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考試,新年,正太控(上)(3 / 3)

“我們來打雪仗吧。”阿璨提議。

“好啊,好啊。”

一時間,無數個雪球開始急速的穿梭在空中。我連忙彎下身子躲避,不料一不小心,後頸裏準準的中了一個。哇!冷死了!

“阿璨!”我抖掉背後衣服裏的雪花。“剛才那個是你扔的吧。”

“對啊,不服的話也來扔中我啊。”阿璨站得遠遠的朝我吐吐舌頭。

“哼!別跑!看招!”

雪仗越來越激烈了。一開始阿璨被我追得東躲西藏,可是後來他竟然用瞬移把地上大片的雪直接變到空中。這下被追得東躲西藏的人就變成我了。小優也過來加入了我的同盟。不過他象征性的扔了幾個雪球後,一把拉住我躲到了大雪人後麵。

“怎麼了啊?”我把頭發上的雪拍掉,看看一臉興奮的小優。

“嵐嵐,你有和阿璨親親過了嗎?”小優貼在我耳朵旁邊說。

“……幹嗎問這個啊。”呼的一下,我身上又變得燙燙的了。“你隻要用一下讀心術不就知道了嗎?”

“像這種關係到隱私的事情,我當然不能用讀心術啊。”在雪的反光映照下,小優的臉蛋呈現出了一種霧狀的,粉粉的紅。“說說看嘛,有沒有?有沒有?”

“有啦!”哎,真服了他了。

“那,”小優專注的問。“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嗯……”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呢。剛開始的時候感覺很奇怪,不過也很舒服呢。”

“然後呢?”小優眼睛越睜越大。“你們的舌頭有動嗎?”

“舌……什麼?”我吃了一驚。“舌頭也要動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小優撓撓後腦勺。“隻是我以前聽他說過,像大人那樣親親是要動舌頭的。”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啊,這些東西都沒人告訴我過——咦?”我驚訝的看著小優。“小優,你說的那個‘他’是誰啊?”

“‘他’就是……不告訴你!”小優揚了揚嘴角,眼睛好看的眯了起來。

“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他是你喜歡的那個人。”我盯著正在偷笑的小優。“小優,你有和他親親過嗎?”

“沒有……至少沒有嘴對嘴的親過。”小優眼睛裏純淨的光芒讓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告訴我他是誰好不好?”我不死心的追問。“至少,告訴我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現在我真的還不能說。”小優涼涼的手指在我手心裏畫了個圈圈。“以後,隻要時候到了,我一定會說的。”

“可是……”

唰!一個大雪球飛了過來,我再次措手不及的被打中了。

“嵐嵐,小優,快來啊。”阿璨邊躲閃著其他七個孩子向他的攻擊邊喊。“我一個人有點搞不定了。”

接下來,我和小優馬上加入了激烈的雪仗中,就好像剛才我們沒說過話一樣。

因為阿璨在雪仗中的傑出表現,回到家後他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不濕的。我半強迫性的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又把他推進了浴室。真是的,再不好好洗個澡的話,這家夥八成會感冒了。

“嵐嵐。”阿璨光著身子向我招手。“來一起洗吧。”

“不用啦,我不可能會感冒的。”說是這麼說,最後還是去了。

我和阿璨一起躺在熱熱的水中。剛才一下子沒試出來,現在才覺得水有點燙,身上都泛出紅光了。我看看阿璨,他好像並不覺得燙,因為他身上還是和平常一樣的白。嗯……有一些長期暴露在外的皮膚是一種淡金色。還有,我發現他的背上有一些看上去很久了的,已經愈合了的小傷口。那些到底是怎麼弄的呢?

“嵐嵐?”

“啊……”我這才意識到阿璨是第一次在我麵前光著身子。我趕忙轉過了頭,嘴唇有點麻麻的。“什麼啊?”

“你上午的時候在和小優說什麼啊?”

