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鄧玉成尋芳(1 / 2)

正文 二十九、鄧玉成尋芳

當天晚上,朱越風、吳氏和程姐,在酒樓裏一直喝到半夜時分。鄧玉成賭氣回來,見三人遲遲不歸,心中的醋意更盛了。他幾次想去酒樓看看,又怕吃程姐的白眼,隻好作罷。

程姐現在還不到四十歲,正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時候。相當年做粉頭的那股風騷勁兒,並沒有完全消停。雖然做了老鴇,然而,遇到那合心合意的老主顧,有時候還會以身陪侍。

然而,程姐傾心的都是那些有錢有閑有身份的人物。而且,程姐陪他們開心,圖的也是他們兜裏的銀子,這隻是一筆交易。程姐付出的是身體,客人付出的是金錢,一賣一買,這很正常。然而,朱越風這個窮小子,身無分文,破衣爛衫,他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程姐圖了什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程姐對他動了真情。

鄧玉成若是離開了程姐,自己將一無所有。況且,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對程姐畢竟有了感情。鄧玉成一心一意想和程姐白頭到老呢。如今半道上插進一個程咬金,這怎能不讓鄧玉成又是嫉妒,又是擔心?

今天夜裏,夜來香生意格外多。以往都是程姐負責應付來客,現在一下子扔給鄧玉成,弄得他手忙腳亂。再說,有許多客人進門之後就點名要見吳氏,也讓鄧玉成接二連三解釋不迭。

正焦急的時候,就見程姐和吳氏扶著朱越風回來了。這兩個女人,一人攙住了朱越風的一隻胳膊,將頭靠在朱越風肩膀上,那樣子,要多親熱有多親熱。

吳氏剛剛進門,有個已經等候了好久的男子就過來同吳氏搭訕,還動手動腳。

這男子是吳氏的常客。在妓院裏,一個常客對自己心儀的姐兒,做一些親昵的動作是很正常的,也是不避諱的。

但是今天,吳氏卻很尷尬,嗔道:“你幹什麼啊!”

那男子很奇怪,心想這個姐兒,平時都很溫柔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他有些生氣,質問道:“你怎麼了?我得罪過你嗎?”

程姐氏趕忙過來打圓場,說道:“杏兒今晚上喝高了,爺兒不要見怪,我給你另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姐兒。”

那男子說:“不用!”氣哼哼地走了。

程姐衝著對方的背影撇了一下嘴,低聲說:“錢不多脾氣倒不少,走就走,誰稀罕你不成?”回過頭,衝鄧玉成喊道:“哎,你給朱大哥燒熱炕了沒有?”

鄧玉成說:“都這個季節了,燒炕幹什麼?”

程姐說:“他身子不好,不能睡涼炕。”

鄧玉成懶洋洋地回道:“燒炕這種小事還要我幹?今天晚上,光照顧生意就忙死我了。”

程姐埋怨道:“你個死木頭,什麼事情也做不來。”

鄧玉成欲待反駁,想了想,忍了,使勁地咽了口唾沫。

吳氏說:“我去燒炕吧。”說著,就往後院走去。

吳氏剛剛把炕燒熱,就見程姐攙著朱越風走了進來。程姐摸了摸炕,說:“還行。”

她給朱越風鋪好了被褥,讓朱越風坐在炕沿上,蹲下身子,就給朱越風脫鞋。朱越風趕忙說:“別,這怎麼使得?”

程姐說:“你腿受了傷,別動。”

她給朱越風將那雙破鞋脫掉了,吳氏早打過一盆洗腳水來。等朱越風將雙腳伸進溫水中之後,吳氏和程姐,一人把住了一隻腳,給他清洗。

兩雙柔軟的手,柔情屢屢地在他的兩隻腳上遊動。朱越風就算鐵石人兒,也不能無動於衷了。他畢竟走過南闖過北,見多識廣,因此並不古板。相當年,也曾有過年輕狂放的時候。

不知不覺的,不受控製的,他的身體出現了異樣的變化。一條破破爛爛的粗布褲子,遮掩不住他高高**的窘狀。

吳氏抬眼一看,臉立刻紅了,趕忙低下頭去。程姐也看見了,目光卻沒有移開,一邊揉搓著朱越風的腳趾,一邊咬著下唇,似笑非笑。

朱越風尷尬地說:“不好意思。”

程姐說:“這很正常啊。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要是這時候還像軟麵筋似地,倒要讓我瞧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