”
夏青氣惱地說:“原來,你也有個小女孩愛著?”
馬元華說:“是啊,像我這樣標致的小夥子,哪能沒有個姑娘愛著呢?嫣紅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我可不能傷她的心。”
夏青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你們如果跟嫂子住上幾晚,就知道嫂子的好,那些像青果子一樣的小姑娘是遠遠及不上的。”
馬元華說:“我們肯定不會去了。謝謝嫂子的晚飯,我們要辦公了,嫂子是不是該回去了?”
夏青哭喪著臉說:“回去就回去,你以為我還舍不得這個破地方?”說罷,坐在炕邊,脫掉鞋襪,將剛才解下來的裹腳布又往腳上纏。
馬元華說:“嫂子,你剛才不是答應放足了嗎?”
夏青說:“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纏著足。
馬元華上前掙住了她的裹腳布,說道:“不行,你不能出爾反爾。”
“什麼叫出耳反耳?”夏青問道。
馬元華解釋道:“就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夏青說:“什麼馬呀驢呀的,我還是不懂。”
馬元華進一步解釋道:“就是俗話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
夏青說:“我不是男子漢,所以我說話不用算數。”她一隻腳已經纏完了,又開始纏另一隻腳。
馬元華說:“嫂子,你放足的事情我已經算在我們這次巡查工作的成績中去了,所以,你不能半途而廢。”他真的不想讓自己擔任查腳員以來,第一次的工作成績就這樣飛走了。所以,他急了,上去奪夏青的裹腳布。
夏青握著裹腳布的另一端,跟馬元華爭奪。突然,裹腳布刺啦一聲從中斷開,夏青一個仰八叉倒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