“嗯……”我猶豫了一下。“他問我親親是什麼感覺。”

“小優居然問你這個?真奇怪呢。”阿璨很感興趣的說。“我還以為他早就知道了。”

“他不知道。”我撅起嘴說。“他說他從來沒和別人親親過,連他喜歡的人都沒有……哦,你還不知道吧,小優好像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

“不知道,他不肯告訴我。你能猜出來是誰嗎?”

“嗯……猜不出來啊。”阿璨皺了皺眉頭。“小優本來就是個比較怪的小孩,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而且,他每天都要在很多地方去送花吧,也許他喜歡的人是我們不認識的呢。”

“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喂,嵐嵐!”阿璨突然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嚇我一跳。“我們要不要去調查看看那個人是誰啊?”

“有點不好吧……”我雖然有點猶豫,但心裏癢癢了起來。

“就這麼定了!”看到我的表情,阿璨有點霸道的下了決定。“明天我就去挨個兒觀察小優送花的經過,你如果有時間的話,試著去找淩布他們說說話吧,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去?”

“我怕我會被你這個小路癡帶迷路了。”

嘩啦!我報複的潑了他一頭的水,阿璨迅速的回擊,一時間浴室裏水花四濺,誰也看不清誰了。

“淩布!”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按照和阿璨說好的計劃,來到了小優家。

“嵐嵐,你來了啊,小優出去送花去了。”淩布剛才正在幫小燭係好圍巾,聽到我的聲音後朝我招招手,臉上綻出了笑容。

“嗯,我知道。”我就是挑的這個時候來的。“淩布,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是關於小優的,可以嗎?”

“可以啊,是什麼呢?”淩布微微迷惑的跟著我,坐在花園旁的石椅上。

“你覺得小優最近有什麼異常嗎?”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太想知道小優喜歡的人是誰了。

“沒有啊。”淩布抿著嘴想了想。“一定要說的話……他這幾天在溫室裏準備了好多玫瑰花,但又沒看見他送出去,不知道到底是用來幹嗎的。”

“哦。”我有一點點失望。隻有這一條線索不夠啊,要是能再問出什麼來就好了。

“淩布,你覺得小優是怎樣一個男孩子?”

“他……”淩布眨眨眼,頓了頓。“他有時候很奇怪。”

“怎麼奇怪呢?”

“有時候,小優他好像完全知道我們在想什麼似的。還有當天氣變冷的時候,他也好像前一天就能預感到,然後就幫我們把厚衣服準備好。”淩布臉上再次出現那種十分溫和的表情。“剛來這裏時,迪迪他們老做噩夢——這個一開始連我也不知道。是小優後來告訴我的。他說最好讓我抱著他們睡,然後他們真的就不做噩夢了。”

“哇……”感覺好溫暖啊。

“嵐嵐,我問你。”淩布有點急切的說。“小優到底多大了?”

“他……”我回憶了半天。“他說過自己是四月生日,那麼,這次過完年後,他應該就快十一歲了。”

“哦,怪不得呢。”

淩布的目光越過我的肩頭,看著和他一起的那些孩子們。幾個月前,我們從那些壞蛋手裏一個個的把他們救出來,然後他們就一直住在了這個像童話城堡的地方。小燭他們現在正在門口的小路上玩著不知名的遊戲。以前,就在這條路上,淩布就曾猶猶豫豫的問,那個住在這裏的孩子是不是也是流浪兒。到現在,我仍然有點相信,隻要小優想的話,他是可以流浪到很遠的地方去的。

“淩布。”我把聲音放輕。“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嗎?”

淩布猶豫了一下,把手伸了過來。我慢慢的摸著他的手。第一次,我和他見麵的那天晚上,我記得他的手是冷得發青。第二次我和阿璨在萬聖新街遇到他時,他手臂上有很多細小的,被打出來的傷口。可是現在,淩布的手和一個真正幸福的孩子的手一模一樣。軟軟的,暖暖的,看上去毫無瑕疵。

“嵐嵐,你告訴我。”淩布好像猶豫了很久。“如果可以的話……我和迪迪他們能一直住在這裏嗎?”

