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六、陳捕頭護花(2 / 3)

五鼠他們剛進門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陳捕頭。等到陳捕頭喝了一聲,這才看到他站在人群中。大鼠的神情立刻蔫了,呐呐地說:“你老人家,你老人家也在?”

陳捕頭喝道:“我老了嗎?我屬老鼠的,今年還不到三十呢!怎麼在你這混蛋的嘴裏,老人家的稱呼都出來了?”

其實陳捕頭今年已經四十出頭了。他前妻死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再娶。因此,他最討厭別人在他身上使用“老”這個詞眼。大鼠其實知道陳捕頭有這個忌諱,隻因為現場發生的情況出乎他的意料,所以情急之下,說禿嚕了嘴。

他連忙陪著笑臉說:“您……老了嗎?當然不老。咱們私下都說,陳捕頭看上去,就像二十出頭……”

到了此時,程姐才知道來人是陳捕頭。看來,吳氏求朱會長辦的事情,成了。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陳捕頭問道:“你們幾個……臉上包著紗布……幹什麼的?演戲嗎?”

提起這茬兒,大鼠就來氣。他指著程姐說:“就是這個蠻娘們兒,帶著一群婊子,暗算我。”

陳捕頭喝道:“你活該倒黴!你們幾隻老鼠多大的本事啊?來欺負這群女人。她們一天到頭掙得就是幾個皮肉錢,辛苦不辛苦?心酸不心酸?你倒好,鐵公雞過路你都要刮二兩油!我告訴你,這裏有個姐兒,名叫吳杏兒。那個那個……杏兒姑娘呢,你過來……”

吳氏連忙從人叢裏擠了過去,低著頭站在陳捕頭身旁。

陳捕頭指著吳氏說:“看到了吧,這個女人,是我一個朋友的……啊……這個相好的。你以後若是再來到夜來香鬧事,那就是欺負這個杏兒。欺負杏兒,就是欺負我那朋友。欺負我那朋友,就是欺負我!奶奶的,你憑什麼欺負我?”

五鼠們衝陳捕頭點頭哈腰,陪著笑臉說:“我等……哪敢欺負你老、老人家?”

“奶奶的,又叫我老人家!”陳捕頭憤怒了,撲上前去踢了大鼠一腳。大鼠卒不及防,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但他馬上爬了起來,依然陪著笑臉。

陳捕頭問道:“以後……還敢不敢來鬧事了?”

大鼠連忙說:“以後……以後就是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來鬧事了。”

程姐在一旁說:“陳捕頭,我們每年分文不少向官府繳納稅銀,可是這幫老鼠,還要來搜刮什麼保護費……”

陳捕頭怒道:“好啊,原來你們油水還不少啊。雲城這麼多家妓院,你們挨家收保護費,一年這得搜刮多少銀子啊?看來你們比我這個捕頭都自在啊。”

大鼠連忙說:“沒有,也沒幾個。小的記得會孝敬你的……”

陳捕頭喝道:“胡說,我會拿你們搜刮來的銀子嗎?我陳捕頭雖不是什麼清官,可是要拿我與那包公比,也不算過分。”

大鼠說:“對對對,您是當代的包青天。”

陳捕頭說:“好了好了,別給我灌迷魂湯了。我知道我是什麼人。現在我問你,以後還敢不敢過來收保護費了?”

大鼠說:“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還不快滾!”陳捕頭眼睛一瞪。

大鼠他們呼呼隆隆,片刻間就走光了。

這時候,陳捕頭就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先是程姐向他道謝,接著吳氏也向他施禮。再接著,一群粉頭圍了上來,就像百年以後的粉絲包圍自己的偶像一樣,圍在陳捕頭身邊,鶯歌燕語,挨挨擠擠,就差沒跟他索要簽名了。

陳捕頭難得的笑了起來,很享受這種感覺。

程姐趁著這個機會,向吳氏道謝。

吳氏說:“程姐,這件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差點毀了夜來香。你要不計較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程姐說:“這也是壞事變成了好事。從今後,五鼠他們再也不敢來勒索了。你不知道,每年都要打點他們好大一筆銀子呢。”

陳捕頭享受了一會兒被女人左包右圍的樂趣,便站起身來,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