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一邊穿鞋一邊說:“沒事,我不會讓他們看見的。”
韓氏說:“那我也不讓你去。”看了丈夫一眼,問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嫣紅來了?”
朱越風說:“都是本家人,關心一下也不過分。”
韓氏說:“可你也不能讓兒子去冒險吧。”轉身想製止石頭,但這時候,石頭已經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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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七巧和嫣紅被朱允責打了一番之後,兩人老實了一段時間。可等到傷口不再疼了,梅七巧又不安分起來。這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梅七巧就跟嫣紅說,她在春花的屋裏當使喚丫頭的時候,養了一隻大花貓。
嫣紅不屑地說:“養隻大花貓有什麼了不起?我在家裏的時候,也養過大花貓,而且,那花貓身上的花兒,是最大的。”
梅七巧說:“可我養的那隻大花貓,最有靈性了。”
“有什麼靈性?”嫣紅問道。
梅七巧說:“這隻大花貓像觀音菩薩一樣,你給它許願,隻要它點頭,就會靈驗。”
嫣紅問道:“你給它許什麼願最後靈驗了?”
梅七巧舉例說:“有一次,我打碎了一隻碗,就給大花貓許願說,讓春花不要打我。結果那一次,春花隻罵了我幾句,卻沒打我。”
嫣紅頓時來了情緒,就說:“那我要是給大花貓許願,讓我見到媽媽,會不會靈驗?”
梅七巧撲扇了幾下眼睛,說:“會靈,說不定你許完願第二天,你媽媽就會來看你。”
嫣紅說:“我媽媽哪敢到朱府來啊。”
梅七巧說:“那起碼她也會在你夢中過來。”
嫣紅失望地說:“原來是夢啊。其實我經常在夢裏夢到媽媽,這原本不需要許願的。”
梅七巧說:“可這種夢和你平常做的夢不一樣。”
嫣紅問:“都是夢,有什麼不一樣?”
梅七巧說:“這種夢,就和真的一樣一樣的。在夢裏,你媽媽會給你許多好吃的。等第二天你一早醒過來,那些東西就放在你枕頭旁。”
嫣紅陡然來了興致,問道:“那我要是夢中和我媽媽要一雙繡花鞋,能要來嗎?”
梅七巧很篤定地點了點頭說:“肯定能!等你一覺醒來,腳上穿的就是你媽媽給你的繡花鞋。”
嫣紅再也睡不著了,她坐起來,央求梅七巧帶她去找那隻大花貓。
梅七巧答應了。兩人穿好衣服,手牽手溜出房門。
朱循禮有兩個兒子。長子朱君,本來在縣衙做主簿,去年升為縣令。他的家眷,全部在縣城裏居住。第二個兒子朱慶,在雲城開當鋪,還擔任雲城商業聯合會的會長。朱慶有一妻兩妾,三姨太春花,原是雲城的一個窯姐兒。朱慶貪戀春花的乖巧美貌,替她贖身,收為小妾。然而,朱慶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良家女子,她們容不下身邊多了一個風騷的狐狸精。因此,兩人時常排擠春花。春花又不是那種能忍辱受屈的女子,所以常常奮起反抗。這樣一來,三個女人幾乎天天上演武打戲,弄得朱慶家雞犬不寧。無奈之下,朱慶就把三姨太安排在老家居住。他呢,每年回來幾次,與這三姨太相會。
春花自小在青樓長大,因此鮮有廉恥之心。年方十八歲的她,哪受得住這孤單清冷的兩地分居生活。因此,她在府中,一雙眼睛就對所有的異性放電。下到府裏的長工,上到管家牛煜化,都被她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睛電過。她放電的時候,也不管這人老小醜俊,地位高低,隻要是男人,她那電波就“嗤啦嗤啦”傳過去,連老公公朱允也不能例外。
按理說,朱允身邊有許多女孩,他饑不著,也渴不著。春花好歹是兒媳婦,他也犯不著去動兒子的東西。然而,扛不住春花的電力十足,更加上春花裹了一雙十分周正的三寸金蓮。每當看到兒媳婦那對尖尖的金蓮在裙擺下時隱時現的時候,他都恨不得跑過去,將這對尤物握在手裏玩弄一番。
按照禮數,春花每天早晨都要到後院給朱允問安。有一天,她照例過來問安。在問安的同時,照例放了一通電。她的問安,結果弄得朱允越發不安。春花往回走的時候,不小心被門台絆了一下,一個嘴啃泥,摔倒了。
兒媳婦摔倒,自有下人攙扶起來,公公是萬萬不能親自動手的。但是,已經心緒不安的朱允,也就顧不得禮數了,上去就將春花扶了起來。這春花把嬌軀軟綿綿依偎在朱允懷裏,手揉著自己的腳踵,嬌滴滴地說:“哎呀,腳脖子扭斷了……”
朱允順手就捏住了春花那尖溜溜的鞋尖,揉動了幾下,問道:“可好了一些?”
春花揚著臉對著朱允再次放電。這一次可是近距離的放電,朱允被電翻了。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對春花身邊的丫頭說:“你們先回屋吧。”
等丫頭們走後,朱允一把將春花抱起,就往自己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