“咦?”我奇怪的眨眨眼睛。

“我已經……不想再去流浪了。”淩布的聲音低了下去。

“幹嗎擔心這個呀,我倒覺得。”我回頭看看後麵,小燭他們仍然在快樂的玩著,小臉蛋都紅撲撲的。“就算你們想走,小優也不會讓你們走的。”

“真的嗎?”淩布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真的。”我點點頭。“就我知道的來看,小優他也算是半個流浪兒吧,所以,正像你不會離開小燭他們一樣,他也不會讓你們走啊。”

“哦……”

“嘻嘻,沒想到我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對自己都有點感動了。”

我們的笑聲穿越天空,在白房子的藍色屋頂上盤旋。雖然我還是不知道小優喜歡的人是誰,但我可以確定一件事了。那個人——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是不是知道小優喜歡他。總之,被小優喜歡上,他一定會十分幸福的。

“淩布他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回到家,阿璨就急急的問我。

“嗯,至少我感覺是這樣,你那邊呢?”

“我這邊也差不多。”阿璨皺著眉頭掰掰手指。“他今天去了很多地方送花,有快餐城,很多花店,還有別人家裏麵……出來迎接他的不是大姐姐大哥哥就是和我們一樣的小孩子。看上去……每個人都有可能是他喜歡的人,但每個人都不太像。”

“就沒有一個比較……比較‘那個’的嗎?”小優這家夥也太藏得住了吧。

“你這麼一問我倒想起來了。”阿璨點點頭。“在城南的一家很大的花店裏,小優和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談了很久。嗯……說不定是他呢,那個男孩子挺高的,也挺帥——雖然比不上我,而且我看他也挺有男子氣概的,還有……”

“停!”我有點生氣的說。“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你把小優當成女孩子了?”

“不是嗎?”阿璨反過來問我。“難道你不覺得小優有時候很像女孩子嗎?”

“可是小優是貨真價實的男孩子啊,我不準你說他是女孩子!”

“我說,嵐嵐。”阿璨看著我壞壞的笑起來。“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吃你個大頭鬼!”我一拳打過去,阿璨輕捷的一轉身,邊哈哈大笑邊瞬移了,我呆在原地鬱悶得要死。

“嘭嚓嘭嚓,嗷嗷嗷!”電話又開始鬼哭狼嚎的響了起來。

“蝙蝠精嗎?”我撇著嘴拿起了電話,想也沒想就衝裏麵嚷嚷。“我現在很鬱悶,你要是說什麼奇怪的話你就死定了。”

“……”感覺那邊沉默了很久。“嵐嵐,那家夥又怎麼惹你了?”

“哥?”我心虛的吃了一驚。“沒什麼沒什麼,嗬嗬,哥,你現在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啊?”

“不是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嗎,我本來想在家裏親手做年夜飯的,可是我樂隊裏的同伴也邀請我在外麵吃……嵐嵐,你怎麼辦呢?你要不要一起來?如果你不想來的話,我就回家做好了。”

……雖然我確實很喜歡看到哥為我做飯,可是哥做飯的手藝實在是太……太那個了。“哥,一起出去吃好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才開心啊。對了,我可以讓阿璨也來嗎?”

“可以啊,金夫翩巴不得他來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

“好的,再見。”

“阿璨。”我掛了電話,轉過身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的阿璨。“我哥說過幾天一起去吃年夜飯,你也會一起去吧。”

“可以啊……哎,蝙蝠精會不會也在那裏啊?”

“聽哥的意思,應該也會吧。”

“那我不去了!”阿璨一副毛骨悚然的樣子。

“不行!”我板起臉。“我已經和哥說好了的,你一定要去!不去不行!”

“喂!”阿璨很委屈的叫著。“你有了蘆葦你就不管我了啊?”

“這完全是不一樣的吧……”我感覺到有好幾個黑十字叉在我頭上跳來跳去。“等下……阿璨,你剛才在吃醋嗎?”

“…………”