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七、莽漢子傾倒美嬌姐(3 / 3)

朱越風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問道:“鄧兄,你家中可有父母雙親?”

鄧玉成說:“有啊有啊。”

朱越風又問道:“你可有按時回去看望父母大人?”

鄧玉成說:“有啊有啊。無論多麼忙,每年總要回去一次的。”

朱越風拍了拍鄧玉成的肩膀說:“這就對了。老弟是個孝子,我很讚賞。但是,我朱越風也是父母生父母養,也有一顆孝心。我在外麵漂泊,父母大人卻在家鄉。說實話,雖然在外麵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是,心裏無時無刻不掛念著父母雙親。忽然有一天聽到母親去世的消息,兄弟,我後悔啊,我後悔得直揪頭發。我作為一個兒子,母親生病的時候卻不能在眼前盡孝。唉……母親走了,看著一頭白發的父親,我就知道……我哪裏也不能去了,我要在家裏盡心盡意地孝敬我父親。我記得有個秀才說過,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要孝敬了,父母卻都不在了……”

朱越風的一番話,居然說得吳氏和程姐都淚水漣漣。他們通過朱越風的話,各自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程姐說:“大哥,你的一番話,沉甸甸的,好像小錘一樣直往我心裏頭敲。想起這麼多年,我在外麵隻顧得掙錢,卻疏忽了對父母的孝敬。我……慚愧啊……大哥,如果你不嫌棄小妹妹出身低賤的話,你這個大哥,我交定了。”說著,便將自己一隻白嫩的手,按在朱越風的手上。

吳氏也說:“大哥,雖然我們住在一個村子裏,但從前我對你並不了解。現在看來,大哥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

程姐附和道:“對對,這話說得有理!朱大哥的的確確是個真男人!”說完這句話,先是向朱越風投去含情脈脈的一瞥,緊接著又不屑地斜睨了一眼鄧玉成。那神情分明在說:朱越風是真男人,而你鄧玉成隻能是個假男人。

鄧玉成那個氣啊,他恨不得將程姐搭在朱越風手背上的手拉下來。但是,他卻不敢,因為他萬不敢冒犯程姐的。

鄧玉成不甘心就這樣敗下陣來,又說:“朱大哥,你們保鏢的,說到底還是別人的雇主,別人的下人。”

朱越風卻毫不在意,說道:“是啊,我們保鏢的,受雇於雇主,自然要給雇主辦事,自然要為雇主服務。說下人,那也不過分。”

鄧玉成說:“你們要保鏢,土匪要劫鏢,在這期間,難道你就沒遇到過馬失前蹄的時候?”

朱越風說:“遇到過。有一次,我們押著三萬兩白銀從黑龍江到吉林,半路上,忽然遇到一股山賊。雙方展開廝殺,鏢銀就被他們搶去了。小嘍囉們押著鏢銀前麵跑,三個匪頭在後麵斷路。我們鏢局的幾位大哥分別與那些匪頭廝殺,隻希望殺退匪頭,將鏢銀奪回來。與我對打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名叫雪裏紅的女匪頭……”

朱越風說到這裏,鄧玉成“咯咯”地笑了,說道:“大哥真是個聰明人,女的好對付嘛!吃柿子專揀軟的捏嘛!”

程姐正聽得過癮,見鄧玉成打斷了朱越風的話,非常生氣,狠狠地瞪了鄧玉成一眼。

朱越風說:“其實這個雪裏紅是這幫劫匪的老大。別看她是個女的,但自小未纏足,七八歲就跟一位世外高人學工夫。她刀槍棍棒樣樣精通,其實是最難對付的。”

程姐說:“是啊,女人要是會了功夫,不但拳腳傷人,心計也多。”

朱越風道:“可不是嘛!我和她對陣的時候,刀劍上並沒有吃虧,反而殺得她節節敗退。就在打得興起的時候,忽然我的坐騎嘶叫一聲,那馬帶著我,‘咕咚’一聲掉進一個深達丈餘的陷阱裏了……”

聽到這裏,程姐和吳氏忍不住尖叫起來。

鄧玉成卻笑著說:“嗬嗬,原來朱大哥也有走麥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