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咽下一口老血,“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大不了我請客還不行嗎?”
“你到底有什麼事?”他轉身問我。
他的車已經停在身前,我見他的手已經拉到了車門,心裏一急,“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啊!我從意大利回來還給你帶了禮物”
“意大利?!”他眉頭皺了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見他似乎有興趣和我聊天,狗腿的點了點頭,“是啊是啊,昨天剛剛回國,今天就跑來給你送禮物,是不是很貼心?”
他額角青筋跳了跳,二話不說就拉開車門矮身坐了進去。
我腦子一頓,急忙在車門還沒被他關上之前擠了進去。
車裏的空調讓我舒服的頭腦一清,告別了外麵二十幾度的空氣和烈日的烘烤,我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這裏太舒服,要好好享受有空調的時光。
“曲小姐”身邊的男人淡淡開口。
他要不要這麼冷漠啊
“看在之前我腳受傷的份上,蹭你一頓飯也不算過分吧?”我哭喪著臉說,我真的不想下車啊。
“更何況我還特地給你帶了禮物!”
我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從包裏把帶來的巧克力拿出來給他。
隻是在我的手接觸到巧克力包裝盒的瞬間,我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盒子似乎有點熱啊。
頓時尷尬兩個字就這麼漂浮在了空氣中。
方雋帶著冷眼旁觀的表情拄著額角看我的動作,而我則握著巧克力盒子,猶豫著要不要拿出來。
我怎麼會這麼大意,竟然在這種天氣送人家巧克力!不化了才怪
“你的禮物?”他見我半天沒有動作,看熱鬧似的挑了挑眉梢。
話都已經說了,我隻好硬著頭皮把已經化了的巧克力拿出來,“我真的是有準備禮物的,隻是好像準備的不大合適”
“反正也是酒心的嘛,你要是不介意,要不就對付著吃?”說完,我不要命的吧巧克力送到他的麵前。
他冷眼看我,似乎在他眼裏,我和這一攤化了的巧克力一樣,不大受歡迎。
不要就不要,有必要這麼凶嗎
“額,我開玩笑,開玩笑嘛”我把巧克力的蓋子蓋上,遮住裏麵黑乎乎的一大團。
他的額頭布滿了肉眼不可觀的二次元黑線,“你到底是有什麼事?”
我有點委屈的把玩著盒子上的禮品綢帶,“我說我想你了你會相信嗎?”
餘光注意到方雋的手指顫了一下,“我想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
“好好,我是開玩笑的啦!”我嬉皮笑臉的打斷他的話。
那種無情的話我可不想再聽第二遍,說一遍就已經很刻骨銘心了。
他不可捉摸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有把我趕下車的意思。
所以我當然要蹬鼻子上臉的去蹭飯啦,這不是又有了獨處的時間?
“開車。”終於他似乎妥協在了我的死纏爛打之下,淡淡的吩咐司機開車。
當然我知道,他現在對我的忍讓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是他現在生意合作夥伴的朋友。
沒想到有一天我蹭自己男人一頓飯,還要沾著朋友的光。
我委屈不委屈。
“老板,我們到了。”司機說。
方雋淡淡點了點頭,下車之前瞥了一眼我手上拿著的已經化掉的巧克力。
我一個激靈本能的用手擋了擋那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